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三天没露面,没消息,秦晓丽关心她的情况,打电话问她在哪。
“我和鉴铭在商场看钻戒呢。”温宛的声音甜似蜜,一听就知道她正浸泡在浓情蜜意当中,难以自拔。
她没有下定决心要和齐运离婚,却已经开始和席鉴铭跑结婚的筹备流程。
秦晓丽听见她絮絮叨叨,说去哪拍婚纱照,四处去吃酒店婚宴试菜,看婚房,看钻戒,看度蜜月的旅游攻略。
越听越觉得纳闷,温宛没勇气向母亲与齐运提出她想离婚的事,那她和席鉴铭准备这些做什么?
拿真金白银玩模拟结婚排程,像小孩玩办家家酒一样,玩沉浸式结婚仪式吗?
上个月温宛回娘家时,以玩笑话的姿态,向母亲提及和齐运离婚后的假设。
结果引得她母亲大发雷霆。
这位特别严肃,开不得玩笑的正经长辈,认为她不该有这想法,就算是假设也不行。
说不定是她母亲太了解女儿的作死习性,从中察觉她的蠢蠢欲动,才会痛骂她一顿。
温宛被骂得灰头土脸还不止,事后她母亲打给秦晓丽,正经严肃地请她帮忙盯梢温宛,别让她干傻事。
温宛连娘家都摆不平,她哪来的底气胆量与齐运谈离婚?
齐运只是外表看着斯文有涵养,可行事风格一点也不好说话。
要跟他谈判,就要有相对的条件筹码搬上桌,温宛孑然一身,拿什么条件和齐运谈?
所以秦晓丽怀疑她是在拖着席鉴铭,给对方希望,却迟迟没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结果。
想到这,秦晓丽脸色越发古怪。
罗望仙让席鉴铭接近温宛,哄骗她和齐运离婚。
温宛不敢提,反过来哄着席鉴铭,假意答应他,拖着他去筹备婚礼,能拖一时是一时。
这段互相靠哄骗的浓情蜜意,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不过秦晓丽猜想,先支撑不住的,一定是席鉴铭。
温宛出身名门世家,小从习惯精致奢华的生活水平,看她筹备婚礼的花费项目就晓得,样样都需要庞大的财力支出。
席鉴铭一个高级打工仔,就算有罗望仙在背后财力支援,能给温宛挥霍的额度也有限。
如果罗望仙因为计划失败,停止财力供给,席鉴铭的资金流向就会彻底崩盘。
因为他已经把所有钱,都投进温宛这只股票里,被她套牢了。
想到这,秦晓丽对她说:“不久前,卓相不是买了座小岛送给绮梦吗?你们可以考虑在那里拍婚纱照。”
提到这事,涉及现实层面,温宛的兴致立即削减。
她不是嫉妒卓相给绮梦买小岛,却没有买给她,而是产生了攀比心态。
同样条件下的闺蜜,绮梦的男友财力雄厚,小岛说买就买,一点也不含糊,可席鉴铭却办不到。
甚至在知道这事时,席鉴铭还对她说:买个无法对外开放经营的小岛做什么?没有利益产出,买着只是费钱。
席鉴铭打工阶层出身,思极问题的角度当然不同于他们世家子弟。
秦晓丽和席鉴铭一样,出身在打工阶层,可她有出身世家的几个闺蜜,当然了解她们的想法思维。
于是她对温宛道:“在考虑结婚前,你还是要先询问下,他怎么处理前妻与女儿的资产分配。
你知道有些人会做婚前信托,把自己的资产分配得明明白白,妻子被蒙在鼓里,事后才知道自己与孩子的权益受损。
他不是拥有齐运公司的持股吗?如果他愿意把股权登记在你名下,这就更稳妥了。”
秦晓丽状若无意之下,刀刀戳中席鉴铭的死穴,要把他身上的资产,榨到一分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