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月也打开了自己的全部,展露在赵凌的面前,同样热情的回应着他,好像要跟他就这样一起到海枯石烂,再也不分开彼此。
偏殿外,伺候在宫门口的宫人们偶尔能听到从里面传来奇怪的动静,好像是桌椅倒地的声音,又像是女子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弄疼了,发出的低低的抽噎哭啼声。
按理说,听到这么奇怪的动静,他们应该进去看一看的,但想到刚才宝翠离开时诚惶诚恐的模样,宫人们还是怯步了;虽说他们是领命前来照顾这位楚姑娘,可是这位楚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他们也不是很了解,万一冲进去惹怒了这位主子,那他们的下场可就要惨了。
为了小命,他们还是不敢擅自妄动,只能低垂着眉眼,装作聋子一般守在殿外。
而偏殿中,楚星月已经被赵凌从净房里抱了出来压在了床榻上,刚才已经在净房里胡闹了好几场,此时的楚星月就像是被抽掉了筋骨的软脚虾一样,浑身上下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她都快要累死了,那个发疯的男人却好像还很有兴致,孜孜不倦的、不断地还在她的身上点着火。
楚星月几乎是趴在锦被上,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快消失,想到等会儿要去宜宾楼放天灯,若是任由赵凌再闹自己,她恐怕连床都下不去。
所以,在微微挣扎了两下之后,楚星月几乎是用软绵无力的嗓音一面求饶着,一面跟赵凌说着好话:“不要了好不好?我等会儿还要去见万贵妃呢。”
听到楚星月这么说,压在她身上的赵凌这才将头从她的脖颈间抬了起来,经过刚刚魂飞九外的激动情潮,赵凌的一双眼睛似是被水洗过了一样,看上去亮晶晶的。
在看见楚星月浮着红晕的精致脸颊时,先是忍不住的低下头在她微微红肿的嘴唇上又亲了一口,跟着,才开口说道:“你要去见宣景帝?”
楚星月本是没有力气的眼皮陡然睁开,像是偷腥被抓的猫儿似的,带着几分惊慌,却又狡黠的惹人心动;赵凌真是爱惨了她这幅模样,忍不住的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在她的胸口上惩罚性的狠狠地咬了两口,听到她吃痛的轻吟声,这才放过了她。
楚星月就知道,以赵凌的本事能够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将她在这里的情况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调查清楚了,既然她都在他面前没有了任何的秘密,那她也没必要再遮掩了。
所以,她几乎是带着点讨好劲儿的抚摸上他的胸口,一下一下的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上画着圈圈,道:“你也知道,我这都是在逢场作戏,为的就是接近宣景帝,给睿渊报仇;所以对我来说,宣景帝就是枚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在我心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东西。”
“哦?既然宣景帝对你来说是棋子,那万修染呢,他对你来说算什么?”
楚星月嘴角抽搐的看着眼神有些不善的赵凌,心里不断的嘀咕着:天哪,这家伙到底将她的事情查得有多清楚,竟然连万修染都调查了一遍?
看着楚星月那双咕噜噜乱转的眼睛,赵凌就知道她又在想别的借口应付自己,可是现在,他真的不喜欢她的应付了,他要听她的实话。
“楚星月,你到底在心里有没有一点做妻子的责任?我还活的好好地呢,你就开始背着我跟一些男人纠缠不清,而且,万修染和宣景帝都是好色之辈,你知不知道跟他们打交道,你需要防备的是什么?难道说,你真希望出了事,再后悔吗?”
楚星月真是怕极了赵凌这样的口气,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他无法原谅她了一般。
楚星月赶紧就抱紧了他的脖子,像个挂在树上的考拉一样紧紧地将他缠着,看着他眼底腾起来的情欲之色,这才敢跟他说话:“我知道我自己这么做很冒险,可是我也是不得不才这么做的,而且我有防备的,绝对不会发生让你担心的那种事;赵凌,我很清楚自己是谁的妻子,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地保护自己,不会让自己出意外。”
“保护好自己?你还真的会保护自己,就不会让自己身处这么危险的境地。”赵凌真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可恶的女人给气死了,见她紧紧地缠着自己,就知道她这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要让自己心软。
不想让她的目的得逞,赵凌一咬牙,像是剥洋葱一样将她往下剥,同时开口道:“我为了你殚心竭虑,你倒好,在这里却是活的风生水起,还敢招惹各种男人围着你转?楚星月,你这是不把我气死,你就决不罢休是不是?!”
第六百九十三章 为你甘做昏君
楚星月本来还担心自己会真的惹得赵凌生了气,可是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反而‘噗嗤’一声笑了,用手指戳了戳身边这个大男人,用偷掖的语调道:“怎么?你吃醋了吗?”
“我吃醋?”赵凌盘腿坐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屑:“我是堂堂天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觉得我会吃你的醋吗?”
赵凌硬撑着说自己没吃醋楚星月倒是不生气,可是,当她亲耳听见赵凌说,他身为天子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拥有的那一刻,本来因为重逢而欢喜到冒泡的心瞬间就像是被人从头顶上浇下来一盆凉水,让她心里燃烧的火焰瞬间熄灭,最后连丁点火星都没有。
是了,她怎么就忘记了,如今他登基称帝,又广纳后宫,到时候,千娇百媚的美人一把一大把,他还会稀罕她吗?
楚星月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卷了身下的锦被就背过赵凌闭目养神,那模样,虽是没发作动怒,可是任谁看见了都知道,她生气了。
赵凌奇怪的看着刚才还娇滴滴的趴在他身下任由他捏圆搓扁的女人忽然就像七月的天气似的说变就变,当场就忍不住哑然失笑;怎么,他这醋刚吃起来,紧跟着她也要来吃一吃?
赵凌无奈的笑着摇头,真觉得他这小姑娘的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收敛,简直跟以前一模一样;总是说他霸道,其实,她自己霸道起来连他都要佩服不已。
要知道,刚才的那番话他只是口头上随便说说而已,根本就不会成真,而她呢?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做出来的哪一件事不是能将他给气死的;也得亏是他心胸宽广,经常开解自己,不然,他早就要被她这性子给折磨死了。
赵凌心疼楚星月,不忍心看着她生闷气,于是,就见他长臂一伸,一把就将那个背对着他的小心眼女人捞进怀里,看她还想挣扎,故意板着脸色,看她,道:“不许动,身上不疼了是不是?”
楚星月被赵凌这样板着脸一教训,还真有点被他吃住的意思,只能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那小模样,可不就是在跟他斗气吗?
赵凌看到她这娇气耍性子的小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故意低下头轻轻地咬了下她的鼻尖,看她不满意的躲着他的动作,就再也忍不住,一边笑着,一边道:“还真是个越来越惹不起的是不是?明明是你做了过分的事,我还不能问了,更不能生气,是不是?”
楚星月才不肯被这锅,不顾身上的疼痛,一下就从赵凌的怀里坐起来,道:“好,既然你想跟我算笔账,那我就跟你好好的算算;赵凌,你别以为我人在南楚,就不知道你在大魏京城折腾出来的事儿,民间选秀,招秀女入宫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我这前脚刚刚才走,还没让你寂寞多长时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可见在你的心里,也存了朝秦暮楚的想法;我承认,我接近万修染,接近宣景帝用美人计的确是不太妥当,但是我已经争取做到了最大的守身如玉,而且如果有选择,我会选择这条路吗?总而言之,我跟男人纠缠不清,那是我被逼无奈,不得不去做,而你是自找的;咱们的性质能一样吗?说到底,你可要比我恶劣多了。”
“怎么这话到你的嘴里,我就成了那十恶不赦的人了?”赵凌真是佩服楚星月的口才,小姑娘伶牙俐齿,明明是她自己犯了错,却还能将他硬拖下水,这胡搅蛮缠的劲儿,还真跟过去一模一样。
楚星月气咻咻道:“你当然不可原谅了,如果不是看你追到了这里,我才不会轻易将这件事绕过去,没想到你现在自己主动提起来,那就别怪我跟你较真。”
好么,感情他这一通被斥责全部都是他自己自找的。
赵凌立刻垂下头叹了口气,在心里忍不住发出一声苦笑,说句真心话,虽说这被这小姑娘咬的死死地,让他很是无奈,可是他却是怀念极了这种无奈感;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不久经常使着这种小性子吗?
看来,他还真需要好好地解释解释,不然等她真的打翻了醋坛子,最后吃亏的那个人还会是他。
赵凌让楚星月坐到他的腿上,两个人就像联系婴儿一样紧紧地挨在一起,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如果我真的有了三宫六院,怎么会不远万里、不顾危险的来到南楚,出现在你的面前?还是你真的以为我这大魏天子当真就那么闲,闲到追在你的屁股后面,跟着你到处跑?月儿,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广纳后宫,当初之所以有选秀的事情闹出来,一方面是朝臣们上了奏折,另一方面我也是为了要气你。”
楚星月不解的看向赵凌:“气我?”
“是啊,你当初毫不留情的就走了,为了离开我,甚至还用上了各种的手段,在那样的情况下,我就算是脾气再好,也会被激怒的;在你离开后,我要人封了飞羽院,命令身边的人不能提到你,可是,我做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办法将你忘记;我给你编了各种各样的理由隐瞒你的离开,为你保留太子妃的位置,保留皇后的位置,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回来。可是你呢?离开后音讯全无,好像真的对我一点都不留恋,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就被气昏了头,想要同样的方法来气你,所以才闹出选秀入宫的事。其实,看着户部的人为了选秀来回折腾,我就已经后悔了,想要收回成命,但又碍于颜面不好说,又天真的在心里想着,或许我选秀的事传到你的耳中,你会在意,会回来,可是我等了那么久,你还是不肯出来;直到被云霄找到你的行踪,知道你居然接近了万修染,来到了南楚,我这才急了,急急忙忙的来找你,为的就是要将你再重新带回去。”
赵凌看着楚星月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看到她眼底浮现的水光,声音也有些发哽,其实这一路走来他们谁都不容易,可也正是因为这不容易,他才舍不得放手,舍不得让她一人高飞;她对他来说,是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如果缺失了她,他的人生就不再完整;而他,也是为了能让自己的人生完整起来,这才抛下了一切的骄傲和自尊,不远万里的来找寻她。
赵凌将头抵在楚星月的额头上,用情人间最亲密的动作倾诉着对她的珍爱与疼惜:“月儿,虽说人生漫长,但是我们的寿命最多也不过数十年光景,在这断断的数十年时光里,我都想要跟你一起度过,我们不要将这么珍贵的时间用在分离和生气上好不好?我知道你有你的坚持,我有我的骄傲,可是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让我们错失了彼此,你不觉得这是最大的遗憾吗?我们之间连念念都有了,难道不是更应该一家三口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吗?”
楚星月诧异的看向赵凌:“你见到了念念?”
“是啊,我见到了我们的女儿,她长的好像我,月儿,我不怪你当初隐瞒念念的存在,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重新在一起,过去发生的一切我们都可以将他们忘掉;念念那么乖巧可爱,她是大魏最尊贵的公主,她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一切,你也不希望她将来受一点的苦吧。”
听赵凌提到念念,楚星月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她的宝贝女儿,是她勇气的铠甲,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软肋,为了那个孩子,她是什么都愿意去做的,更何况,能让念念在一个充满幸福的氛围里长大,更是她愿意看到的。
楚星月坐起来再次将赵凌紧紧地抱住,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哗啦啦流下来:“我知道我不是个好母亲,曾经自私的剥夺了念念享受父亲的疼爱,后来为了自己的计划和目的,更是将幼小的她一人丢在一边,无法亲自照顾在她的身边,赵凌,这样糟糕的我,你真的确定想要吗?其实我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的我,不值得你为了我而付出这么多。”
能够听到楚星月说出这样一番话,赵凌已经很意外了,看来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她也终于成熟长大,知道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了。
他笑着点着楚星月的鼻尖,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宠溺和爱恋,道:“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为你付出一切,也是我心甘情愿。月儿,你不要以为我不懂你的那点小心思,你一直都希望你能够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现在我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赵凌虽说是个明君不错,但也愿意为了你,做一个之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听到赵凌这么说,楚星月再次感动的哭出来;在这一刻,她真的无比感谢老天,能够在有生之年再次跟他重逢,她敢肯定,这次他们的团聚,一定不会再次分开。
未来的幸福生活,正在等待着他们。
第六百九十四章 一世安好
南楚孝仁十三年,朝堂上爆发了历史有名的弹劾大案。
而被弹劾的对象则是在南楚根基深厚的万丞相,在天子朝堂上,数名御史联手上奏,弹劾朝中重臣万煜爵万丞相多年来四处搜刮民脂民膏,结交党羽,把控朝局,造成如今南楚积贫积弱的现象。
其女万贵妃在后宫之中横行霸道,谋害多名后宫妃子,手段残忍无道,其子跟随万丞相的脚步为虎作伥,罪行可诛;面对重重罪证,向来偏袒与万丞相的宣景帝却是一改往日的昏庸无能的形象,当朝就让宫中侍卫将万家父子拿下。
而万家父子在朝堂上出了事情之后,万煜爵的次子和三子桀骜不驯,为了营救父兄和亲姐姐,竟然在晋阳城闹出兵变,联合着万家党羽集结数万将士妄图逼宫;关键时刻,昔日镇边王府后人揭竿而起站了出来,带领一支‘神兵’紧急出现在晋阳城中,经过一天一夜的厮杀,保住了晋阳城,诛杀了逆贼。
也是经过这次兵变,让世人知道了一个真相,那就是当年镇边王府的冤案也是万家父子一手捏造;当南楚百姓知道他们最英勇的镇边王最终却是死在奸人小人的阴谋谋害之中时,数万百姓在悲痛欲绝的情况下自动签下万民书,**天子亲自写下罪己诏,同时让坏事做尽的万家血债血偿。
面对各地百姓的**,向来在朝堂上随行所欲、无法无天的宣景帝终于不堪忍受重负重病了,在他缠绵病榻数日之后,终于因为支撑不住,而驾崩。
宣景帝数年来昏庸无能,南楚早就被他折腾的满目疮痍、千疮百孔,而更讽刺的是宣景帝如此好色,后宫中的众多妃子们却无一人能怀上他的孩子,所以宣景帝直到死,都没有合适的子嗣继承他的皇位。
而跟宣景帝一辈的其他兄弟们,在看着宣景帝驾崩之后,就如饿狼一般瞄准了那金灿灿的皇位;可是还不待他们有所动作,原本跟南楚交好的大魏忽然大兵压境。
这些年来,大魏虽数年都不曾再起战事,可是大魏将士的战斗实力却是不容小觑,尤其是大魏靖北侯楚毅手中掌握的数十万青州军,更是威名赫赫,军队还未到达南楚边陲,南楚的将领们都害怕的人人自危。
原本以为,大魏和南楚数年的和平邦交将要被打破,可没想到,在大魏数十万将士大兵压境之后,大魏却派出了代表和平的使者,高举天子圣旨,大力推荐镇边王府世子萧睿渊为南楚新君。
这一消息传到南楚,立刻就在南楚炸开了锅。
南楚的李氏皇族自然是不愿意将江山交到别人的手中,而百姓的呼声则是高歌猛进,这些年来李氏皇族做了太多心寒百姓的事,所以,南楚百姓对李氏皇族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反倒是镇边王萧浮笙,生前威名远播,又是一代忠臣悍将,由他的子嗣来推翻被人诟病的李氏皇族,简直就是顺应民心,遵从天意。
于是,在大魏天子的帮扶下,在南楚百姓的高呼声中,曾经的镇边王世子萧睿渊以十四岁的年龄登基称帝,尊国号‘大兴’,自称元平帝。
而曾经的李氏皇族,皆被废黜皇籍,从今往后,历史的舞台上,再也不会有南楚,而大兴将会以幼苗茁壮成长之势,占据在历史的青页上,谱写上属于他自己的辉煌灿烂。
……
待大兴局势渐渐稳定,一日,当晋阳城的城门迎着照应缓缓打开,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从城门中驶了出去;在外人看来,这辆马车或许是隶属于哪家富贵之家,可若是有几分眼里的人仔细打量几眼保护在马车周围的护卫,就会远远地靠边,不敢上前招惹。
马车中,楚星月含笑看着抱着念念逗着女儿玩的开心的赵凌,想到那个被她留在这个国家的孩子,终究还是有些不忍:“赵凌,我们连招呼都不打,就这样离开了,睿渊若是知道,岂不是很伤心?”
赵凌才不管那臭小子伤不伤心,说句实话,他一直都看那臭小子不顺眼,以前瞧不顺眼他,是因为他在楚星月心里占据的位置太重,这让他很吃味;至于现在看不顺眼这小子,是因为怀中的女儿。
他就闹不明白了,这闺女可是他辛辛苦苦让自己的女人生出来的,可是女儿似乎对萧睿渊比对他还要亲热,这对赵凌来说,实在是无法原谅;这也是为什么在大兴朝局慢慢走向稳定之后,他立刻就要带妻子和女儿赶紧离开的重要原因。
自家媳妇都已经够关心那臭小子了,若是连女儿都被那臭小子抢走,他一定会苦出血泪来。
当然,这些话赵凌自然不会对楚星月说的,只见他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小布老虎,逗着怀中笑的眉眼弯弯的亲闺女,同时回答着楚星月的问题:“萧睿渊那小子你现在已经不能将他当成个普通孩子来对待,他现在是大兴的天子,内有良臣辅佐,外有悍将保家卫国,我可以断言,不出几年的时间,大兴在他的手里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说到这里,赵凌的语气里就有一丝担忧,道:“其实有的时候我还挺纠结的,担心将来自己会后悔帮了那臭小子;月儿你应该能看出来,那臭小子是个有能力的,将来大兴要是生出其他的心思,对我大魏来说,绝对是一大威胁。”
相较于赵凌语气中的担心,楚星月却一点也不担心这一点,她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她最是清楚;睿渊聪慧勇敢不假,但他更是重情重义,等大兴真正强大起来之后,那孩子才不会生出涂炭生灵的心思。
而且,她已经将睿渊纳入了自己人的阵营里,想到这里,楚星月就忍不住笑出声。
听到楚星月清脆的笑声,赵凌也忍不住勾了勾嘴唇,笑着看她:“你笑什么?”
楚星月道:“你要是担心将来睿渊会成为威胁,我倒是有办法能让你消除这个忧虑。”
“哦?你有什么法子?”
楚星月低头看着赵凌怀中抱着长命锁啃的念念,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疼爱的亮光,道:“让念念嫁给睿渊当皇后,睿渊成你的女婿,他敢不听你的话?不孝顺你吗?”
听到楚星月这么说,赵凌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差点都蹦了起来,道:“你在胡说什么,念念可是朕最心疼宝贝的公主,谁都别想将朕的宝贝女儿抢走。”
听到赵凌对自己的称呼,楚星月就知道,这个男人又开始摆他天子的谱了,好在她考虑他的心情,也不介意他这一惊一乍的,而是耐心的开导着他:“赵凌,念念早晚有一天会长大,长大了之后早晚会嫁人的。”
“不!朕的小公主要一辈子都留在朕的身边,朕会照顾她一生一世,绝对不让她被任何男人给骗走。”
听着赵凌如此严肃黏女儿的话,楚星月总算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不会吧,赵凌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女儿奴,要将女儿一辈子抱在怀里疼爱着、宠溺着吧。
楚星月立刻就头疼起来,看着他怀里还什么都不懂的念念,苦口婆心的劝着:“赵凌,我能理解你心疼念念,可是念念长大了之后,她自己也会知道喜欢人的;难道你能保证,念念会愿意跟你永远在一起吗?闺女长大了,都是要飞的。”
赵凌像是听到了世上最残忍的话,脸色发白的看着怀中的念念,尤其是当目光注意到念念正在抱着啃的长命锁上刻着萧睿渊的生辰八字和名字时,顿时就跟死了亲爹似的,模样要多惨就会有多惨。
楚星月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掩嘴偷笑。
要知道,这一幕实在是太难得一见了,有生之年能够亲眼看见赵凌如此颓丧,她也不算是白穿越来了一次。
马车轻快地行走在离开晋阳城的官道上,头上的日光也越来越盛,迎着这暖暖的暖阳,楚星月的脸上绽放出绚烂的笑容,就如那世间绽放的最美丽的那朵牡丹花,迎着暖风和阳光,安安静静的绽放在自己最喜欢的人身边;然后与自己最亲近的人,一世安好、岁月平安。
而与此同时,大魏和大兴交界的曲兰镇上,忽然在一夜之间住进了一批神秘的住户,那些人因常年过着躲避无常的生活,忽然之间还有些不太适应这正常世界的正常生活;可是,他们将会在他人的保护和帮助下,渐渐褪去胆怯,放下戒备的心防,重装自信,抬头挺胸,与正常人一样,过着一般无二的日子。
当一切都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有两个江湖侠客也跟着结伴上路。
桃花眼看着还有些恋恋不舍得胡冲,笑着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打趣儿着他,道:“怎么?还是放不下吗?”
“不!已经放下了。”胡冲抬起头,嘴角勾着放松的笑容看向桃花眼:“我只是在想,等下次见到咱们的干女儿,我们要给她买什么礼物。”
听到胡冲的回答,桃花眼开怀的大笑出声,狠狠地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那笑声中有赞赏也有对放在心上之人的浓浓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