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然家一切都是成对的,双数的盘子、两人份的沙发、墙上摇晃的摆钟、她和段言。在糖罐子只有一个的时候这几乎是她的心病,现在好了,总算是补了缺,也成双了。
这样的成双成对和其中所蕴含的政治意味却让其他人不悦。众所周知,一个单位,不管是市级省级甚至更高,倘若书记和正职不是一人挑两家,那这两个人必然是左搭班子右拆台。有了一号车就有人得屈居二号车,你做出成绩他就得顶锅。
段言蒸蒸日上,与他搭伙的李旭自然会被踩在身后,那些鬼精的人虽不会在明面上做出多少文章,但暗地里却不断利用这样天然的对立捣鬼。往上走的人看不太过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下走的人心里冒火得很。
李旭第一次见到涂然就觉得这女人长到他心坎里去了。她垂顺着脖子坐在他们家那乌漆嘛黑的皮沙发上,脸上的笑虚虚挂着,酒窝若隐若现,一只手搭在沙发上,一直手攥着衣角揉来揉去;虽跟着他和段言的谈话偶尔点点头,但也都没点对地方。
他忍不住岔开话:“段太觉得我家怎么样?咱们虽是邻居,但我这间是不是比不上你们那间采光好?”
李旭瞧她也镇静,到底见惯了这些场面,眼不带打晃就开始圆话,说了什么他一概记不清了,只看到她那张被抿得有点艳的嘴一张一开,花蕊里藏着不知几多甜的蜜等着人去采呢。末了涂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李旭又将话题转了回去,嘴上谈得是蓉城的生死大事,心里想的是总得把她压在那沙发上好好弄一回。
老家属院隐私好倒也不是十全十美一件事,没有人在这里装监控自然也就掩盖了所有的黑夜。涂然自然是在这样的黑夜又一次摸进了李旭家。
她人还没站利索就被拽到沙发上,李旭熟练地从沙发缝里摸出来一条红绳子,绑在她的手腕上,绳子勒得有些紧,于是涂然也顺着绳子变成粉色和红色。
“你说过不用绳子的,狗娘养的,你给我解开。”涂然两只脚翻腾着想要挡开男人压下来的身体。
“我是你养的——”李旭被她蹭了两下就硬了,一只手扒拉着涂然脸上的头发,一只手直摸腿心:“别怕,他回来还早。”
涂然两只腿快被他分成一个“一”字,男人伸两只手指直接戳了进去,小缝又涩又紧,手指却并不给她适应的时间,自顾抽插起来,没几下那嫩肉变得和绳子一样的红了。
“疼”涂然忍不住喊出了声。
“小骚蹄子,真当自己来享福来了?疼也给我忍着。”李旭抽出手指狠狠在她屁股上扇了两巴掌,解开裤子便直捣花心。
涂然疼得脸都发白了,眼泪挂在睫毛上颤巍巍的,连落下去的力气都没有了:“王八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李旭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样子欢喜极了,女人被牛奶瓶倾倒在他沙发上,一把下去捞不着骨头,头发粘着汗在他的脖子上缠来绕去,并不如早先看她时精致,却可爱很多。
他低头含住涂然的眼睛,舌头一卷就把那点泪珠卷走了,心里的邪火也因为这点欢喜灭了:“他又给你带环乡的糖罐子了?我看你整天抱进抱出乐得牙都没了——他也真是好本事——不过你别急,你们明天高升,我后天继续来跟你做邻居。”
说着话缓缓抽了出来,咬住涂然的嘴巴细细品尝了一番才将人从沙发上抱了下来:“给我舔舔就放你走。”
涂然没防备就被塞了满嘴,那玩意儿在她嘴里跳两下,似是看出她没有动作,自己往喉咙深处顶起来,她被搅得想吐,舌头没有地方放,只得顺着李旭的动作活动起来。
不管咽下去多少次,涂然都觉得嘴巴里得东西死了人一样腥,这会儿李旭把她搂在怀里,两只眼盛满了似水柔情,揉着她的胳膊:“你到底什么做的?怎么就这么不经操呢?”他的头窝在她的肩膀处,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实在是比山还重。
“你就不怕我给你咬断了吗?”涂然抽出手微微侧头盯着李旭。
“宝贝儿,别说那些扫兴的话,谁让我抓着你把柄呢?”
是啊,涂然盯着男人的鼻子,祈祷他最好哪天就出车祸、或者就失足掉下山了,那她就能松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