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头发女生跟男人嘻嘻哈哈，三两句结束了对话。
电梯正好到了。
二人一起下了电梯，直奔九思办公室所在的那层。
周楚楚揣着钢笔，脑袋发胀。
她特意绕了远，眼见着两个画师进了刚刚她签合同的办公室，才走到了门外。
办公室里传来清晰的谈话声。
“小赵姐，我们来晚了。不会怪我们耽误你时间吧。”
“喵喵你这么说话可就太见外了，等你们再久我也愿意。”
“赵姐，你说的那位空降兵签了合同了吗？她到底跟九思背后的大股东是什么关系啊？不会是什么金主包养吧······”
“唉你不要出去乱说啊，这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不过······”
里面的人明显压低了声音。
“她刚刚下楼，跟你们估计是前后脚，真人看着倒很有气质，不像是会被包养的那种，不过谁知道呢。我也没见过那大股东，只知道是姓陆，大概就是个靠给资源包养人的富二代吧······”
床下十年不如床上一日······
姓陆，富二代，包养，空降兵······
周楚楚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她深呼了口气，敲了敲面前的门。
叩门声响亮，门内的谈话立刻停止。
赵编辑拉开门，脸上笑肉眼可见的僵硬起来。
周楚楚对她微笑，掏出钢笔递过去。
“钢笔忘还你了。还有，提携什么的我真不敢当，毕竟我只是个······”周楚楚顿了一下，心里翻江倒海，“只是个被富二代包养的空降兵。”
赵编辑愣愣接过钢笔，神色漂移，尴尬到手足无措。
在她背后，一起说小话的两个画师面面相觑，都不敢再吱声。
周楚楚没再理她们，裹紧外套就冲下了楼。
一直到小区楼下，脑袋都还在嗡嗡地叫着。
属于她的那间屋子，此时已经亮起了灯。
陆一行在家。
周楚楚推开门。
沙发上等了她很久的人起身，无比自然地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生病了还出去乱跑？我买个菜的功夫你都跑出去。真是让人不省心······”
周楚楚下意识没动，等反应过来，陆一行已经把手收回去了。
“有点烫啊，先坐下喝口热茶，病人就应该有病人的自觉。”
他又递来一杯姜茶，周楚楚接了，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大口，才缓过劲儿来。
面前的人穿着米色薄t，神色恬然，微微皱着眉，看上去真是体贴又温暖。
周楚楚抬头，直视陆一行。
“你说旺我，意思就是你出资，让九思杂志找我做联刊？”
陆一行怔住了。
他下意识抿唇，神色有一瞬空白。
“你家道中落是假的，困难到需要去做牛郎也是假的。隔壁的房子应该是你的，所以房东把你赶出去也是假的。逼不得已要搬来跟我一起住也是假的。”
周楚楚一口气说完，男人僵住的神色佐证了她的猜测。
她抱着他煮的姜茶，喉间干涩，忍不住哽了一下。
“所以你那些表白，应该也是什么无聊游戏的一部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