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一旦出现,几乎在短时间内,都吹遍了整个天外天宗门上下。
“三眼宗的奸细?”
“听说夏侯家真的前不久被人陷害,高手死了不少,如今都已经近乎于灭族了。”
“夏侯家,听说了,据说本来跟执法堂的井阑关系密切,这一次夏侯家遭受到如此大劫,执法堂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还不止呢,听说那天璇峰的李叶,在入门之前就跟天阳宗,还有三眼宗来往密切,甚至连天枢峰的武恒师兄和其他几位师兄,都差一点遭遇不测!”
“真有此事?天璇峰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把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收入宗门!”
各种猜测,各种传言,甚至包括一开始有心主导的幕后黑手,都没有想到,简单的一个传言,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发展到了这等程度。
天璇峰上下,此时气氛都是格外紧张。
“二师兄!”
“五师兄,此事不能急,二师兄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还想个屁!此事明显是执法堂那帮子人的阴谋!妈的!这帮龟儿子,正面手段拿我们没办法,居然不知廉耻的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草他娘的!”
天璇宫内,对于武能口无遮拦,白景云和黄晖都是一脸苦笑。
反倒是,身为当事人的李叶,却在无数人的目光下,坦然若之,仿佛一切的传言的对象,并非是他,一脸置身事外与世无争的态度,倒是让所有人,都是意外了一把。
“哦?没有任何反应?”
执法堂的密室,执法堂堂主一双老眼,微微划过一道异色。
“师尊,天璇峰如今是装腔作势,天璇真人那个老家伙不在,剑晨也并未在宗门,余下的白景云等人,根本就是不够看,如今压根就没有任何法子!”
冯烨一脸兴奋,毕竟现在宗门决定取消李叶的资格,而空出来的一个名额,他却是机会最大的一人!
虽然也有竞争者,可是他自信,以执法堂的手段,一旦李叶出局,最大的获利者,将会是他!
“此事,不容有失,如今为了避嫌,执法堂不要去触碰天璇峰任何一人!”
虽然有些不乐意,可是冯烨还是乖乖点头。
另外一边,事情闹成如此地步,身为当初决策者的六位至尊,此时也是先后不一的得知了消息。
天权真人显然嗤之以鼻,对此并不关心。
倒是瑶光真人与玉衡真人,在得知宗门因为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之后,更是对天权真人当初武断的决定,更加质疑起来。
李叶的沉默,天璇峰的不出声,让天外天上下,关于李叶的怀疑,欲演欲重。
一时间,甚至有呼声,要把李叶逐出宗门!
也有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先把李叶关押起来!
各种声音和态度,都是对李叶,对天璇峰,呈现一面倒的趋势。
极少数冷静派虽然并未出声,可是沉默,往往也是助长某些人的气焰。
瑶光峰。
“你要去见他?”
“师尊。”
“这件事情,在水落石出之前,你暂时与他不要有任何来往。”
秋伊人轻轻咬着红唇,眼眸中多少划过一道挣扎。在她眼前的,乃是瑶光真人。
在秋伊人来之后,几乎视若己出,这些,让她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而且的确修为上,得到了很多指点。
可惜,瑶光真人终究是小看了自己这位新收爱徒的性子。
望着秋伊人离去的背影,微微一声长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时间,久久没有回神,仿佛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当中。
“何其相似,痴儿,武道之路,一切都是踏上武道巅峰的阻碍,为何,却是看不透呢?”
一声长叹,可惜瑶光真人自己,这么多年,又可曾看透?
天枢峰,亲传弟子修炼之地。
自从第二轮强势崛起,楚一凡在天枢峰瞬间地位比起之前,更是有了巨大的提升。
“不知道楚一凡师兄如今修为如何了。”
“这等妖孽,在我天枢峰可真是福气!如今数十位亲传弟子师兄当中,楚一凡师兄的地位,已经与天元师兄,冯烨师兄两人相差无几,甚至比起冯烨师兄,更受掌座真人的喜爱,没看到直接把本脉传承之中,仅有的三处天级洞府,空出一处,给了楚一凡师兄么!”
“是啊,天级洞府哪怕是整个天外天加起来,也不过17处,我天枢峰一脉仅仅只有3处,其中一处乃是天元师兄占据,另外一处乃是冯烨师兄,如今,显然在掌座真人心中,楚一凡师兄的地位,已经能与前两人相提并论了!”
同样是崛起的黑马,可是与李叶成为众矢之的相比,楚一凡的待遇就完全就是不一样。
搬入天级洞府!可以说,如今的他,在天枢峰,几乎被认为是有能力与天元冯烨两人相抗衡的潜力。
哪怕是那些老牌亲传弟子,可都只能在地级洞府之中修炼!
整个天外天,修炼洞府从天级到地级,然后就是普通的洞府!
“天级洞府啊,那可是相当于北斗七星塔第五层一样的效果,若是哪天我能在里面修炼一个月,死也值了!”
“做梦去吧!除了十大天王外,整个宗门也就是极少数几人有这个资格!当然,楚一凡师兄如今可没随从,若是能够被看重,就算是当随从我也愿意!”
强者,总是能够受到尊重甚至敬畏!
短短时间,楚一凡就在天枢峰上立足,扶摇直上。
而另外一边,曾经潜龙大会夺得第一的王莽,却日子过的并不是很舒心。
“妈的!楚一凡!”
同样入门,如今地位天差地远!骄傲如王莽,如何甘心?同时,还有项天,他如今甚至连人尊境界都还未突破,彻底沦为了天枢峰的杂役弟子,别说地位,甚至活的猪狗不如。
“早知道当初还不如留在天璇峰!”王莽心中微微有些后悔,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初选择天枢峰,他并未觉得自己做错。
只是回头一看,他却突然间,或许,当初的决定,还是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