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之第一时间去调了监控,但视频中,送花的只是穿着工作服的跑腿小哥。
不过对这一点,他早有预料,没指望那个人就大喇喇地来送花。
低头看,洁白如雪的铃兰花正楚楚可怜地摇曳,傅恒之抽出卡片,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但铃兰花,却被小心翼翼地换到了水晶花瓶中——对于爱花之人,花本无罪,何至于为人所拖累?
这个狡猾的家伙是不是也预料到了?
傅恒之真是对她越来越感到好奇了。
就像他以前喜欢玩的解密游戏,这个人也是一个谜,他试图拼凑所有的证据碎片,以推测她的性格特征、身份信息。
首先不缺钱,这束铃兰并不便宜。
其次心细谨慎,知识水平应该不低,并且还很聪明——如果她一开始就表明身份,向他表达爱慕,傅恒之只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就是她想要的吗?让自己好奇,让自己动心?
傅恒之冷嗤,淡漠外表下,傲慢、充满征服欲的一面完全被她勾起——也许他应该亲自抓到这只小老鼠,然后扔进下水道里。
小老鼠薛琴还不知道心上人已经磨刀霍霍,正一脸难色地和同系男生说话。
“对不起啊,我周末真的没时间。”薛琴拢了拢黑发,细长柳眉微微皱起,白玉似的小脸上满是为难。
男生痴痴地盯着薛琴的脸,眼睛在那红润饱满的香唇上不住流连,看见她皱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心都碎了,忙道,“没事没事,那我们下次再约……”
约你个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嗯,好啊。”声音软得快滴出水来,薛琴朝教学楼瞟了好久,终于看到岳峙渊渟的男人从大厅走了出来,立马眼睛一亮,如雪的肌肤也浮起淡淡红晕,“不说了,我找导师有事。”
“傅教授!”娇柔清亮的声音。
傅恒之转身,就看见薛琴抱着几本书,匆匆跑过来。
她跑的有点急,娇喘微微、香汗薄浮,脸上还有淡淡晕红,正带着一种急切和求助的姿态看他,“教授,我可以和您一起走吗?”
搭讪的男生还在探头探脑,傅恒之扫了一眼,对她点点头,“走吧。”
被带着来了地下车库,薛琴汗颜,心想上次给老公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啊?地铁都不坐了。
不过想到可以坐傅恒之的车,薛琴又隐隐兴奋起来——以后幻想车震都有细节了能不开心吗?
傅恒之通勤开的是一辆奔驰s级,薛琴小媳妇一样跟在他身后,犹豫了一会,故作为难道,“老师,我能坐副驾驶吗?”
傅恒之挑了挑眉,有点疑惑,“可以,为什么这样问?”
薛琴松了一口气,轻轻咬着嘴唇,脸颊也泛出一抹嫣红,不好意思道,“因为有的女孩子可能不喜欢别人坐老公的副驾驶,这么看来,秋姐应该没有介意啦。”
别管,她就是绿茶两面派,师母什么的,绝对不在傅恒之面前叫。
两人上车后,傅恒之想起她刚才的话,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怔住了。
李秋一向内敛,他尊重她的情感表达,然而有时候,自己其实也很想听到直白的示爱,总是闷着,太累了,不是吗……
“啊呀——”女孩软软的惊叫声让他回过神,转头看,薛琴的长发似乎被缠进了安全带,吃痛地抽气。
“教授……”薛琴咬着唇,眼眶里浮起一层晶莹的泪光,因为头发被缠住,不得已高高仰着下巴,纤细脆弱的脖颈暴露在男人视线中。
“别动。”傅恒之果然靠过来。
老公真贴心,薛琴希望那团头发永远也别解开。
男人的肩膀宽阔结实,胸膛温暖、心跳有力——砰、砰、砰,薛琴娇羞地捂住心口,该死,原来是自己的心跳哦。
不过解头发怎么解这么久,薛琴的浆糊脑子突然清明了,她刷地睁开眼,傅恒之正冷冷审视着自己。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教授,咳咳咳——”薛琴决定挽救一下,她扶着脑袋痛苦地皱眉,“刚刚突然头好痛啊……”
傅恒之不知道信了没信,但总算不用那种凉得跟手术刀一样的眼神看她了。
“是吗?”他慢悠悠打方向盘,开出车库,淡声道,“头痛吃药,但不能吃错药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薛琴简直怄死了,有心怀疑傅恒之刚才以男色魅惑,又不相信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她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傅恒之面色如常,不紧不慢操控着方向盘,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抓着黑色皮革,手背上还隐约浮起青色的血管脉络。
糟糕,又要中计!薛琴赶紧移开眼,视线在空气里乱飘,就是不敢再放到傅恒之身上。
她虽然早晚要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还不是现在。
可惜她坚持了一路,正准备像个正经学生一样向老师告别,傅恒之砰地一声关上车门,轻轻笑了笑,道,“不请老师进去坐坐吗?”
“搬来有一周了吧,住的习惯吗?”
薛琴……薛琴迷迷糊糊就把人带回了房子。
羞答答地拎来一双男士拖鞋,女孩温顺地就像只无害的小白兔,大眼睛扑闪扑闪,有种引人犯罪的天真妩媚——傅恒之心情复杂,谁能想到,她才有可能是犯罪的那个人。
薛琴正弯下身子换鞋,随着动作,裙摆被提到了屁股下缘,露出圆乎乎的屁股蛋,以及被白色内裤包裹着的,鼓囊囊的阴户。
她好像解不开鞋带了,小屁股左摇右摆,白嫩的大腿和腿心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傅恒之忽略从下腹升腾的火气,迟疑地想,这究竟是她单纯天真不知道防备?
还是根本就是骚得要命,正在对他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