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结婚,叶秋是伴娘。
从拖着她的婚纱裙摆上台的那一刻就开始落泪。
江澈接过池念,搂进怀里。
她退到旁边侧台,看着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感同身受的抽泣,为池念的幸福高兴。
敬酒环节,江澈就没让装酒,雪碧一圈还冒着泡,被敬的人集体装瞎,喝了一杯又一杯。
典礼一结束,池念和江澈就不见了。
叶秋到更衣室换下伴娘服,拿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结果刚开门,外面长廊就杵着个人影。
今天婚礼上的正经酒都是江言喝的,他穿着件白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锁骨敞亮,还有淡淡的晕色。
他夹着烟,在等她。
叶秋回手关了门。
“我送你回去。”江言也掐灭了烟。
“不用。”叶秋面色淡然。
两人擦肩而过,江言抓住她的胳膊,叶秋挣扎几下,没挣脱,抬眸,“江先生,自重。”
“江先生?”江言重复了一遍她给自己的称呼,忽然笑了,“有必要这么生分?”
“上次见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再拦着我就是骚扰。”
叶秋终于挣脱,一把推开他,结果没走几步,又被他大步追上,江言立在她身侧,“我送你回去。”
女孩停步,心底烦极了和他的纠缠,目光恹恹。
——
江言的车停到楼下。
叶秋刚下车,江言也跟着下来,怀里抱着一束蔷薇花,“送你。”
她捶在身侧的手拎着包,没接。
江言语气里难得有一丝乞求,“枝枝,再给我次机会,让我重新追你。”
叶秋盯着那束花,终于启唇,“江言,我喜欢的是茉莉,不是蔷薇。”
“是因为你夸蔷薇好看,所以我才说喜欢的。”女孩嘴角浮现抹苦涩,“我猜蔷薇应该是温以宁喜欢的吧,我见过她的照片,很漂亮,和蔷薇花也很配。”
“江言。”叶秋深吸一口气,终于抬眸,对上他的目光,“我不喜欢穿裙子,我喜欢的是休闲宽松衣服,你送我的那么多裙子我只有见你的时候才会穿。”
“我吃饭很快,在你面前的矜持和优雅都是装出来的,我也不喜欢早睡,每次跟你说完晚安后我都会熬夜打游戏,我也不喜欢那些高档的音乐剧,他们远没有一场小品吸引我。”
“你看到的从来都不是真实的我,因为喜欢你,所以我一直都是按照你的喜好与你相处,然而这些我都不喜欢,甚至我非常的讨厌,我快变成另一个人了。”
叶秋拎包的手攥紧,“你可以去找一个愿意变成温以宁的人,跟她在一起,但是那个人不会是我,因为我不愿意。”
江言低眸,眉眼沉沉,看不清明晦。
叶秋扯了扯唇,“知道吗江言,这样对我不公平。”
“希望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她转身的背影决绝,江言再抓不住什么。
国庆过后,天气开始转凉。
叶秋很喜欢现在的新工作,不是她大学的翻译专业,而是她的兴趣爱好,摄影方面的工作。
同事热情,氛围温馨,生活美好。
而江言,那晚过后,再没出现在她面前。
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在池念的生日前。
连绵不绝的好几天,路边都是雪堆。
叶秋因为加班晚,没能过去江家陪她一起庆生,所以在十二点进门后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两个女孩说话,池念顺便跟她说了个事儿,她还特意神秘兮兮的特意跑到阳台。
“你记不记得去年展会上我的那张照片?”
“记得。”叶秋答,还是她亲手拍的。
“我前几天在江澈的私库找到了,原来是他买走了。”池念微微嘟嘴。
叶秋一笑,她真的很羡慕池念。
两人没说多久,那边江澈的声音又响起,已经叁次了,催她睡觉,池念不高兴的应了两声。
自从她结婚以后,性子是被江澈养的越来越娇了。
叶秋准备挂断,池念最后还和她说了两句。
“二哥两个小时前走了,他喝得有些醉,江澈找不到他人,我猜他是不是找你去了。”
“……”
挂了电话,叶秋坐沙发上发呆,好半天终于起身,她拉开主卧窗帘,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外面又开始下雪了,淡淡的飘扬雪片。
雪地里的那道人影入眼。
他还是那副矜贵的样子,笔挺的西装衬衫,出众的身材模样,脸上永远是波澜不惊的淡然表情,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影响他。
感觉到窗户的明亮,江言抬头望去。
两人视线汇合的一瞬间,叶秋迅速拉住了窗帘。
女孩扶着窗户沿,张了张手心,微微出汗。
她很快关灯上床,房间一片黑暗,无边的寂静。
她睡不着,但是强迫自己一直闭着眼睛,辗转反侧良久,她还是睁开了眼睛。
现在是凌晨两点。
……
江言站在雪地里,头上肩上落的都是雪花,冰冷寒意,他夹着烟的手冻到发抖,几次望去,那扇窗户还是漆黑。
他的希望跟着烟火一点一点捻灭时,不远处忽然出现道身影。
叶秋站在他面前,借着路灯,看清他冻的有些发紫的嘴唇。
“江言,你是打算冻死在我家楼下?”她勾起的笑容有些嘲讽,“还是你觉得这样我就能回心转意,再给你一次伤害我的机会?”
指间的最后一点星火终于掉落,落在雪里。
“枝枝,我没有。”他很平静的语气。
叶秋面无表情,盯着他,“那麻烦你现在快点儿离开。”
江言不动,漆黑的瞳孔和她直直对视,冷峻的神色褪去半分,他在试探,在乞求,在争取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叶秋忽然拉他的手,江言怔愣,被她拉到车边,女孩启唇,“开锁。”
江言掏出钥匙,开了锁。
叶秋松开他,先上到后座,然后看他,“上来。”
江言俯身也上去了。
车内的灯被打开。
叶秋忽然翻身跨坐到他身上,手寻到他的下面,解开他的裤链,从里面握出他的硕大,江言彻底愣住,“枝枝……”
女孩不予理会,双手握着开始上下撸动,他在外面站了好几个小时,身体整个都是冷的,连这个东西都是冷的,和女孩温热的小手形成强烈的刺激感。
那根东西很快挺拔直立起来,生生壮大了一圈,顶端还混着淫液。
叶秋起身,掀起自己的睡衣裙摆,脱掉内裤,车内空间原因,那条小窄内裤最后挂在她的脚踝间。
她握着江言的阴茎抵到自己的穴口,撑着他的肩膀往下用力一坐,干涩紧致的甬道被突然劈开,叶秋身子都在疼的发抖。
她咬着唇很快上下动起来。
这场做爱没有半点欢愉,都是干涩的绞痛。
更像是她的委屈发泄口。
叶秋湿着眼眶问他,“你每次跟我做爱的时候想的到底是谁,是温以宁还是我?江言,你觉得不觉得你太自私了?”
“江言,你自己想清楚,不要再伤害我了,行吗?”
江言猛然握住她的腰,没让她再动。
男人眼尾也渐渐发红。
叶秋咬着牙,没让眼泪落下,她突然抽身,将内裤穿好,放下裙摆,重新扣好大衣的扣子。
她开门下车,没再回头。
叶秋上楼后,在黑暗中躺上床,她的眼泪,一颗两颗还是滑落下来,她吸了下鼻子,转身侧躺,像个孩子般蜷缩起来。
一夜无梦。
第二天睡醒起床,叶秋拉开卧室的窗帘。
蓦然愣住。
外面白茫茫的雪景一片,江言在她家楼下站了一夜。
叶秋急促的奔跑脚步停在不远处。
看见她,江言一张憔悴的脸终于有所变化,下巴处还冒出些青色胡渣。
男人启唇,“我想清楚了。”
他朝女孩张开怀抱,“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