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校门，在路灯照耀下，贺昭的生理变化看上去更加明显了。
周世宁料想除了尴尬，他身体上应该也不怎么好受，只不过从那张扑克脸上读不出什么多余的信息就是了。
走动的时候，那个部位和衣物摩擦，只会越来越硬吧？
周世宁无奈地挠了挠鼻尖，这种状况下，也没有办法打车回去，她吸了口气，试探着问道：“我们能不能去麦当劳坐一下？我有点饿。”
贺昭迟疑了片刻，做出了回答：“好。”
店里没什么客人，出单的速度很快。周世宁大口吃着汉堡，大脑放空之后，只剩下碳水和炸物的香气在脑内飘来飘去。
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汉堡，她有种叁魂七魄归位的感觉。
对面的贺昭看向门外，尽管桌上摆着刚炸好的薯条和鸡块，但他一动也没有动。
“你是因为打排球，所以才不吃垃圾食品的吗？”周世宁说完，感觉自己有点词不达意，想要纠正，又不知要怎么补充。
好在贺昭理解了她的意思，说道：“我不是专业的运动员，对体脂率的要求没有那么高。”
周世宁咬着可乐的习惯，心道：那就是不想吃了。也好，你就专心把身上支起的帐篷摆平就好了。
从店里离开的时候，贺昭已经恢复了常态。
两人各自打车回家，周世宁先是洗了澡，又对着身上的肿包狂涂了一阵花露水，她仍旧觉得贺昭大晚上搞这么一出偷窥事件，实在不太符合他的处事作风。
她在店里就想问的，但考虑到刚刚那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一是不太方便在公共场合问出口，二是担心刺激到贺昭某个原本就处于异常状态的部位。
现在两个人都回了家，贺昭是去冲冷水澡还是去手冲，都不关她的事，尴尬也尴尬不到她头上。
于是周世宁发了消息给贺昭，要求他解答自己的疑问。
贺昭的回复来得很快。
“我答应贺照帮你解决这件事，不止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要让对方得到应有的惩罚。陈明冲伤人在先，薛静宜的教唆是一切的起因，如果你用今晚的照片作为证据，相信他们两个人一定会给出有诚意的道歉。”
周世宁愣了一下，按动键盘的手指愈发用力：“但我没有拍照。”
她想了想，又发了一条：“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报复心重一些，直接把两人的照片甚至录像曝光到网上，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对面迟迟没有发来回复，周世宁躺到床上，用手遮住眼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被万千种难以说清的情绪包裹着，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
醒来后，她迷迷糊糊地摸索着手机，在点开聊天软件后，被最上面一条的消息弄得毫无睡意。
那是来自贺昭的一句短短的话。
“选择的权利，在你的手里。”
把手机塞回枕头下面，周世宁对着床垫锤了一拳，而后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贺昭了。
叁天后。
贺照仍然丝毫没有出现的迹象，周世宁每天上学都感觉缺少了动力。
她懒洋洋地走进教室，坐下后，许筝迅速贴到了她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陈明冲和薛静宜的事你知道吗？他们两个的视频好多人都看到了，现在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还不知要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