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许未晚的时候,阮青浓感慨她和徐非眠相似。
相同的眉眼,相同的气质,看似温柔,实则冷清。
冷清得犹如雪山峰顶上恒久不化的冰雪。
她想象不出来徐非眠动情时的模样,但许未晚……
这个少女就在她面前,腰身绵软,身形颤颤,满身欲色流淌。
那冷净的冰雪都化了漉水,勾勒着艳色的肌骨。
阮青浓悄然吐一口气,看许未晚薄唇微抿,大腿稍稍岔开,跪坐在她眼前,那只手就在腿间起伏摇曳着。
一上一下,一进一出,动得不太温柔,却又相当优雅。
好似正抚摸的,不是她自己的身体,不是湿液遍布的神秘幽谷,而是经过千雕万琢的艺术品。
阮青浓忽地想起先前那次,这只漂亮的手在自己身体里作乱时的感受,她下腹一紧,快感犹如电流,在下腹滚了一圈。
犹如再现。
阮青浓倾身过去,想要去抱许未晚,却见许未晚略一偏头,拒绝她的拥搂。
“不可以抱你吗,未晚?”阮青浓问。
“不可以。”许未晚轻轻摇头,手上的动作亦是停了,她已经长久地挪开视线,不再执着于盯着阮青浓瞧。
真是把人欺负狠了,惹她生气了么?阮青浓不禁自问,心下不定间,又见许未晚肩头微收,叹息间将手退了出来。
随着她手指的离开,阮青浓还能看见她眼波流转,身形更是伴着细微的瑟缩。
色情极了。
想要去抱她吻她,重新爱抚她的欲望空前强烈,阮青浓无比后悔方才为什么就存了坏心,要故意逗弄她。
许未晚总是年轻。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要面子了。
于是阮青浓将姿态放得更低,动作反倒更强势,她继续上前,依在许未晚面前,“可我想要抱你呀。”
“未晚啊……”
她拖长了音,撒娇之意尤浓。
许未晚顿了顿,悄然将还染着湿液的手往一侧藏,她顿了顿,才接过阮青浓的话,“那好。”
阮青浓依言上前,重新圈住少女的腰,她侧头凑近,吻上许未晚的眼尾,抿去那片微末的湿意。
“我惹你哭了么?”她软声问着。
许未晚轻轻摇头,她没有生气,并非委屈得落泪,只是情事中的生理反应太不由人,她只是……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做出这样的举动,就好像面对阮青浓,她的身体、本能、思维,统统都换了一遍,统统向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继续吧。”女人轻柔的吻还落在颊边,许未晚轻叹一声。
“但不许停下了。”她补了一句。
阮青浓不知是不是没听清,又或许是想要听得更清楚,毕竟她说话时总带着那让人摸不清的笑意。
“嗯?”她以一个绵长微翘的音节反问。
“你是故意的。”许未晚却不由她糊弄,径直指出。
“好,不停了。”阮青浓这次的吻落在她唇畔。
“也不许突然……那太快了。”许未晚稍稍仰头,任由女人的吻滑至她颈侧。
“好。”阮青浓依旧应着。
“那样的话……唔哼。”许未晚的话被落在乳尖的触感掐断,顿了顿才接着开口,“我会生气。”
“好。”
阮青浓的声音愈发含糊,她的吻也愈发往下,许未晚顺势被重新推倒在床上。
“我们未晚才不会生气。”阮青浓撑着身子,从绵绵亲吻里寻得空隙,她自少女腹间抬头,笑容万般明艳。
似是笃定了她不会生气呢,许未晚眯起眼,无力地收拢指节。
真是放肆。
*
先前应得很好的人并没有守信,阮青浓甚至变本加厉,将每一种“恶劣”的行为都落实到底,势必要让许未晚的泪意更凶,哭腔更重,啜泣着叫她的名字才作罢。
偏偏这人体力不佳,以至于还在中间还加了一段休息时间——恶劣的女人懒洋洋地躺在那儿,用那样漂亮的、美艳的脸,摆着上位者的表情,语气却娇气至极。
「我累了哦,未晚自己来,好不好?」
许未晚如何不知这也是她的恶趣味之一,偏偏拒绝不了这张脸、这声音。
偏偏她拒绝不了这个人。
再怎么说……刚刚也在她面前做过那样羞耻的事了。
许未晚从没想过,在床上欢好时,她能做出这些举动来。
她盯着阮青浓的脸,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她看见女人敞露的浴袍,看见她雪白的胸乳,还记得那抹青蓝的颜料落在那处时的景象。
她只得叹息,跨坐上阮青浓下腹,捉了阮青浓的手,往自己腿间带。
“总会撒娇。”她一边把女人的手往花穴里按,一边语气平静地评价道。
无意识间,她已经接受了阮青浓的性子,恍惚中生出熟悉的感觉,好似阮青浓在她面前,撒娇已是很平常的事。
却见阮青浓依了上来,而后是馨香满溢的拥抱,阮青浓一边勾动手指在她身体里作乱,一边含笑软语。
“这可不是撒娇。”她笑意盈盈,“是为了达成目的的手段。”
“倒是你呀,总这么依着我么?”
许未晚没有作声,唇边溢出的哼吟融化在女人的吮吻里。
阮青浓虽是体力不佳,但恢复得很快,不多时又欺上身来。
许未晚攥了攥床单,房间里很快便只剩她的呜咽。
意识摇晃之际,许未晚咬着阮青浓的肩,眼角缀着泪,睑下泪痕闪烁,她鼻音娇娇,含糊想着——这次的阮青浓放肆而娇纵,仗着对她纵容便不愿收敛。
果然还是大小姐性子呢。
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