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永勋一路从住家跟着他们来到了旧公寓,从刚才就一直躲在门外伺机营救,但高强手上有枪,为了避免伤到人质,他也不敢妄动,幸好高强走到门口背对着他,才因此救了我的命。眾人回去后向莫斯科警局报案,口供一致指出高强是绑匪,胁持肉票后还想企图杀人灭口,不料他自己喝了酒后心脏麻痺猝死,法医也没验出高强有任何中毒反应,加上皮卡夫斯基校长做担保,就以绑匪意外猝死结案了。
透过善美翻译才知道朴永勋因为滞留海外未归,被金○恩视为已经叛逃,他的父母和妹妹已经被抓起来关进监狱了,本来准备判处死刑,多亏了我的金条,现在暂时保住性命。我觉得过意不去,便邀请他搬来和大家一起住,并承诺会想办法救他全家出来,也许是因为可以经常看见善美,他也欣然同意,我也觉得有这样一个保鑣高手在家,今后可以避免同样的憾事再发生。
几天后,一位名叫瓦列里的高大金发男子忽然到公寓拜访我,透过小春的翻译,他说明来意:
「陈先生,你好,我是国家安全委员会(kgb)的成员,老实告诉你,前几天死掉的绑匪并不是单纯的绑匪,我和他曾有过交手的经验,他叫高强,是中国情报系统的高级特务,我知道你是一个单纯的学者,在莫斯科大学教书,所以想请问你和这位特务之间有什么过节?为什么他要大老远从中国跑来绑架你们?」
经过他的提醒,我才想起眼前这位瓦列里就是当初持枪和高强在街头对峙的人,如果他知道就是我阴错阳差救了高强,恐怕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fbi的王教官曾说过kgb是一个厉害的组织,他们神通广大但也心狠手辣,和他们交手时要特别小心,刚好我手上有太多想做却做不到的事了,就让我来试试他们的本领如何?我沉思了一会,说道:
「瓦列里先生,我和高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係,但是我告诉你了,我有什么好处?」
瓦列里说道:
「你想要钱吗?」
我连忙摇头:
「不不!我并不缺钱,但我有一些困难是钱无法解决的,如果你的能力范围可以帮我,我就把和高强的一切因果关係都向你坦白,同时你也可以从中建立一些功劳。」
瓦列里很慎重地想了又想,说道:
「可以!」
我便开始组织一套说辞,虽然不晓得会不会被识破?但事到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最坏的结果,就是四个人丧命于此,若真是这样,也只能说是天意了!
「首先,我必须先向你坦白,我和两位女士还有那位站着的年轻人都是受了高强的迫害,不得已才从中国偷渡过来的,我们的护照和身分,可能都已经遭到中国註销了,我希望你能帮我们重新取得俄罗斯的护照,」
瓦列里回答:
「这很简单,没有太大的问题!」
我继续说道:
「我和高强的关係,要从我的研究说起:我是台湾人,也是美国人,在美国我研发了一款很厉害的高智能机器人,但还没有成品,只有设计手稿,如果将它实际生產出来,这种机器人将来可以应用在汽车、轮船、飞机甚至国防工业上,前途无量。前年我到中国访友,这位赵秀春(用手指指小春)女士的妈妈和我爸爸是好朋友,所以我去她们家拜访,言谈之中她们鼓励我在中国设立公司,后来这件事被高强知道了,他想要独吞我的手稿获利,骗取不成,便扣留了她妈妈;还有这位金美惠(用手指指善美)女士和这位朴承俊(用手指指朴永勋)先生,一位是我的秘书,一位是我的司机,他们都是在中国的北朝鲜脱北者,高强打听到他们在北朝鲜还有家属,就威胁他们偷我的手稿,如果不从,就要动用关係让北朝鲜扣留他们的家属,但都被我发现了,我不但原谅他们,还向他们保证要想办法救出家属,所以他们就跟我一起逃亡了。」
说到这里,我看看瓦列里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决定用点激将法:
「如果瓦列里先生能将他们的家属都接到莫斯科来,我决定无条件奉送手稿,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而言太难了,我可以自己另外想办法的。」
瓦列里看起来很谨慎,问道:
「手稿可以让我看看吗?」
「手稿对我而言是毕生的心血,我利用一次出国的机会,已经先将它带回台湾保存了,这一点高强并不知道,所以跑来这里绑架她们,当然,如果瓦列里先生想看,等新护照出来后,我可以回台湾拿来给你。」
看到瓦列里犹豫不决,我决定加大吹嘘力度,看看效果如何:
「不是我自夸,我发明的机器人如果做出来,在很多国家都能申请专利,自己开公司的话,一定能赚不少钱,变成首富也有可能,不过瓦列里先生如此爱国,一定会上交国家的。」
瓦列里露出怀疑的眼光:
「哼!这么好的发明你怎么愿意放弃?只是为了一个中国女人和两个脱北者……?」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变成一个种族歧视者,便连忙住口。
「哈哈!瓦列里先生此言差矣,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瞒你说,我已经爱上她们俩位了,」
我看看小春又看看善美,继续说道:
「她们担心家人,不肯嫁给我,除非我能把她们的家人接过来,如果你帮了我,我当然也愿意帮你。这样好了,如果你帮了我这个忙,我愿意带着她们和家人一起离开俄罗斯,不会在这里和你竞争,并且保证绝不会做出和手稿里的机器人一样的东西。反正我脑中还有很多构想,我还能发明出其他的东西,但是爱情并不容易寻找,一次两份更是难,我不缺钱,但是缺老婆啊!」
瓦列里笑了笑,站了起来,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