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的情欲像海滩的流沙,潮湿细密地包裹周身,带来轻微晕眩的失重感,湿黏,却使人喉咙发干,如同火烧。
  在闷热的空气中,吐息变得沉重而缓慢。
  眼前的人额发汗湿,乌发弯曲着紧贴在潮红的脸颊,慵懒地用浮着迷离水雾的眼眸看他,甜腻的吐息一下又一下扫过他的胸口,又凑上前轻轻地吻。
  她是故意的。
  明明知道他受不了,还不以为意地肆意撩拨他。
  江聿低低叹一声,强忍着快要挣脱束缚的欲望,回到房间拿了套。
  他在她面前撕开包装,江音一边看他动作,一边毫不顾忌地用腿蹭他的腰。
  “嗯……哥哥快点,妹妹的小穴想要哥哥操……”
  江聿紧抿着唇,耳边露骨的荤话直教他心乱,偏那人还又伸手抓着他的手腕,似乎是嫌弃他慢了,可她只是随意用柔软的指腹摩挲着他手腕薄薄的皮肤。
  小臂的肌肉紧绷,为了忍住那无法忽视的痒意,越努力忽视,存在感反而越强烈。
  手指上沾了不少润滑液,被她磨着,竟手上一抖,安全套直直掉在了地上。
  她哼笑一声:“瞧你笨的,难不成要我亲手帮你。”
  江聿避开她的手,“你不要闹我了。”
  “那你想被谁闹?”江音抬眸看他,笑得无所谓,“你是我哥,你只能被我闹。”
  这是江聿许久没见过的笑容,她以前每次故意惹他生气被训时,都是用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挑衅激怒他,他偏偏还拿她没办法。
  江音总是用那句“你有本事就去告诉妈妈呗”对付他,听起来幼稚,却百试百灵。
  小时候的江聿会在和妹妹有矛盾时向家长告状,但得到的回答永远都是——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妹妹是全家的宝贝,不可以惹妹妹伤心。
  小学生江聿瞥了一眼向他做鬼脸的小女孩,就此下定决心——既然惹不起,那他就躲着她走。
  从前的他大概会被这句话激怒,拧着眉冷声呵斥她,但现在的他却只能从这字句间品味出难以言喻的甜蜜——她最好永远闹他,也只能闹他。
  “好。”江聿表面不动声色,压下心口隐隐发热的满足感,下身却坚定地抵着湿滑的软肉,缓慢地开辟,直至甬道深处。
  “我只给你闹。”
  他们完完全全地结合了,他却仍不满足。
  他们的肌肤相贴,体液交融,她的穴紧紧地吃着他,像一汪滚烫的泉眼,热切地吮吸。
  吸进肺中的氧气好似烧红的铁,他忽然升起一种难言的渴望——想和她接吻,想永远与她紧密结合。想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就像他也只属于她。
  渴望沉溺,渴望与她一齐融化在爱欲里。
  他们流着同样的血,合该是一体。
  江聿不动,江音就也只是抱着他轻声喘息。
  许久,若不是穴里包裹着的肉棍仍然粗硬滚烫,存在感十足,江音都快恍惚地忘记身处何处了。
  她试图推他,却纹丝不动,仍紧紧贴着她,没有一丝间隙地。
  只听到他低低说了声:“……不许叫别人哥哥。”
  还没有来得及思考,男人忽地后退,掌着她的腰,在敏感的穴肉依依不舍地挽留之时,猛地贯穿到底。
  “嗯啊——怎、怎么突然……”
  雨点般密集的抽送不断落在湿滑的蜜穴内,又深又重,源源不断的水液在进出间溢出,顺着交合处滴落,被捣出淫靡的水声。
  穴口被撑得满涨,大腿根细嫩的肉被撞击得泛红,仿佛被欺负得狠了。敏感点不断地被狠狠碾过,酸胀酥麻的快感蔓延至全身,令人筋骨酥软,连绵的快感让江音无法压住呻吟,叫得断断续续不成声调。
  “等、等等,你刚刚说……”
  他闭口不语,只凭本能地将性器送往那全然接纳他的幽处。
  急切、焦躁,似要透过她的身体来认识自己,又似乎是为了确定什么,用来填满心里空虚寂寥的沟壑。
  江音胡乱扭动着躲他,却被固住腰身,未果,她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她没有收力,咬得极深,虽不至于咬得皮开肉绽,但也听到江聿猛然的抽气声。
  他眼里的欲色却更深,痛是自然的,可被欲望驱使的人怎么会停止,于是痛意便化作催化剂,使人无法抑制地在欲念的海洋里载沉载浮。
  穴肉紧绞,直至高潮,他们的下体仍然紧密相连。
  终于从令人窒息的高潮中回过神,江音的声音还在发颤:“你怎么,还吃过期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