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应该是接受不了的。”褚镜垂下眸,看着自己的手,“你的家人就是被先知者杀死的,又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我留在你身边呢。”
他说完这句话就没再继续,周围陷入一片安静,只有隐隐约约的水流声。
只是这一次,褚镜不敢再做手脚。
在等樊璟的时候,他想了很多很多。他知道她还在乎他,但他还是没有信心可以留在她身边。
他想,如果姐姐还是不愿意接受他这个怪物,他就去死好了。
直到樊璟裹着浴袍出来,直接目不转睛地越过他,仿佛当他是空气一般。
褚镜心中那一点小火苗被扑灭,心如死灰地坐在原地,将脸埋在膝盖间。
可脚步声渐远又渐近,最后停在他面前。
“在想什么?”
褚镜抬眸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小心地说了实话:“在想要怎么死比较好。”
樊璟沉默。
她知道他做得出来。
他自残的时候从不手软。
“姐姐,你杀了我吧。”他突然抓住樊璟的脚踝,抬起头,满眼痛苦地恳求她:
“我不想连死的时候都只有一个人。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可以骗一骗自己,假装还没失去你。”
樊璟看进他的双眼,在他松了松手近乎要放弃的时候,弯下腰坐在他面前,将手搭在他的膝盖上。
“疼不疼?”
褚镜有点摸不清她的意思,犹豫了好久才回答: “还是……有点疼的。”
“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怕被你讨厌。”褚镜压了压嘴角。“我知道不应该瞒着你,可是我真的太害怕了,总侥幸想着,只要不被你发现就什么都不会改变。”
虽然多少都能猜到,但真正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樊璟心里还是会有些难过。
“我们一起,活着。”她摸了摸他的发,后者瞬间舒适地眯起眼。
“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
“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褚镜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可脑中还是只有一片残影。“嗯。”
樊璟陷入了沉思。
其实并不应该,因为觉醒后的记忆里通常会比以前好很多,褚镜甚至连十年前偷他礼物的路人小偷的模样都记得,更别说那件事去年才发生。
她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为了印证这个猜测,她又问褚镜:“我师兄,是你扮演的?你们分明没见过几次面,可你怎么知道他平时的说话方式?”
“我……我不知道,就这么自然地就……”
她突然想到,难道先知者也是像他一样,复制着人类?
她想知道关于先知者与人类组织之间的关系,但现在显然不是细问的合适时机。
“姐姐……”褚镜小心翼翼的声音将她思绪扯了回来,樊璟握上他的手:
“褚镜,带我过去,你每次生病要去的地方。”
褚镜心里暖了一下。
明明是令人恶心的异变,她却只当他是生病。
“可……”那些地方藏着他最丑陋的秘密,他不太想让她知道。
但樊璟的语气很认真,他也不可能拒绝。
“你知道的。”樊璟亲了亲他的嘴角,权当安抚,看进他双眼,“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你的人。”
褚镜微怔过后,连忙捧着她的脸防止她离开,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或许是再次得到了樊璟的关心,褚镜终于如释重负。“好,我带你去。”
——
“姐姐……你真的不怪我了吗?”
躺上床的动作有点大,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衣角,试图盖住腰间的痕迹。
樊璟没直接回答,但言语中也不难看出来她早就没再生气了。
“以后再骗我,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褚镜连连点头。
只要还有以后就好。
她坐在他身上,轻轻挪开他的手,“我提醒过你的,我占有欲很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不会怪你。”
褚镜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有些飘飘然,嘿嘿一笑,忍不住要说一些诨话:
“姐姐,好霸道,好喜欢。”
樊璟便配合地敷衍,“嗯嗯,要玩这种play是吧?”
“可以吗?!”褚镜双眼一亮,连忙撑着床坐起来,将双手递给她,像是在说“姐姐快绑住我快蹂躏我”。
只是想检查他伤势的樊璟:“……”
她要脱下他的衣服,被他犹豫着挡了一下,“姐姐,异变后的身体很难看,我不想你看到……”
“那上次怎么不见你这么介意?”
因为上次是骗她说是猎食受伤的啊。
樊璟要坚持,他尽管还是不好意思,却也没阻止樊璟的动作。
“很好看。”她安慰他,跟小时候哄他乖乖接受治疗一样,一边轻轻抚摸那些乱糟糟的疤痕一边运起异能。
其实也不算安慰,大概是因为有了先知者的异能,他的身体素质更好了,胸腹坚实紧致,下身结实有力,每一块肌肉都在喧嚣着力量感,让她爱不释手。
褚镜红了红脸,想克制,却怎么也抑制不了身体的变化,只能拼命移开视线假装没看到在樊璟双腿间挺立的事物。
他的伤并不严重,只是在为了抑制身体变化时自残留下的轻微血迹,因为异能者身体自我保护机制的原因,自身的能力并不会对身体产生太严重的伤害。
剩下异变而产生的奇怪纹理,她试了好几次都消不了,只能放弃。
“在悦城刚见面的时候,你身上没有这些图案,所以它们是会自动消失的对吗?”
“嗯。”褚镜不想看到那些东西,便一直看着樊璟的脸,看着她担心又无奈的眼神,心里甜滋滋的,
“好像是隔几天就会消失,我也不知道具体原理。”
樊璟若有所思地收起了手。
看着手中逐渐消失的绿光,她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
草系异能特有的治愈能力几乎全用在褚镜身上了。
“好了。”樊璟扯了扯被子过来盖住他,然后准备翻身下床,“躺着吧。”
好不容易等她结束治疗的褚镜不可置信地抬起身,抓住樊璟的手,“你要走了?”
“不然呢?”樊璟无情地抽出自己的手,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高高抬起的物件,“我这几天心情不好,你自己玩去吧。”
褚镜瞬间耷拉下脑袋,“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是,不过不是对他生气。她心情不好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人被欺负了,没心情做爱也是因为想立刻解决掉他。
虽然她仍然对那个人的身份有着诸多的不确定。
不过褚镜不知道是早就认命接受了还是根本不在意,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还在自责懊悔,樊璟只能暂时压下心底的杀意,坐了回去。
“没有。”
褚镜松了一口气,随即开始得寸进尺,拉过樊璟的手亲了亲,眼神逐渐兴奋:
“姐姐可以罚我,做什么都可以!”
樊璟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正微微颤动发出邀请的性器:
“……也不是不行。”
既然什么都可以的话——
她在褚镜期待的神情中握了上去,然后无情地下达命令:
“不准射出来。”
“?”
“无论我做什么,都不准射出来。”
褚镜立即瘪着嘴角,“姐姐你为什么要用37度的嘴说出如此冷冰冰的话?”
不管褚镜抗议,樊璟开始活动双手,缓慢地,划过他的肌肤,在他左胸侧的一道疤痕上停留。
那是他自残时留下的。
“当时在想什么?”
樊璟轻轻的来回抚摸像羽毛一样,偶尔擦过暗红的肉粒,惹得褚镜有些痒。“在想你会不会心疼。”
倒是意想不到的诚实。樊璟轻笑,“诡计多端。”
说着,她俯身在他厚实的肌肉上舔了舔,而后用舌尖挑逗了一下他的乳尖,在他准备挺身迎接的时候骤然离开。
褚镜:“?”
樊璟神秘地弯了弯唇,召唤出藤条将褚镜的双手绑起来,“如你所愿。”
肉茎兴奋地晃了晃,顶端开始有些湿润,褚镜期待着看向樊璟,可后者却并不打算安抚,反倒叫出更细的藤曲曲绕绕地缠在上面蠕动。
毋庸置疑,她熟知他的一切敏感点。
“太狡猾了姐姐……”
褚镜嘴上不满,却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反而调整了姿势,更加方便她动作。
倒不是害怕她生气,而是,他也确实乐在其中。
肉棒上束缚着的东西在缓慢滑动,藤上的细小凸起随着动作而与之摩擦,升出一丝丝快感。
可很快,他就后悔了。
她是真的在惩罚他。
在他开始爽的时候离开,在他欲罢不能祈求更多时停手。
“啊哈、姐姐……”藤摩擦的动作太过轻慢,根本不足以满足他,他迫切要求更多。
“舒服吗?”樊璟捏着他的顶端,食指沿着轮廓打圈,惹得那根肉棒愈发颤抖。
褚镜勉强还能忍,便逞强说:“还行……”
樊璟眯起眼,勾了勾嘴角。“是吗?”
她抬了抬腰,然后对着手里的事物,虚虚坐了下去。
她似乎诚心要教训他,便将绑在肉棒上的藤条尽数绑着茎身防止他射出来,而后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引导着它若有若无地在穴处来回探索,完全没有要让他插进去彻底释放的意思。
马眼触碰到的柔软部位不知不觉已湿得不行了,也不知道沾到的是谁的水,沿着阴茎上狰狞暴起的青筋流下,褚镜难受地闭起眼,恨不得立即插进去,但樊璟却依然似毫无所觉。
她乐于玩弄他,甚至将内裤拨到一边去,让两处彼此早已熟悉到不行的性器官直接接触,却在下一秒又狠心分离,最后竟然干脆跪在他身上,用自己的手指搅弄花穴,自慰给他看。
褚镜哪能看得这场面,自己性器还孤独地涨着,被迫承受她流下来的水却无法抒发。
“姐姐,我忍不住了,求求你……”
欲望之下,他早就把什么自尊心都丢光了,抱着她死活不撒手,一声声地诉说着爱意,祈求着她的垂怜。
“让我进去,让我射出来,姐姐……”
然而樊璟并不心软。
“不是你说的,愿意接受惩罚吗?”
“……”
褚镜恨不得穿越回去杀死说这句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