那六个僧人被桃夭妥置安排在府内,住在男宠曾住过的屋子里。
刘子今见了,以为是薛品玉又转性了,好和尚那一口,找些和尚来当男宠,后来从桃夭嘴里听说,是圆舒那和尚知道圣上满城抓捕和尚,他就偷摸着溜出公主府,救了六位僧人回来,只等时机合适,就把他们毫发无伤地送出府。
“这哪儿是什么小泥鳅,圆舒分明是一个大善人,大菩萨,把咱圣上衬托得十恶不赦,倒像是个坏人了。”刘子今出言讽刺道。
桃夭对刘子今和圆舒都看不上,只是二男相较下,圆舒能把公主哄开心,伺候好,刘子今对于公主没啥用处,还仗着自己是驸马,多次提出让公主与他同房。
桃夭对刘子今的话没有理会,安置好那几个僧人,她找到掌管柴房钥匙的太监,去看被关在柴房的铃艳。
只是刚到柴房,就看见门虚掩着,锁被撬在地,柴房内的稻草堆上,铃艳正被平日里左右不离刘子今身边的一个家奴奸污。
那家奴听见动静,一回头看见桃夭和一名太监,立马提裤子就跑,太监去捉拿,都被推倒绊了个跟头。
这事,闹到了薛品玉面前,那被抓住打到鼻青脸肿的家奴,一口咬定他与铃艳情投意合,没有奸污铃艳,并拿出往日铃艳写给他的书信,以证明两人的关系。
薛品玉一只耳朵听家奴的辩驳,另一只耳朵听铃艳否认与家奴的瓜葛,绝非自愿,而就是被家奴奸污。
“够了,公主两只耳朵,你们两张嘴,公主听得过来吗?”桃夭道,“这事,公主自有主张,你们无需费口舌。”
薛品玉没有主张,这种小事,不需要她过问,做了这样的丑事,无非就是两个人中,其中一个人要离开公主府,或是两个人都离开公主府,不能同时都留在公主府。
家奴是伺候刘子今的,刘子今那边的回话是不用再留,赶出公主府即可。
桃夭早容不下铃艳,在薛品玉让桃夭做主,薛品玉起身离去后,桃夭毫不犹豫把这两人都赶出公主府,还找了上次专门来府前询问的人伢子,不顾铃艳求饶,就把铃艳卖掉,运去边境。
至于那六个僧人,在接回府内的第三日,薛品玉就安排马车,将他们送走了,城门官兵看见是薛品玉的马车,连问都不曾问一下,远远就让出了路,让那辆马车出了城。
临行前,圆舒赠了僧人们一箱白银,让他们寻一处离燕城较远的深山,用这些钱兴建寺庙,重塑菩萨身。
那箱白银出自公主府库房,是官银,个个都印有公主府的标志。
平安送走那六个僧人后,圆舒不免担心起在风雪山上的明光寺,吃饭时都在念叨:“不知师父、师兄弟们如何了?风雪山离燕城几百里,圣上应该不会派人到那么远的地方,将他们打一顿赶走,然后将寺庙建成道观。”
薛品玉正在食燕窝,听到圆舒的话,滑溜溜的燕窝一下滚入喉咙,噎得她抻了抻喉咙。
“皇兄不会闲得没事做,派人跑那么远把一座庙给毁了,安心吃你的饭。”
“也对……”圆舒舀了口粥送入嘴里,尝了尝味道,觉得没对,发现里面是瘦肉粒,他一下吐出来。
“我说要吃素粥的,怎么放了肉。”
圆舒赶紧拿水漱了漱口。
他坚持沾色,但不沾一点荤,始终当自己是一个和尚。
半碗燕窝下肚,薛品玉吃不下了,想逗圆舒吃一口燕窝,宫里就来人了。
久没有请薛品玉入宫的薛满,要薛品玉今晚入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