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会给我找事,我才出去一趟,你就搬到山城来了?你能跑到哪儿去?”李旭抓着涂然的头发往上提,他力气很大,涂然不得不昂着头和他对视。
她光着身子摊在地上,手被皮带束在身后,李旭坐在她面前,衬衣和西装板正,只腿上什么都没穿,一只手抓着她的头发,一只手钳着她的脸。涂然脸上摆不出表情,她也说不出话,透过李旭的耳朵往屋外看,屋外有风,她看见番茄的叶子左摆一下右摆一下,担心明天要下雨,番茄一直泡水根会烂掉,山城的雨季要来了。
“你以为王小门没了,你就能高枕无忧了?”李旭抓着她的脖子将她拖到床上,一巴掌过去涂然的背上就留下了五个手指印,五指印泛起红色,衬得她的背越发的白嫩,豆腐一样扎进李旭的眼里,只有一颗黑痣点在正中间半背上,像是一颗小小的封印,一旦解开谁都得遭殃。李旭忍不住舔了上去,又在四周撕咬起来,想把豆腐变成豆花,看能不能喝进去。他就着这个姿势顶了两下,顶开一条缝,龟头蹭着花心,研磨出了汁水,他往里面挤了进去。
“别这样进来!别这样进来!”涂然感受到他的动作,大喊起来,她的声音是哑的,腰也扭了起来,泥鳅一样在床上翻滚起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大点声”李旭压了下去,在她耳边轻声说到,动作却不停,一用劲全部进去了。
“求你了,李旭,我求求你,戴套,戴套好不好”涂然努力扭头,在李旭脸侧拱鼻子,眼泪顺着眼角往下落,她胡乱在李旭脸上亲着,终于找到了男人的嘴巴,含住他的嘴巴舔了起来,舌头追进李旭嘴里,缠着他的舌头,舌尖化成鸟雀,想要在人家嘴巴里筑巢。
离得太近,李旭能看到涂然脸上的汗毛,被水迹打湿,软塌塌贴在脸上,乖巧极了。他松开涂然,亲了一下她的耳朵,手伸进抽屉里拿出小盒子拆起来:“你听话一点,我什么都随你。”
陈回站在树背后,看着李旭从小院出来,扣着衬衣扣子上了车,黑色的车一溜烟开走了,汽油味却久久没有散去。
他想起刚谈成项目段言问他能不能让涂然来山大上一段时间课,他还没说出拒绝的话段言就拿出了涂然画的画。
他看过涂然早期出名时画的画,用色十分大胆,整幅整幅都是色块的堆积,一点点灰都不加,国内当时流行莫兰迪风格,一进画展都是同样人畜无害的低饱和色。涂然的画夹杂在这样一批画中,颜色没有一点点征兆就撞进眼睛。她擅长画鸟,尤其是羽毛艳丽的鸟,打出名头的就是那幅鹦鹉,大面积的紫色和红色并不脏,反而显得透且亮,尖锐的颜色并没有遮挡鹦鹉的神采,反而让画显得很是暧昧。
段言给他看的画不一样,风格也与早期不同,同样是画鸟,她却不再大量用色彩,也不再细致地描那些羽毛,鸟背过身去只一双眼睛是红色的,种在通篇的灰色上面泣血一样。他疑心这画并不是涂然本人画的,养尊处优的富太太怎么可能画出来这样的画?
许是看他没什么兴致,看完那幅画段言倒也没再开口说上学的事情。
没过多久校长直接打了电话:“陈教授,过几天在你这儿插个学生,你放心,不占你多少时间的;么得办法,庙大总要供佛。”
陈回踩灭烟灰,确定车不会回来了转身往山上走去,现在看来,这画是不是她画的都不重要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大概只有门口的石狮子是干净的,只是可恨,这些人为什么要跑到学校来,平白脏了教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