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字,让宋明然滚在喉咙口关于下午林淮不过是好心扶了即她一把免于她摔跤的解释又咽了回去。
下午在办公室里,她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背对着她往办公室门口走去,她还以为他没看到她和林淮的这一出,如果“都”字也包含林淮这一个解救意味的拥抱,那另外的拥抱呢?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跟别的男人有这般亲密的举动。
陈江瀚望着她略显困惑而不是惊慌的神色,憋了许久的醋火好歹是消下去了一些,好心提醒了一个关键字给她:“杜泽凡。”
“泽凡?他怎么了?”宋明然不解道。
平平无奇的一句问话再次精准地推倒了陈江瀚心里的醋瓶,他不高兴地捏了捏宋明然的下巴,霸道地纠正她:“不许叫得这么亲热。”
还算曼妙的气氛因为他这句话兀的被戳破,宋明然脸上的羞红迅速褪去,她以前从未觉得接受杜泽凡对她的好是一件罪恶的事,哪怕他借口旅游陪她一起去罗马找陈江瀚。
直到她除了拥抱,什么都给不了他的那一刻。
即便她真真实实地看到了他眼里对她的渴望,她也只能卑鄙地说服自己,他只是处于治疗的适应期。
但这一切并不代表她不再把他当朋友。
而眼前这个消失了半年多的人,才回来一个多月,甚至在她还没决定要不要和他重新开始的时候,强势到无理地要求她切断对她而言是重要的朋友之间的关联。
宋明然本就有所怀疑的内心变得愈发动摇。
“江瀚,你分得清你对我的是爱,还是仅仅是占有欲作祟的痴迷么?”
心里这般想,她就这么说出了口。她不想再逃避,越理越乱的思绪不如今夜就做一个了断。
见她白皙秀丽的脸上满是正经的神色,陈江瀚心中一凛,莫名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嗓子里像是冒着烟,干巴巴地问她是什么意思。
宋明然任由他半搂着,在暧昧的姿势中定定地看着他说道:“江瀚,泽凡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帮了我很多,很多。你认为我对他称呼亲密,但这就是我称呼朋友的语气。我不会因为你不高兴我和他做朋友,就放弃他。何况,你并不清楚现在的我还爱不爱你,要是我已经不爱你了,你不觉得你对我的这个要求非常无理么?”
陈江瀚黑白分明的眼中氤氲着浓黑的怒气,按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周身低沉的气仿佛即将引发一场狂烈风暴。
少顷,他平复了内心激动的心情,周身迫人的气势尽数散去,一副和风细雨温润而泽的模样,他用一种肯定的语气对她说道:“然然,我知道你爱我。”
他不去提杜泽凡,而是提及了他其实给不了真正理由的那段时光,“我离开,不是因为无法面对你,更不是因为生你的气,但我......我不好说我去了哪里。”
“我明白。”宋明然并不追问,“我大概猜得到你去干嘛了。”
陈江瀚一脸意外,反问道:“你知道?”
宋明然点点头,“你开公司总要有启动资金,家里的产业你没变卖,几张银行卡上的余额都没有减少,你不会自己有钱还问你大姑开口借钱,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有我不知道的银行卡,但是你很早就把你所有的银行卡都绑定在了我手机上。所以这笔钱一定是你新得来的。
你消失了半年多,你大姑永远说不清楚你在具体哪个位置,却任由你一个大学生在外逍遥,潘其云这么强大的人脉,硬是找不出你在哪里。
所以我猜,你是去赚钱了,赚的钱怕是从国库里出的那种。”
能被宋明然猜到这种程度,陈江瀚简直不敢想,他虽然激动又惊喜,但问出最关心的问题前,他第一句问的是:“潘其云是谁?”
宋明然:“泽凡的一个朋友。”
陈江瀚见她说起这人时语气平淡明显不熟,这才稍稍放心,问道:“所以然然,你不会再怪我离开这么久了吧?”
宋明然摇摇头,她犹豫的不是这个,“江瀚,从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对你的离开就已经没有了怨恨,更别说后面猜出你离开的原因。”
“那你......”陈江瀚心情已然大好,一扫之前的郁闷之气,抱过她坐在他的双腿上,抵着她的额头欢喜地恳求道:“然然,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然而宋明然的沉默变成了一盆冷水,浇透了陈江瀚的一颗心。
“然然?”他揪着一颗心试探地叫了她一声。
“江瀚。”宋明然退开和他之间过于密切的距离,吁出一口长气后,她把自己从罗马回来后内心真正的摇摆道了出来,“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对我只是依恋占有,那不一定就是爱。你14岁认识我,才把我当成你人生唯一。”
所以感情才会那么脆弱,那么不坚定。
陈江瀚脸色一沉,冷笑道:“明白了,跟我大姑一样,认为我经历不多,所以才会只缠着你。”
宋明然被他冷淡的语气刺激得心头一酸,慌忙解释:“我不是......”
接下来的话被陈江瀚堵回了她的嘴巴里,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凑近,气势汹汹地碾压着她的双唇,舌头伸进她嘴巴里,夺取她口舌间剩余不多的空气。
唇舌纠缠间,他另一只手从下伸进她宽大的T恤,准确地握住里面被内衣包裹着的其中一团乳肉开始揉捏。
宋明然呼吸艰难,身体却被打开了情欲的开关,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她全身各处轻轻啃咬,让她的神经趋于麻痹,在他怀里软下身体不知反抗。
又或者说,根本不想反抗。
愤怒让陈江瀚的吻又凶又猛,直到他察觉她开始臣服的身体。
他好心渡她一口气,复又重新舔吸她的舌头,让她的身体一软再软。
最后停下接吻的时候,他带着气息不稳的喘息对她笑说道:“可我14岁见你,就已经想操你了。”
他把本就横坐在他腿上的人拦腰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人被他半放半摔在床上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已经变得十分邪气,“然然,这么多年以来,我还是只想操你一个人,世界上的人在我眼里,只有你和其他人这两种分别。”
他跟着上了床,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脸悬在她的上方,对上她怔怔然的目光,勾了勾嘴角道,“怎么办?只有你能让我性奋。”
他忍着怒火神色无辜地自问自答:“或许这也解释不了我对你的就是爱。”
一只手先是柔情蜜意地摸了摸她的脸,又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伸进她的内裤时,他才仿佛有所知觉地得到了答案:“把我的鸡巴永远塞在然然的小逼里,然然就能信我爱你了。”
他疯了。
宋明然从他疯狂的眼神里后怕地得出这个猜测。
“江瀚,别这样。”她试图安抚他,“我们好好说好吗?”
陈江瀚笑着摇头,固执地表示:“然然你不信我,好好说没用,我必须得用行动表示。”
“江瀚。”宋明然柔声喊了他一句,还要张嘴说剩下的话,他用一根手指贴上了她的双唇。
“我想听然然你另一种声音。”他对着她温柔地笑说道。
宋明然从他看似温和的笑容里读懂了他的执拗和痴狂,认命似地不再开口劝他。
当他的头埋在她的腿心动作时,她终是浑身颤抖着叫出了他想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