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衔工作繁杂事务多,两地来回跑,每天依旧不定时给舒笛发消息,不论她能否看到。
这些天舒笛跑遍城市里所有手表维修店,得到的答案出奇一致,手表修不好了。
方琳说手续已经办好,那边一切都准备妥当,下周可以出发。
时间迫在眉睫,舒笛收拾东西,空运行李,办完事情拎包去机场。
忘记做核酸,她无奈拖延六个小时。出了江城机场,已经晚上九点。还有三个小时,程之衔的生日即将结束。
关闭飞行模式,各大APP消息蜂拥而上。置顶的程之衔打了无数个电话,对话框里他一如既往自说自话,生完气又默默熄火。
王扬在club组局包场,公司员工和账号红人都在。
照片里,程之衔被拥簇到中间,旁边一票俊男靓女给他做陪衬。只见他面庞冷冽,神色慵懒,眉眼间透着那股子英姿勃发的矜贵。
今天一身黑色休闲西装,胸口女式胸针特别亮眼,那是舒笛上次落在他家的ysl麻花款。黑色高领衫遮挡住脖子,喉结点在领口处露出一半。耳圈也一丝不苟戴着。
舒笛垂眼愣了片刻,保存照片,抱上蛋糕盒子,马不停蹄去club找人。给齐晗发消息,后者来门口接她。
漆黑的夜晚,冷风扑面醒神,齐晗酒气下去大半。马路两边空旷,一辆绿色出租车停在花坛边上。
看马路对面的女人下车。女人穿一件羊毛长衫,端着蛋糕盒一路平稳小跑过来。
身影细瘦,发丝在风浪里起舞。齐晗接到人眼神直愣,目光紧紧跟着舒笛。
离近了看,齐晗不禁感叹,“笛笛,你腰怎么这么细?”
舒笛落眼吸一下肚子,笑着开口,“晚上还没吃饭!”
边走边聊,齐晗说程之衔本来不打算过。王总看他天天跑来跑去,最近又一直忙分公司的事,正好找机会给公司蹿个局。
club氛围很松弛,没有公司年会的严肃形式感。年轻男女三五成群,吃喝玩乐,怡然自得,氛围相当轻松愉快。
程之衔在二楼屏风后露天泳池。室外气温低,人群稀疏。
“程总坐了老半天。结束后一个人捧着手机喝闷酒,不理人。”
带舒笛上二楼,齐晗自觉去别的桌子。
抬眼望去,程之衔桌子后面十几米开外,念书瑜全神贯注打量他。
收回视线,舒笛掀开帘子,慢悠悠走过去,定在程之衔身后。
立冬深夜里,黑色西装衬托他挺拔的身躯,背影看上去高大贵气。外人眼里向来矜贵自持,舒笛只觉得他浑身冷寂,心里有气。
她驱赶情绪,努力拉唇微笑,换上比往常略微轻快的语气,“程之衔,我来接你回家!”
日有所思,程之衔以为耳朵出问题了。瞪大眼睛转头,真是舒笛。他嘴角闪过笑意。
她双手抱着蛋糕盒子,一身米色长衣,里面黑色针织紧身裙,口罩搭在下巴上。好像又白了点,瘦了点。
“我来了。”她眉眼浅笑,垂眸看他,鼻息升出一缕白烟,在黑空里散去。
程之衔眸光深黯,脸上浮现一片暖意,朝她抬手,牵着人离开。
接过蛋糕盒子,程之衔带她穿过楼梯长廊,“怎么现在来了?”
将近一个月没见,他说不清楚舒笛哪里变了。她瘦太多,脸颊手心没剩多少肉,腕表也没戴。想来可能被刘总逼得太狠。
舒笛眼睛微挑,“怎么?查岗吓到你了?”
知道她铁定偷跑出来的,程之衔放下心里那点落寞烦躁的情绪,把车钥匙递给她。他上车后给王扬发条消息,两人回别墅。
上飞机前舒笛瞒着他,让赵阿姨准备好饺子皮和饺子馅。她让程之衔先休息一会儿,固自去厨房给他包饺子。
程之衔不听,非跟着她去厨房。一身酒气圈住舒笛纤腰,碰到她的胯骨。他不禁掀开围裙边上。
太瘦了,贴紧她只有一身皮肉包裹身体凸起的骨节。
忍下心里酸涩,程之衔垂着下巴撑在舒笛头顶,感慨自语,“怎么瘦这么多?”
舒笛闻声暂停动作。
他笑笑,饶有所思,“没事儿,老公给你养回来。”
凑过去亲她耳垂,程之衔发现她其他两个耳轮骨也消失,只留下三个小疤。
“你耳钉呢?”
“不小心碰桌角了。”舒笛低头继续包饺子。
那天晚上连夜开回春城,她被工人绑着,几脚踹到水泥地上。砰地一声侧身着地,耳钉蹭掉跟着流血。几秒时间内,舒笛什么都听不到。
三个工人看她见血了,索性加快进度让刘涟妮和方琳带着钱上来交换人质,他们不想把事情搞大。
刘涟妮身上的摄像头被发现时,其中一个工人已经走到她对面不到两米。慌乱之下她把方琳推下楼梯,让她走。
背包在方琳身上,刘涟妮身无分文。三名工人互相抱怨,狗咬狗式不断谩骂。崩溃之际,其中一个人揪住试图逃走的刘涟妮,将刀对准她。
“臭婊子!谁他妈让你溜走的?”
刘涟妮被按在水泥墙上,鲜血很快晕染上半身。
警察已经带枪上来,迅速包围他们。
其他两位工人一看事情大了,也拔刀继续捅。警察就在眼前,比起身负重债,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过几十年,不如一死了之。
他们被铐走时,嘴里还在不断嚷嚷着说对不起实在活不下去了。
跟着担架下楼时,舒笛望着眼前这片公路出神。
这是程之衔知道舒笛要去优加工作那晚,摩托车踩过的一条道。
褶皱没有踏平,它永远都在那里。
和案板上小鱼饺子一样。
舒笛不是很熟练,三排饺子奇形怪状,程之衔看着丑萌丑萌的,还挺可爱。
“你不吃吗?”
“不饿。”舒笛兀自数数字,确定是26条小鱼。伴着锅里沸腾的水,将饺子下锅。
中途程之衔把她抱沙发上,依偎在自己怀里,讲最近发生的趣事,逗舒笛开心。
“以为你不来了。”
“家里管得严。”舒笛枕着他的臂弯,心想,不管怎么样,她得过来跟男朋友说句生日快乐。
程之衔又说,“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舒笛安静躺着,不问不语。她一手和他十指相扣,一手往上撸程之衔高领衫的袖子,摸那条红绳。
程之衔眉眼柔和,“今天这么乖?”
扇他胳膊,舒笛拧眉瞪他,“我平时脾气很差?”
“不是。”
饺子出锅,舒笛拆开蛋糕,点燃蜡烛。打开手机录视频,唱生日歌让程之衔许愿。
眼眶湿润,她努力不让自己声色变样,完完整整唱了几句。
“生日快乐,程之衔!”
祝你寸寸欢喜,祝你所向披靡。
祝你....
永远过得比我好。
......
程之衔许愿很快,睫毛扑棱睁开吹蜡烛,舒笛放下手机,在他右边椅子落座。
他右手揽腰,对准舒笛的嘴唇,一把吻过来。
鼻碰鼻,唇贴唇。
在舒笛唇瓣上小啄一口,程之衔轻轻吮吸,随后退开。相当轻柔的一吻。
“舒笛。”他嗓音低沉,特性感。温热的鼻息全部喷在舒笛脸颊。
她脸颊有点发红,声音轻软,“怎么了?”
“我爱你。”
相当沉的嗓音,话里满是认真。程之衔抬起拇指,来回摩挲她软嫩微红的唇瓣。
触感有点痒,舒笛轻轻颤抖一下,垂直抵着他肩膀,“我知道。”
他继续重复,“我爱你。”
又抱了好久,程之衔手上动作不停,一个劲儿地揩油,舒笛在他怀里抖成虾米。
脖子,锁骨,胸口,纤腰,一路往下,大掌所到之处临摹好久。
抓住他马上失控的手,舒笛警告他,“饺子凉了。”
程之衔讪笑,暂时放过她,吃饺子。他喂舒笛一只,他才开始吃。
“你这花型挺有意思。”他以为自己在上学前班。
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礼物,舒笛打开递给他,“生日快乐!”
是一枚金鱼胸针。纯金材质成色很好,做工精湛。金鱼造型生动有趣,脑袋上镶嵌一颗黑色玉髓宝石,像跃龙门的欢快和畅意。黑金配色经典又和谐。
鱼饺子,鱼胸针。程之衔喜欢之余颇为好奇,“为什么送我这个?”
摘掉那根蜡烛,舒笛细声道,“立冬要吃饺子。”
他总觉着事情并不简单,“所以?”
“图个吉利。金鱼,金玉。”舒笛笑笑,抬头看他,语气认真、诚恳,“祝你工作一切顺利!”
啧啧,程之衔眉毛轻挑,“你们干房地产的,怎么都这么俗呢?”
踩他一脚,舒笛蹙眉轻瞪,“财源滚滚还不行啊?”
“暴力女!”
他姿态散漫,话里不屑,“你不把我气死就烧高香了。”
想气你也气不着了。舒笛心想。
“你蘸汁不?”
“要吧。”程之衔想了一下,大爷姿态干脆做到底,“谢谢女朋友。”
起身去厨房给他倒香醋辣椒汁。为什么,真实原因只有舒笛自己清楚。
她打小喜欢漂亮的东西,包括吃饺子要吃花型饺子。舒辉宠她,每次都给她专门包两排小鱼饺子。
26年前,立冬那天。
如今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男人悄然而至。
前两个月舒笛查日历发现的,于是找人打了一只金鱼饺子胸针。刚刚那傻子没看出来。
一大盘饺子,程之衔吃得干干净净。
太想舒笛了,不知道这个月她怎么过的。他几次想去找刘总,都被郭杰鑫拦着。
分公司那边事情多,他接连大半个月连轴转,没能顾上舒笛。
站浴室门口,看她现在安安静静对镜吹头发。程之衔忽地领悟过来金鱼的含义。
自由,肆意。
舒笛没有自由了。她希望自己自由。
对于那颗程之衔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黑宝石,也许是舒笛希望他保持自身的卑劣和野性。那是舒笛喜欢的部分,他的生命因此而完整。
注意到身后,舒笛从镜子里看他,放大声音,“干嘛?”
程之衔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吹风机重,你举着胳膊酸。老公给你吹!”
换来这小没良心的凝他一眼,眼神传递“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
没管她的打量,程之衔吹好头发,拉着她坐床尾沙发上,态度不容打岔。
“你真想好要跟着你妈学习?”
舒笛心怀愧疚,轻声道,“想好了。”
“不后悔?”
她摇头,抚摸程之衔的大腿,从膝盖到腿心。
这是他见过最有能力最有魅力最有毅力最有魄力的宝贝。实在可惜,俞繁也问过几回。
程之衔不死心,捞住舒笛作乱的手指,“那我呢,你和郭杰鑫要双宿双飞啊?”
脖子一凉,舒笛折身箍住他,仰头亲吻他的唇,“飞个屁,郭杰鑫正跟女朋友吵架呢,你再忍两天!”
“忍不了。”
“怎么就忍不了?”
“你忍一个试试。”
“哎呀,那我给你含,好不好?”
“......”
这份主动,将程之衔心里憋藏已久的欲火一触即发。
“今天随你开心,好不好?”
眼前的舒笛是情欲的化身,程之衔身体的信徒。
她边脱睡袍边压着程之衔大腿坐下,浑身只剩一条白色无痕内裤。
两团白奶小球贴着程之衔胸脯,浑身的沐浴露柠檬味儿,舒笛紧往前靠,蹭触他的胯下。
热火即燃,程之衔拉住她两只长腿,放腰上圈住。他眉头不展,啧啧嘴,眼里尽是心疼,“老公今天动,你休息。”
说完他抱着舒笛往床头走。舒笛勾着脚尖,拉开抽屉,伸长胳膊拿套。
程之衔逗她,“就三个?不再多拿点儿?”
看他脸上的挑逗,舒笛气得抬手拍他肩膀,“你又来——”
程之衔坏笑,“知道了宝贝,咱们来日方长。”
揪着舒笛的手塞睡袍,往他裆上放。隔着内裤跟大家伙打招呼,她小手钻内裤里,唤醒沉睡的生命。
她想,没有来日了。
“嘶——”
舒笛不小心扯到他的那团密林,体毛夹到指甲缝里,惊动硕大的肉棒,直接起立。她慢慢抽出来,往下面扒程之衔内裤。
怀里的人放床上,程之衔余光里两颗奶球上下抖动。他解开松散的浴袍腰带,脱掉撑开的纯棉帐篷。
胯下那根东西没了衣物相抵,小眼儿中间正对着床上坐的舒笛流口水。
张驰着紫红色的棒身,青筋脉络粗鄙嚣张,舒笛伸手指触摸,点两下略粉的头部,程之衔好脾气地看她玩儿。
舒笛使坏,对着头部猛弹脑崩,激得程之衔身下猛得一抖,“靠!疯了宝贝儿....”
说着就往舒笛背上轻轻招呼一巴掌。
舒笛神情得意,左手虚握棒身,右手抓着皱巴巴的囊袋揉搓,侧头伸舌头舔马眼。
微热的小嘴吸两口,一浅一深,爽得程之衔胯下直直往前顶,差点没收住。
肉棒磕到舒笛口腔上颚,疼得双手松开,摸着下巴喊疼。这硬邦邦的东西体积太大了,一下塞到她嘴里,顶得她差点飙泪。
“该不该?”程之衔连忙抽出来,知道舒笛没事儿,一脸悠哉看戏,从床头柜上撕开一个套戴上。
舒笛缓过来后,折身双膝跪床上,手往下扒,内裤掉落在膝盖上,她伸腿蹬掉内裤。
灯光下她全身赤裸,身后程之衔将她白如璞玉的肌肤尽收眼底。
后背两片贝壳非常立体,背沟骨节由上到下清晰可见。旁边的肋骨翅膀,一道道凹凸凌厉,表皮纹路嶙峋的细流苏。
原本是丰满的S型,舒笛常练普拉提,柔韧度很强,床上大开大合毫不费力。现在她变成小S,像暴风雨里的一颗小苗,踉踉跄跄的,风吹即倒。
“想不想我?”舒笛把被子往旁边卷,顾自拿枕头垫在身下,膝盖跪上面,伸手摸自己身下阴部。
穴口还不太湿,舒笛转身看程之衔,“问你话呢?”
她贝齿微张,声音很轻。
眼神跟着舒笛走,程之衔给人抱起来,“我都硬成什么样儿了,还不算想你?”
小小一只,明明落寞难掩,又对他热情得要死。怎么也盖不住程之衔心底那点难抑的想念和心疼。
揽住他的窄腰,舒笛满意扬唇,“先亲亲我。”另一只手不忘搂着程之衔的大掌往身下穴口带。
程之衔触到她耳边轻声问,舒笛咯吱咯吱笑。
“子弹上膛,你挺能忍。”说着她把程之衔推床上,岔开双腿往他脸上坐,双手揪他耳朵。
花穴大开,正对着程之衔的脸。他抬手撑着舒笛后臀,伸舌就舔。
舌面滑过肥厚的阴唇,程之衔故意用嗦的动作,放大声音。
爽得舒笛不停哆嗦,手猛得一松,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程之衔笑她没出息,“手放我腿上撑着。”
身子往后定着,下面离它更近。程之衔张嘴就吸,一只手揉奶。
脚踩棉花似的,舒笛的屁股和脚尖瞬间绷紧,双腿往里拱着床沿,要坐不坐,瘦成麻杆儿的小腿愣是肌肉抽筋。
奶子在程之衔的大掌里随意揉着,酸疼感和愉悦感在身下齐头并发。
很快,舒笛身下流成一滩泥泞,咬着唇瓣呻吟出声。
不顾她双腿对着床边扑棱,程之衔有意挑逗她。对着她泛滥成河的花穴吹一口气,粉嫩的阴唇一阵酥麻,舒笛爽得腹部撑前,大张颤栗的双腿。
届时,程之衔再轻含那颗小核,猛吸一口,灵魂跟着动作收进他的心里。
几次下来,舒笛受不住地往上抬她红得发赤的阴蒂,指甲尅进他紧实的肌肉里。
“别,.....不行......不行了。”音节在舒笛死咬的嘴巴里抖不出声。
程之衔按着她屁股,仰头深吮。一道暖流从尿道口喷出,直直浇到程之衔启口的嘴里。
脸被淫水浸泡,舒笛麻着还是微微抖动的双腿,一屁股躺程之衔脖子上。
喉结正好压到阴蒂,他抬头细细碎碎吻着舒笛的胯骨和耻骨上的水珠,吸得干干净净。
浑身蜷缩,后颈顶着那根热铁。舒笛往旁滑动身体,从程之衔身下起来。
屁股全是水渍和成丝的淫液,她侧躺着喘气。程之衔在耳边嘲笑,“你这女的怎么不会享受!”
几分钟,她已经缩成粽子只剩喘气声。
程之衔哎一声,擦干挂满水珠的脸,坐起来继续调戏她,“我这把都硬了,不让我进去暖暖?”
脑子里一片混沌,舒笛闻声支起上面那条腿,打开穴道。
听他一声讪笑,“啊——”一声滚成气音,舒笛疼得浑身绷紧,呼吸一滞。
就见程之衔那根硕大已经完完整整插了进来。
侧入十分方便进出,舒笛一动不动,床上躺着被动承受撞击。一个月没做,身下比撕裂还痛。程之衔动作一如既往地凶狠,残暴。
稍微掰着她上面那条腿,他往里面冲刺。
带着褶皱的嫩肉一直吸着他,程之衔今天进得很猛,每回出来都带着舒笛粉红的媚肉。
湿润温热的密道,程之衔爽得眼睛发烫。干脆死舒笛身上算了,他不要命地收进臀肌操干。
浑身力量都使在胯下,肉棒一路无阻,好像冲破什么东西,进到窄细的子宫口。
身下撕裂般的痛,舒笛呼吸跟着程之衔大冲小抽的抽插,时起时段。
欲念淹没你和我。
疼痛上瘾的人,终于找到她的行刑棒。
“啊——程....之衔........快点....”
金笼细网,鹦鹉吱语,池水波荡,爱的教堂。程之衔的花园坊,舒笛的游乐场。
战地转到全身镜前,舒笛双手扒着冰凉的玻璃面,看程之衔在后面干她时额头密布的细汗,往下流淌。
紧密的低喘声和猫细叫里,程之衔无孔不入,身下桩桩致命,一只大掌抓着两团软又白的胸脯大力揉搓,低头俯身亲吻舒笛。
舒笛也毫不示弱,在身下交挥的爱浴里胀红了脸,发情的媚眼和发力的嘴唇一同宣泄欲望。
她将他点燃,她被他吞没。
飘然欲仙地痉挛紧促而来,舒笛虔诚地渡下她最后的晚餐。
胀红香艳的穴肉,程之衔的理想国。捅涌直击的肉棒,舒笛的乌托邦。
两人运动完湿汗淋漓,程之衔给她擦拭完身体,下床去浴室拿身体乳。
舒笛嗓子有点哑,捏捏嗓子叫住他,“我今天不想涂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没事儿,老公不碰你。”程之衔满脸悠闲,往浴室走。
舒笛拍拍床边,“回来!”
声音低沉,猫撒娇似的。程之衔心头发软,麻溜滚回来,舒笛这才安心,表情变得柔和。
他语气散漫,戏谑道,“就这一会儿,舍不得老公?”
散漫着语气,他床头柜扯出来一双棕白色棋盘格的珊瑚绒长袜,让舒笛伸脚。后者老老实实挪到床边。
“立冬了,别老不要温度!”
“知道了。”
穿好袜子,程之衔躺床上,舒笛往他旁边挪动,扒开被子往他胸口凑。
裹被子的胳膊定在空中,程之衔暂停一秒再次落下,继续动作,“今天这么黏人?”
换成以往最舒服的侧睡,舒笛右手环住男人窄腰,细碎地吻他胸口,“我很想你。”
语气轻柔,带着疼惜。
垂眸看身上这颗黑脑袋,程之衔左臂抻被子里搂着,也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我也想你。”
舒笛又问,“你许了什么愿望?”
奇奇怪怪一句话,程之衔浅笑,眉眼柔和不少,“不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你还挺迷信。”
他解释,“这不是疫情严重?人力指望不上咱得看天。”
“嗯?”舒笛抬头,模样认真,“什么看天?”
“去冰岛。”
“忙过这阵子,把之前的假补回来。老公带你去冰岛看极光。”
怀里的人不再出声,手指停留在他的锁骨上,来回掰锁骨根凹陷处的坑骨。
程之衔讲冰岛的气候,景点,起居生活,舒笛喜欢的黑沙滩。
上次两人在家看纪录片《听风的歌》,舒笛说她喜欢那支乐队,到时候会有Sigur Ros的演出。
没反应。
怀里舒笛安然入睡。程之衔收声,从床头捞过手机,给荣杉发消息,让他通知经理把那套房留下。
床头柜里拿出那枚古董戒指,再次给舒笛戴上。
程之衔抬手掖好被子,关掉床头灯。
深夜恢复黑暗,只有空气暖气沙沙作响。他闻着舒笛身上的莓果香味,酣然入梦。
摸黑极度灼心刺眼,怀里的女人睁眼望天。
舒笛夜不成寐,盯着程之衔的脸庞,从眼前只有一道轮廓虚影的黑色夜半,看到能细数睫毛根数的天色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