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偲偲将自己描好的字帖收起,净手后转到了饭厅,她特意去温了一壶酒,准备自斟自饮一番。这时付思昱却破天荒的跑来同她一同来用晚膳,这些天他忙的脚不沾地,陪她用膳这事倒是稀奇。不过这又关她什么事。
付思昱见偲偲穿了他准备的衣服,很是开心道“这件裙子我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你,在渝州的时候你就很喜欢穿黛色。”偲偲自然没有什么表示,穿什么衣服又有什么意义。付思昱也习惯了偲偲对他的视而不见,他苦笑拿过那酒盏倒了一杯酒。
两人皆有一种食不知味的感觉,付思昱喝了几杯酒,看着偲偲用膳,他托着腮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在对她说话“你好久都没有对我笑过了。”这话说的无厘头又莫名。
偲偲简直莫名其妙,她对着那一桌子美食,吃了几口就没了食欲,她将筷子搁在了桌上,就起身想离开,同他在一起每分每秒都让她觉得坐立难安。付思昱却在她背后叫住了她“偲偲,你不能离开我。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
偲偲背对着他,脚步顿了顿,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付思昱望着她的背影,眼里难掩伤痛,他以为只要将人找回来就够了,可是如今他发现他更加迷茫了,追回一个人他用了五年,可追回一份情他该用多长时间呢?
片刻后他自嘲一笑将杯中液体喝掉。
他晕晕乎乎的回到寝殿里,偲偲果然已经背过身睡着了,她身子缩在一处,很没有安全感一样抱着自己的双臂。付思昱经常这样看着她的睡脸,可她即使睡着了,也没有放开对他的排斥。他抚上她的脸颊,附在她耳边道“五年前是我错了,对不起。你一直不愿意听我说话,很多话我都不知道要怎样说。”
“我爱你,我想用余生来补偿你,偲偲,你明白吗?我找了你五年,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情。你别离开我,真的,我会对你好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的唇克制的碰了一下她的耳垂,身子慢慢退开了。
偲偲眼睫毛在他远去后颤了颤,却始终没有睁开。
第二天,偲偲依旧去练字,数着时辰过日子。她今日总也写不好“潼”这个字,写了好几遍都不甚满意。
偲偲换了一张纸写着,写到“潼”时她又卡住了,在她想放弃时,突然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偲偲闻着这雪松气息,那手带着自己的手腕在纸上着墨,一个苍劲有力的字就出现在了纸面上。
身后的人贴着她,呼吸喷洒在她雪白的脖颈上,他低笑着“刚刚去游园里寻你,你不在,原来是在这里。”他似乎心情很好,手臂环住了她的腰。
偲偲将笔隔在了笔架上,她欲抽身离开,却被他锢住了,付思昱的唇贴住偲偲的脖子咬了几口,那红痕点点就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痕迹。
他抱着她的身子,吻上了她的脸颊,后颈,将她的衣服剥开,露出那白皙的后背,他啃咬了上去,偲偲真的自己终究是躲不过,她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手指撑住桌案,任由他的唇舌划过自己的后腰。
付思昱将她的上衣剥下,裙子被他推在腰上,下体很焦急的贴住了她的,一直在她的花穴口研磨,他伸手揉上了她的胸乳,色气的捏上她的乳头。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盒油膏,手指沾了一块伸进了她的花穴中,那膏体有点凉,偲偲被凉的一颤,而他熟知偲偲的敏感点,手指在她的花穴里挑逗着她,欲图唤起她的情欲,她尽量克制自己不发出声音,手指死死的扣上了桌角。
付思昱将她的脸掰了过来,却见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他伸出舌头去舔她的下唇,将她的下唇从她的齿间释放出来,他的吻很是绵长缠绵,舌头死命纠缠不休,另一只手却一直在刺激她的敏感点,感受到她的爱液,他更加兴奋的将她整个身子面对着自己,抱着她的腰放在了那桌案上,笔架被打翻,那笔上未曾干透的墨迹瞬间落在案面上落下了一大片墨痕,他抬起她的一条腿,将自己的阳物插进了偲偲的身体深处。
偲偲没想反抗,也无法反抗。这次是他们第一次清醒的欢好,她清醒的看着他对自己如何索取,看着他眼里燃起的浴火与渴慕,她只觉得平静。原来他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在他进入自己的那一瞬,偲偲的手指死死恰住了他的后背,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付思昱大开大合的动作着,她的身子在桌子上一晃一晃,桌上的东西全部都移了位置,洗笔台被他扫到了地上,那一桶的污水洒了满地,将他们随意扔下的衣袍都打的脏污不堪。
付思昱耸动着腰身,他快速抽插着,每一次都进入的很深,偲偲的腿侧已经被他拍击的红肿,她的眼角有克制不住的泪水滑落,付思昱舔吻着她的眼角的泪水,虔诚又温柔,他的手撑着案上,呼吸粗重,下体还是继续动作着,偲偲已经先一步到达了顶点,片刻后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脖子里,彻底释放在她身体之中。
付思昱从她的身体里离开,给她披好衣服,抱她去净室清理。偲偲仍由他给自己清理,两人一起泡在浴桶里,他贴着她的后背,为她清理发丝。其实这个场面看起来很是恩爱。为她挽发,为她洗澡,事无巨细的照顾她起居,没有人能做到他这样的地步,可这份殊荣她在需要时享受不到,在她不需要了又好像轻而易举的全得到了。
偲偲沉默了片刻,她终于开了口“昨天你说的是真的吗?什么都会满足我。”
“当然,偲偲,只要你不离开我,待在我身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要出去。带我出去。”
“好啊,明日我们去潼关好吗?你还记得很久之前我说过要带你去猎场围猎的,我现在带你去好不好。”
这些记忆都恍如隔世一般,她说过做过的事似乎都如过眼云烟一般,时间好像让他们死去了,可随着付思昱的话,它们又渐渐的浮现在脑海里。
付思昱看着她发愣的侧脸,以为她忘记了,他笑了笑伤感道“你不记得了也没关系...”
“记得。”偲偲打断了他。她没有看到身后付思昱欣喜若狂的表情,自顾自道“什么时候走。”
“明日,就明日。”
偲偲转头看了他一眼,又一次试探道“我不想让别人跟着,就我们两人去。”
“好。都听你的。”
原来是这样。
她终于有了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