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公子怎来得这般晚?”
宁墨抬起头,恭敬不失柔和地说道:“奴许久未曾接客,在屋内准备了一番,让娘子久等是奴的错。”
“还望娘子见谅。”
姬淑毓也只是随口一问,单手支着额头道:“刘娘子说如意轩是个好地方,让我来看看,宁墨公子可愿让我见识一番。”
宁墨微微颔首笑道:“奴自当伺候好娘子,这是奴的本分。”
姬淑毓抬手道:“坐吧。”
宁墨坐在姬淑毓对面,拿起酒壶为她斟酒,看了眼窗外的印着灯火的河道,又浅浅打量着姬淑毓的眉眼。
他在如意轩待了两年多,见过不少客人,倒是从未曾遇过这般姿容绝色的娘子。
来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是谁占了谁的便宜。
宁墨的话不多,但说话时语气和声音都让人很舒服,姬淑毓几杯葡萄酒下肚,脑袋已经有些晕。
她放下杯子,靠在窗边吹凉风。
宁墨起身将她扶起:“娘子,夜晚风凉,吹久了易染风邪入体。”
姬淑毓偏头看着他温顺又清雅的面庞,撑着小桌慢慢起身,由着他将窗户关上,扶着她倚靠在床上。
宁墨替她脱了鞋子,用软被垫在她身后,坐在床边询问道:“娘子贵姓?”
姬淑毓脑子浑噩,泛红的脸颊蹭了蹭微微凉的薄被,乖巧地答道:“姬。”
宁墨愣了愣,再度抬眸仔细看着她的轮廓,不太确定她说的是哪个姓氏。
姬氏,为大桐皇室姓。
嵇氏,为十年前遭受流放的贵族姓。
这两个……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这等可轻易接触的人。
宁墨看着她发间金簪,还有手腕上羊脂白玉的对镯,心微微沉下来。
若是他没猜错,眼前这位姬娘子,怕是某位出来鬼混的公主殿下。
碰不得。
这是他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
只是,还是得伺候。
宁墨看着姬淑毓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忍不住探出右手轻轻贴上她的脸颊,她长得精致好看,一颦一笑都带着骄矜华贵的气度,即使喝得有些醉,也依旧有种不入俗尘的美,就是比之前乖一些。
姬淑毓脸颊很烫,握住他手腕,在他微凉的手背上蹭了两下,感觉很舒服。
“娘子……”
宁墨忍不住叹气,这风月之地的酒水其实少有不加催情之物的,本就是为了男欢女爱,所以来这里的客人基本都知晓,但这位姬娘子怕是不太懂,喝了大半壶葡萄酒,脸颊通红冒汗,难受得贴着他的手背嘤咛。
“有些热。”姬淑毓松开他的手,阖着眼睛理所当然地吩咐道,“宽衣。”
宁墨坐在她身边思考了片刻,将她肩上的外袍脱去,转身将衣裳搭在了衣架上。
回过身时,看着倚靠在床边的冰肌玉骨,他目色清正,转身去门外吩咐小厮送一壶清茶过来。
一会儿她怕是会渴得厉害,这房间里的水也有些微药性,她喝不得。
重新回到床榻边,姬淑毓难受地贴着脸,有些不舒服道:“五郎,五郎……”
宁墨坐在床边,接过她的手指,虽知道她不是叫自己,也应声道:“娘子有何吩咐。”
“热。”
“娘子再等等。”
“把窗子打开。”
宁墨回头看了眼窗户,轻声哄劝道:“娘子,这个不行。”
外面临河,并非无人划船而过,若是让外人看见……总归是不好的。
姬淑毓撑着床沿起身,扶着宁墨的手臂闹脾气,身体却又热又软,贴在他凉丝丝的衣袍上,克制不住地伸出光洁细嫩的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将脸贴在他肩头的衣袍上,舒服地吁出一口气。
宁墨身体被她贴着久了,也有些发热。
他进来没吃过屋内的任何东西,但是屋内点着催情的香料,再加上他来之前本以为是要直接侍弄客人,所以将身子里里外外清理过后,又自己取了润滑催情的药涂抹在身体里,刚刚坐着那会儿药效尚未发散,此刻……
他拧着眉头,虚虚扶着怀里的姬淑毓,偏首看着地面克制地低喘了几声。
怕是要坏事。
宁墨握着拳,抱着姬淑毓回到床上,将帘子和幔帐放下,脱掉自己的外衫,让她抱在怀里磨蹭。
再被她这么磨蹭下去,他怕自己也会克制不住,到时候冒犯了她……
垂眸看着姬淑毓抱着衣袍,慢慢夹紧了腿,他眼皮颤了颤。
准备起身去外面看看凉茶准备好没有。
长腿刚踩在地上,一双细臂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隔着薄薄的内衫,他感觉到姬淑毓发烫的脸颊贴在他腰后,蹭了蹭,然后又蹭了蹭。
简直要命。
若她不是公主身份,他此刻便也不会如此纠结。
皇室贵胄,若是被他这等人染指,等这位醒过来,后果怕是他承受不得的。
他好不容易等到快离开如意轩,只要再忍上半月,从此便和如意轩再无干系。
没想到接到了这么一块烫手的山芋。
“五郎……”
宁墨低头看着腰腹间的细臂,视线扫到自己身下白色轻薄的裤子,不由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姬淑毓蹭着他的后腰,很快便将下摆蹭开,肌肤贴在他紧实的腰间。
宁墨抓着她手臂拉开,刚想往帘子外走,裤子却突然被拽住。
他还没往前用力,耳边便传来裂帛声,下一刻他的裤子彻底裂开,露出了两瓣紧翘白皙的臀肉。
宁墨立刻转身,放下帘子将姬淑毓抱回床上,双手压着她不安分的手腕。
“娘子,你……”
姬淑毓仰头含住他的唇,她好像看到了五郎,唇瓣和想象中一样柔软。
宁墨彻底怔住,他手下力道松弛,姬淑毓便立刻挣脱,牢牢环着他的脖子,将他拐到床榻内,身体半压在他胸前,按着他的肩膀撬开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