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真后悔。
  理想和现实差距果然很大,现在的她手上包着滑稽的超大纱布,T皱巴巴地拧成一团。
  别说莫叶生不是个省油的灯泡了,估计色狼看到这幅模样的她都要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子了。
  “真是上天派来的猪!”
  季初夏愤愤地打开水龙头,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往红得有些过分了的脸上粗暴地抹了几把。
  清凉的水珠缓解了一些她的社死,她此刻就想赶紧洗完澡回家挖个地窖把自己埋起来。
  再见了妈妈我今晚就要远航。
  还在懊恼地碎碎念的季初夏捏着衣角刚掀过头,就听到门外传来莫叶生的声音。
  今天出门大概是忘了看一眼黄历,上面肯定苦口婆心地教导了自己“不宜穿小领口出门”。
  季初夏把衣服褪到手臂才发现,她根本无法从另外一只手上完整地脱下来。
  莫叶生懒散的一句问候反倒让她越急越慢。
  试着把衣服转回来的季初夏脚下一滑,手肘磕在湿滑的大理石上,直接把吹风机掀倒在地。
  季初夏第一次知道原来那和自己家那一个牌子的吹风机是仿铝的,跌落在地上的时候和几百块的一样。
  丁零桄榔的。
  几千块的塑料砸在地上也能发出如此大的声响,还顺便顽强地只碎了一点。
  还顾不得唾骂消费陷阱,莫叶生就推门而入了。
  “……不是故意的。”
  季初夏愣住了,莫叶生也愣住了。
  前者是被他蹙起的眉头吓到的,后者是被她此刻的风光吓到的。
  莫叶生喉结滚了滚,乌羽的长睫压住了越来越沉的眸色。
  他挽起袖口拾起地上的碎片,堪比季初夏半个月工资的东西就被他随手往垃圾桶一扔。
  渐渐走近。
  季初夏还没来得及拿捏他的心思,整个人已经被一阵淡淡的木香包围。
  冰冷的手附上她的小臂。
  “别动。”
  他的呼吸好像也乱了方寸,鼻息喷洒在她发间,叫人浑身都僵硬了。
  说实话,就算叫她动她也不敢动。
  莫叶生手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地剪开一团乱的衣服。
  手上终于失去了束缚,季初夏眼巴巴地等着他放下手里的“武器”,才忍不住推了推像雕塑一样竖在身前的人。
  “谢谢…”
  “医生说你不能沾水。”
  莫叶生膝盖顶进她的腿心,不等她说完就用手掌顺着她纤细的腰际往下滑,去解她难缠的牛仔裤扣。
  “还有…我不是叫你别动?”
  莫叶生好像很不爽她的僵硬,掐住她腰往铺好纯白毛巾的洗手台上一放。紧身牛仔裤彻底从身上掉走。
  这让季初夏想起了之前去做体检的时候那个女医生对扭捏地脱下内裤的自己说。
  “我是医生,赶紧的!你有什么我没有啊?”
  如果不是他无法让人忽略的那一大包的话。
  季初夏差点就信了。
  她的幻想只发展到莫叶生情难自控地亲自己,后面的剧情还来不及细细琢磨。
  谁知道男主角好像并不按照自己的剧本来,几乎是麻利又飞快地把她脱了个精光,然后半抱进了淋浴间。
  “看哪呢?”
  莫叶生觉得她的模样实在好笑,忍不住抬起盯裆猫那红扑扑的脸蛋。
  好像这几年,没有自己的她过得也很好。
  虽然还是能轻易地把她拎起来,身上却摸着还是软软的。胸前那从前他摸过无数遍、现在却不太敢看的乳,也丝毫没有缩小的痕迹。
  不过娇气自然是没变的,哪怕水热一点,白嫩的皮肤立马就泛起了红。
  莫叶生喉咙发紧没再说话了,依靠目光架起她受伤的手臂,专心地为她打上泡沫。
  天知道他刚开始只是为了遮住那让他硬得发疼的奶子,却在泡沫接触到的一瞬间,差点忍不住自己狠肏的心思。
  为什么不能呢?
  她应该属于他的。
  莫叶生指尖渐渐下滑,借着沐浴露的力道“不经意”地钻进她像个可爱包子一样的腿间。
  “唔…”
  女孩难耐地嘤咛了一声,莫叶生身形一顿,瞬间清醒了几分。
  “怎么了?”
  今天的第二次怎么了,带着一些沙哑的声线。
  季初夏简直快要疯了,游走的手指让她浑身发软,坠入棉花又狠狠跌落。
  偏偏好像在耍自己一样,每当她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他就顶着因为自己乱动而打湿了一些的头发,在昏暗又暧昧的浴室里低头看她。
  眼神里流露的满是不解和从容。
  这他妈才叫勾引!
  还好花洒的压力够大,身下的黏腻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
  季初夏偏过头死死咬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呻吟后,强装镇定后学着他的语调回:“手酸。”。
  莫叶生嗯了一声,松开她的手自然地放在自己肩上。
  半醉的季初夏是真的脚软,转了许久的大脑已然宕机,不由自主地埋进他颈脖寻找依靠。
  她没注意到莫叶生微眯了的眼眸,和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闷哼。
  她只知道总是若有似无地拂过大腿根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禁欲又撩人。
  季初夏不自觉地全身都几乎黏在了男人的身上,看着他喉结边的那颗痣,默默地动了动。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修长的手滑过她早已泛滥的穴。
  “嗯……啊…”
  季初夏泛着氤氳的双眼似妥滴出水,低低地露出几丝媚态的声音。
  好在水声够大,莫叶生也够专心。
  她平稳呼吸,胆子渐渐大了起来,脑袋晕乎乎地凭着本能,在指尖再次滑过的时候夹紧了花穴。
  莫叶生正好用勾着她的那只手去拿花洒,那颗痣擦过微张的嘴唇。
  连昏沉的季初夏也感觉到他似乎滞了一下,可她现在顾不了了。
  她目光涣散地蹭上男人的手腕,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地小幅度摩擦。
  生物学之谜———光是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贴着他甚至没脱下、被浸透了的衬衫。
  她就高潮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大股淫液和季初夏后知后觉的羞耻心,她摆烂般地把脸藏在他脖间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
  社死了个彻底…
  不过莫叶生却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似的,用花洒彻底把团起的泡沫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