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就想搂着她好好睡一觉。
青梧身子颤了颤。
瘫在床上这种话由他嘴里说出来,她哪里不懂是什么意思。以前每次被他压着索要后,自己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下不了床,要缓好久……
“王八蛋。”
青梧瘪着小嘴嗫嚅了一句。
但也不敢乱动了,就怕他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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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是侯府世子的白月光……的替身。
这还是她临死的时候才发现的。
重活一世,瑟瑟恍然大悟,难怪世子对她冷淡疏离。可怜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好,对他越发温柔小意。
也正因此,她得罪了白月光,后来被囚禁在一方小院里,受尽折磨而死……
打了个冷颤,瑟瑟这一世再不敢缠着世子,打扰他们的轰轰烈烈了。
为向白月光表决心,她找了个小厮爬了墙。
只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好好的小厮,最后竟一跃成了太子啊?
瑟瑟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呜呜呜完蛋了,她个有夫之妇,居然潜了尊贵的东宫太子!
“臣臣女,民妇,啊臣妇!参见太子殿下……”
—
小剧场
瑟瑟用自己的嫁妆养了个面首。
那男人身高腿长,宽肩窄腰,一双黑眸如寒星,迷人得很。
哪哪儿都好,就是有点费钱。
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瑟瑟有些发愁,
她的嫁妆微薄,已经入不敷出了。
瑟瑟(红着眼儿):我养不起你了。
某人:没事,孤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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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文,大概就是小白兔潜了大灰狼的故事
第66章 我娶你
南郡的招考顺利结束,之前笼罩在郡里的紧张气氛也告一段落。
但对于负责招考的李大人和王大人来说,顺利完成招考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们会带着在榜的考生及题卷,从南郡出发,到扬州坐船,顺着南北运河直达帝都。到了帝都将试题考生交接给翰林院之后,才算圆满完成此次任务。
至于翰林院主持的复试,则与他们无关了。他们也是临时抽调的,并不隶属于翰林院,不管这个。
上面要求的复命时间是六月,走水路会快很多,路上预计耽搁一个半月,而现在才初春,时间还很充裕,所以李大人一行人还未急着回去。
这日,郡里某个宅院迎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一整个儿四进的院子,是专门用来给帝都来的官员下榻的。
待客的正厅,几人正说着一些客套话。都是官场里的老油条,一口一个祁大人李大人,相谈甚欢。
不过当说到正事的时候,李大人的脸上早已没了刚刚寒暄时的笑意,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祁潜,
“祁大人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祁潜没再说话,旁边的祁秉承噙着一丝笑,招手让随从抬上来一个大箱子。箱子十分老旧,甚至看得出有些地方都掉漆了。但一打开,
是金条,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金条,塞得满满当当。
看得旁边的王大人眼睛都直了。他们虽然是京官,但他们的官职在帝都完全不起眼且没有油水,何成见过这么多的金条?
“李大人懂的。”祁秉承看了眼旁边的王大人,心照不宣,“王大人自然也是懂的。这次六部招考,旨在庶族中选拔人才,那苏青树是苏知县之子,家里本来就是官身,大人们选一个这样的人当榜首,知道的说你们爱惜人才,不知道的还以为其中有什么弯弯绕绕呢,到时候怕是不好交代了。与其到时候费心费力解释周旋,还不如现在就换了……两位大人说是不是?你们是考官,换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李大人和王大人对视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
李大人没当场承诺,也没当场拒绝,只说考虑考虑。
送走了祁潜他们,正厅里,一直没出声的王大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却盯着那箱子里的银票金条不转眼,帝都送礼都是珍贵礼品,如玉如意古玩字画之类的,哪有这般简单粗暴直接送金条的?
他不确定的问:“刚刚那祁潜啥意思?是让我们换了苏青树?怎么换?说他作弊?”
“……”
旁边李大人倒没看那厢金条。当他不知道那祁家父子打的什么注意?什么私人恩怨,他这边要是换了苏青树,那边立马就能以此为由头抨击招考的弊端,联合其他地方的事儿闹得满朝皆知,以此搅乱大皇子的政绩。到时候,他这个主考官还不得遭?
眼看着招考的事情圆满结束,他马上就可以回京述职,可以升职炫耀,没想到在这里被祁潜摆了一道。
“李大人?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想这么做吧?你糊涂啊!虽然那祁大人是郡守,且他的嫡女是三皇子侧妃,但是,苏青树作不作弊不要紧,要紧的是只要他被认定作弊,那咱们可就是监管不力!这可是第一次招考,惩罚肯定严,咱们这一趟可就不仅无功,反而有过,以后还怎么在帝都立足?”
虽然这么说,但王大人心里却有些隐隐的期待。
这么多金条啊,只要他们答应,这些都是他们的。无非就是说一个考生作了弊,只要他们处理得当,作为监考官怎么也可以不受影响的。
但王大人心性优柔寡断无主见,且胆小怕事,这种事,肯定要李大人拿主意的。若到时候真东窗事发,那他可以说,我当初也不想,也曾分析了利害关系!也曾劝过李大人!
王大人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正兀自欢喜,哪晓得就听到旁边李大人说道:
“我还没这么拎不清!”
李大人心里冷笑。
他姓李,虽然跟李贵妃的娘家八竿子打不着,但好歹同宗。这招考是李贵妃所出的大皇子主推的,李大人怎么可能容许有闪失?哼,想坏他李家的事,休想!
再说,官身怎么了,这六部招考又没禁止官家子弟参考,帝都好多没落的士族,可还等着这翻身呢。
而且那苏家,虽然现在还只是个县官,但薛大人看那苏女的眼神,指不定以后有什么造化呢。
想到这里,李大人坚定了心里的信念,
“让人等会儿把这箱子,大大方方的送回去。就说郡守的好意心领了,我们很快便要离开南郡,他们准备的生活用品也就用不着了。”
“对,这才对……诶?”
王大人愣了一下才明白李大人这是在拒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又闭了嘴,心里止不住的遗憾,但一想这是第一次招考,上面肯定查得严,所以也不敢有什么小动作。
“也只能这样了……就是这样会不会得罪祁潜?毕竟是三皇子的老丈人。”
“他算哪门子的老丈人?”李大人反驳,但也不欲多说,“算了,这事儿你不用管,我来处理。”
*
因为李大人将东西退了回去,所以这几天的郡里风平浪静。
青山县苏府里也没有什么异样,全府都在准备苏青树进京的东西。
但新禾院里可就不这么回事了。
春竹端了一盏茶从外面进来,尽管已经极力的保持镇定了,但双手却像不听使唤一般在止不住的抖,手里的茶盖和茶身相撞发出了轻微的乒乓声。
“姑娘,茶来了。”
春竹一面递茶,余光一直警惕着那边案桌边的几人。
前几天刚看到院子里有陌生人的时候,她差点被吓死。如今,虽然怕,但看见这些人,倒也还算镇定。她不清楚这些是什么人,但也知道惹不起。这几天她一有时间就待在姑娘身边,誓要第一时间保护姑娘。
青梧看了看春竹惨白的脸,又瞧了瞧那边案桌边忙碌的几人,微微蹙眉。
都把春竹吓成什么样了。
无端被个男人闯了闺房,按理其实青梧是害怕的。只不过这人是薛鹤初,她曾经的夫君。他们在那山上,莫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是同床共枕也有好几个月。
所以青梧倒不害怕,就是觉得这于礼不合。
“你怎么还不走?”
这几天她好几次都想把这事儿告诉父亲的,但开不了口,一来不知道怎么说自己在山上的事,二来,主要是怕父亲因为自己跟这个人起什么冲突。这人是大官,他们苏家连郡守都惹不起,哪里能惹得起这人啊。
如今府里都在准备哥哥北上的事情没功夫也没精力注意她这院儿里。青梧想着,趁着府里还没发现,自己就跟这个人彻底断了,就当重来没发生过。
从之前娘亲骗她失忆期间在养病的事可以看出,他们其实也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薛鹤初听着清丽的声音,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唔唔,听得莫名其妙。
“什么?”
他这几天睡得好,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没听到唔唔回答,他也没恼,收回视线后,将写好的信笺交给薛岩,“将这信交给母亲。”
“好的少爷,”薛岩接过,他的耳朵受了伤,用纱布包着,绕着头缠一圈固定,看着很像个独耳,
“林寒少爷那边在问,泗水那段的河床地势不平,看要怎么处理,之前来信说请少爷过去一趟,少爷你还没答复呢。”
林寒去年开始在着手疏通南北运河,河道堵塞的问题容易解决,但河床问题就有些难,倒不是想不到解决办法,但可能牵扯到周遭村子的安全隐患,所以格外慎重。
“……你让他先放一放泗水段,先将旁边的东泽段疏通了再说。”
“嗯。”薛岩点头。知道少爷一时半会儿去不了。也对,这边少爷的终身大事还没解决呢。
薛鹤初又吩咐了薛影几句,而后起身,走到了棋牌小榻这边,他看了一眼唔唔的丫鬟,“你先下去。”
春竹被那冷淡的目光扫了一眼,背脊一凉,吞了吞口水,往姑娘身边靠了靠,她要保护姑娘!
正准备出屋子的薛岩见状,小步跑过来扯着春竹的手臂就拽出了屋子,顺便贴心的关上了门。
“怎么这么没眼里见呢?我家少爷要跟小夫人单独说话,你杵在那儿做什么?”薛岩拖着人走了很远也没有松开,他得时刻跟着这丫鬟,忒不省心,总是想出去叫人。
“你们要点脸!”春竹啐了他一口,恶狠狠的瞪他,“这是我家姑娘的屋子!你们这些强盗,土匪!不要脸的野蛮子!”
“啧,瞪什么瞪?再瞪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薛岩吓唬她,不欲与她多说,耳朵还没好全呢,隐隐作痛。
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