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到今日,我已经彻底习惯了揍敌客家的生活方式了。
这里指的并不是身体上的习惯,我的身体早就习惯了隔叁差五严酷的刑讯训练,每天加在餐食里的各色毒药,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我说的习惯,是心理上开始认同自己是揍敌客家的主人,开始习惯这个庞大而又等级森严的杀人机器的运转。
终于将自己从那种时刻惶恐不安,生怕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就会被打回原形的泥淖里拔出来,我是这个家,或者说这个庄园里仅次于伊路米的女主人。
即使我的权利来源于伊路米,我也没有之前那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因为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我自己求来的,而是伊路米硬要塞给我的,所以不论做成什么样子他都得接受。
只要我能让伊路米满意,只要我能将伊路米笼络在手里。
但他似乎对我越来越满意了。
自上次和库洛洛以及他讨人厌的多嘴多舌的幻影旅团相遇,当天一回到庄园我就被伊路米拽进了浴室里被他从头到脚按着洗了一遍。当然我是很享受他的服务的,毕竟干涸的血渍凝固在皮肤和头发上是恼人的黏腻,有人能帮我仔细地清理干净我当然不会拒绝,尤其是伊路米按摩的手法越来越精湛了,在浴缸里我就被他精准的头部按摩揉捏得昏昏欲睡。
往日里这都是我对伊路米少爷提供的服务,而经历了小黑屋两个人互相的改造后,这种服务都掉了个个。伊路米觉得我像个娃娃可以任由他摆布更能满足他的掌控欲,而我的内心里却觉得这是我对他的一种变相驯化,颇有成就感。两个人都得到了满足,并十分上瘾。
但等按摩结束,我被伊路米从浴缸里抱出来后,伊路米就像一个牛皮糖一样黏在我的身上不停地回顾着今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今天艾比看着库洛洛的时间太久了。”
“抱着那个女人的时间也太久了。”
“还喊那个矮子飞坦酱。”
“他们想要你去幻影旅团,你没有直接拒绝。”
“不过艾比今天的表现太好了。”
“每一次看到艾比动手都会不自觉地硬起来。”
“艺术品应该被锁起来,不然就会被人觊觎。”
“但藏起来就看不到艾比杀人的样子了。”
“艾比还会想要离开吗?”
每一句话都伴随着好几下重重的撞击,让我想要辩解安抚的话都化作破碎的音符和难耐的呻吟。反弓起腰将晃动的绵白送到伊路米的嘴边,精致小巧的金属环上伊路米的名字带着我的体温,现在又被他含进了嘴里,总算止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唠叨。乳尖被湿润温热的口腔包裹着,灵巧的舌头还在玩弄着穿透乳尖的圆环,疼痛与快感迭加在一起让我一时不知道是要推开他的脑袋还是要搂得更紧。
“伊路米,那你把我藏起来,好不好?”
喘着气忍着呻吟,试探地问,我把自己全部打开,全部交给你,伊路米你会怎么做呢?
微微抬起头,伊路米黑漆漆的眼睛像锁定了猎物一样盯着我,他的身后似乎有无穷黑暗碾压过来,如水一样从四周包裹着我。
“艾比……”
“我好不容易才压抑住自己的黑暗你又来引诱我……”
就是这样,以退为进,用我的自由为代价,将伊路米的控制欲和暴力欲养大,变成除了我任何人都无法让他满足的样子。而聪明人的劣根性就在于,一旦把他想要的东西放在唾手可及的地方,他反而会迟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而这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陷阱,伊路米你要不要跳下来呢?
“伊路米,全部给我……”
尖锐的牙齿刺破胸部娇嫩的肌肤,疼痛感还未升起,就变成了温热的舔舐感,肩颈伤早已布满牙印,来不及吸吮的鲜血打湿了床单。掐在腰间的大掌像是要把我的内脏都挤出来一样用力,身体几乎要被捏成两截,配合上身体里已经顶开宫口的性器让我感觉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
“伊路米,好满,太满了……”
随即口腔也被塞满,伊路米的舌头在我的口中不住翻搅,想要逼出破碎的呻吟。露骨的舔舐着我最细嫩难忍的上颚,逼得我眼角泛出生理性泪水。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我的下巴滑落,坠落在身下雪白的床单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不停地呜咽着,想要为自己夺得一点氧气,虽然濒临窒息的感觉会放大身体的快感,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我挣扎起来。但这种挣扎反而更加激起了伊路米的暴虐欲,早已褪去少年清瘦感身体现在摸上去强壮结实,完全覆盖在我的身体上极具压迫感。双手被捏住扣在头顶,接连地啃噬和抽打让我的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抽搐,甬道又会因为疼痛带来的快感而涌出更多的汁水,告诉这个男人我有多么愉悦,然后迎来新一轮的施暴。
一直苍白的脸现在布满嫣红欲醉的红潮,我的眼睛始终注视着伊路米,即使眼眶早已不停溢出生理性的泪水。用我所有的温柔缱绻来告诉这个男人,只有我才会对你的所有甘之若饴,只有我才可以满足你的所有需求。
看着面露狰狞的伊路米,在我身上使劲耕耘的伊路米,想要掠夺我全部的伊路米,我一边喘息一边笑得势在必得。
所以,是你离不开我了,伊路米少爷。
这是两个神经病之间的病态渴求,是两只披着人皮的野兽的交媾,是伊路米规划好的,而我自投罗网的归宿。
****
这个庄园在没有女主人的时候,所有的运转都是靠米尔打理的,而当我回归以后伊路米就开始有意把一些事务交给我管理。不得不说即使只是管着伊路米名下的产业和与他相关的任务就足以让人头大,根本无法想象基裘妈妈是怎么做到管着整个揍敌客的产业还可以挤出不少时间来进行换装游戏的。
但这是我必须要学的功课,毫无基础的我拿出了当时磨炼体术的耐心,跟着米尔一点一点的了解着所有的情况,从庄园种植了哪些珍稀的毒药原材料,豢养了哪些高危魔兽,到任务选择和资源调用,下属管家管理,如何奖励与惩罚,任务报酬的分配等等。诸如此类的细分让我从只知道埋头执行任务的一颗螺丝钉,开始全局了解这个屹立在约路比安大陆数百年的杀手家族是如何步步为营,成为整个行业的龙头翘楚的。
再一次感谢伊路米,这个慷慨的男人,不但让我变得更强,还给予了我向上攀登的途径。没有将我只是作为一个金丝雀豢养在他为我构筑的巢穴里,而是浇灌给我足够的养分,让我茁壮成长。这些年出了这么多任务,也算是了解黑暗世界的一角了,我能打包票说放眼望去能够如此信任自己的另一半,将自己的国度与另一半共享的黑帮、世家大族真的没有几个。
即便这份权力是从另一个人手中接过来的,对方随时可以收回去,我依旧十分珍惜。觉得享用嗟来之食就是侮辱尊严的想法只有从未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小孩子才会有,这种天真幼稚从未在我的身上存在过。
什么都没有的人,只会死死抓住任何能够够得着的东西,这么看来我出身流星街确实是有迹可循。
“想什么呢?”
“看下一个任务应该接哪一个。”
刚刚完成训练的伊路米还没有洗澡,过高的体温让身上的汗水都有些蒸腾之意。他知道我有洁癖,但还是要往我身上凑过来,惹得我扭身躲来躲去,引得趴伏在我膝盖上陪着我看文件的夏野也不满地抬起了头。小狗呜咽的不满被伊路米的一个眼神就吓得偃旗息鼓了,见状我瞪了伊路米一眼,要他别老欺负夏野。
“宫村,出去。”
不敢违抗男主人的命令,夏野只能乖乖膝行离开了房间,看着他边爬边摇着我给他带上的毛茸茸的尾巴,屁股一扭一扭地让尾巴很好摸的样子让我有些心痒痒。
“不准看了。”伊路米捏住我的下巴太高,让我和他对视,“你要的除念师已经来了,抓紧时间把库洛洛留在你身上的念给去了。你一开始就应该告诉我的艾比,这是很大的安全隐患。”
“那可怎么办呢,记性不好忘记说了呢,伊路米你要惩罚我吗?”
“今天晚上要加训。”
“呀~这么铁面无私的伊路米,好喜欢~”
把手环上伊路米的脖子,将他拉得弯下了腰。鼻尖对着鼻尖,温热的鼻息在两个人之间交换,让我有些痒痒,调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伊路米的鼻子,还没有洗澡的鼻尖上还留着淡淡的咸味。
“和狗呆久了你也变成狗了吗?”
“汪汪?”
伊路米摇了摇头,把我打横抱起,往除念师等待的会客厅走去。因为室内铺着柔软的地毯,所以没有穿鞋的双脚就自由自在地在伊路米地臂弯处晃着,头乖顺地靠在他的颈窝处。
“小伊~”
“嗯?”
“想带夏野一起去做任务可以吗?感觉他一直在家呆着好可怜哦。”
“我给他安排了很多训练计划,他闲不下来。”
“可是宠物就是要带出去显摆才够威风呀。”不满的晃了晃腿。
“所以其实不是你觉得夏野可怜,而是你要带出去炫耀?”
“嗯嗯,这么可爱的狗狗,怎么可以只关在家里给我一个人看,当然要带出去给别人一起看看啦。”
“我不记得揍敌客没有教过在外行事要低调这一点?”
“我带着面具好不好嘛,反正都有你跟着,就偶尔带出去那么一次好不好?”
搂着伊路米的脖子,在他黑发间显露的白皙耳朵上亲了又亲,又觉得不够,把舌头伸进了耳蜗里黏湿地舔了起来。被舔到了敏感处的伊路米忍不住躲了一下,又被我趁胜追击凑了上去。
“啧,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被惹急了的伊路米反手将我按在了走廊的墙上,看起来很精美的暗纹浮雕现在压在脸上就觉得不舒服了。我觉得有点委屈,只是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无所不应的神明怎么可以不响应信徒的祈求?
不听话的神明就应该被拉下神坛……
舌头钻进了耳朵里,让我腿瞬间软了一下。
“伊路米,啊哈,痒……”
想要躲,但被抓住机会了后就没有躲藏的余地了,火热的嘴唇从耳畔一点点舔吻到了嘴边,一阵阵酥痒引诱我体内不断冒出丝丝燥意,伊路米的手却规规矩矩地只是按着我不放。
不算宽敞的走廊一侧是我和伊路米一本正经地搞颜色,另一侧是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管家指挥着女仆打扫卫生。虽然揍敌客家的下人们都训练有素,可以做到视若无睹,但这种被有意无意窥视的感觉还是有些过于刺激了。
“伊路米,你就让我带他出去玩一次嘛。”
***
爱娇的声音如蜜一样粘稠,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撩动着人心底的痒痒肉。带着红痕的眼尾湿漉漉地扭头望过来,仿佛在质问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为什么不能满足她?
实在是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伊路米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底线了,索性堵上这张喋喋不休的嘴,让她只能发出自己想听的声音。冷厉的眼神扫过不远处的管家,接到自己的提醒才忙不迭撤离,这些没有眼力见的家伙们还得再去学学规矩。
“好了,下一次去做任务你可以带上那只狗。”
伊路米听到自己这样说,太没有原则了,今天晚上的加训要补上这个。
“真的吗,伊路米你最好了!”
碎星在那和自己同色的眼眸里撒开,为什么她的眼睛就如同装满了整个宇宙,而自己的却如同黑洞?但自己的眼睛就是为了看这样的璀璨而生的吧,只要这一抹星空属于自己就好。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即使叁观异于常人的伊路米,做得出在走廊上按着自己的未婚妻大干一场的行为,但让珍贵的除念师一直等着也太不礼貌了。没过多久,伊路米面不改色地将艾比重新抄了起来,回到原来的前进轨道上,推开门。
“抱歉,久等了,临时处理了点突发事件。”
伊路米熟稔地和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打着招呼,有一头利落短发的女人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和伊路米招了招手。
“好久不见,小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