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近处。
进院子前王雱看看前后左右,又仰头看着竖在院子中的那面旗。
似乎里面开炉了,还有浓香的肉包子气息传出来。
“吆,几位快请进来避风雪,新出炉的大肉包子,你们一定得品尝下。”
好听的声音传来,一阵香风,老板娘出现在了院子里。
王雱下意识觉得这女人太香太漂亮,不象个做包子生意的。
还有,尽管她戴着围腰,但她身上没有厨房里的气息,一点也没有。
王雱经常去厨房看二丫她娘做事,绝对知道什么叫烟火气。
思索间。
老板娘走上前掐了一把王雱的脸道:“好俊的小子,细皮嫩肉粉,嘟嘟的,怎么看怎么可爱,真是喜欢死你了,快进来啊,楞着干什么。”
王雱神色古怪的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吆,最难得的是嘴巴和人一样甜,许多人都把我叫大婶了呢。”
老板娘哈哈笑道,“你称呼我孙二娘就可以。”
卧槽。
即使是年代不同,但王雱也马上想到了《水浒》中卖人肉包子的那个孙二娘!
“总有刁民想害朕,估计有问题,小心使得万年船……”
考虑到这个阴森森的时节,这名字也很不吉利,素有被迫害妄想倾向的王雱又掏出了小算盘,开始滴答滴答的拨打了起来。
马金偲一阵头晕,真的,每次这大少爷一拨打他那滑稽的小算盘就没好事。
根据经验,必然要有人倒霉的。
又看看孙二娘,马金偲不禁非常尴尬,多漂亮多热情的老板娘啊,哎,希望别栽少爷手里才好。
接下来往里走。
王雱又道:“店里有酒就来一坛子,别担心,咱们有钱的。”
进入堂里坐下,王雱环扫一圈观察。
其实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就是发现,这个地方和想的不太一样。
差不多时,孙二娘抬着一盘包子一壶酒来了。
王雱微微一笑道:“二娘,把你家男人也请了来,大家一起吃吧,我喜欢交朋友,你们吃的也算我请。”
“那怎么好意思?”孙二娘愕然道。
王雱开始画饼了:“其实我不是客气,而是有笔好买卖要做,要和你们商议一下,就看你们有没兴趣?”
原已准备出其不意一刀捅在马金偲脖子上的孙二娘楞了楞。
暂时忍住道:“那好,老娘去叫那饭桶来。”
她出去的时候,又回头好奇的看了王雱一眼,寻思:这小子有什么生意要做?又为什么要和陌生人商量“生意”呢?
她才出门去。
只见王雱快速掏出蒙汗药,在酒里放了些。
马金偲和二丫楞了。
王雱却是不解释,在嘴边比划了个禁声的样子。
二丫最听话了。
马金偲则是一阵郁闷,这下酒没得喝了。
却是王雱又老马低声道:“等下,你也必须一起喝酒。”
马金偲更是一阵郁闷。
少顷孙二娘带着一个魁梧汉子进来,身段和马金偲差不多,也是肌肉男造型。
马金偲不敢违背少爷的命令,只得配合着一边倒酒,一边道:“相逢既是缘分,相遇就是朋友。来,别客气,我家少爷请客,喝了之后就是朋友。”
孙二娘看着他倒酒,又道:“到底是什么好生意?”
马金偲尴尬的道:“一边喝一边谈,不急。”
王雱道:“你们喝吧,我是小孩子,我不喝酒。”
言罢,眯起眼睛看着马金偲。
老马又是一阵郁闷,这小魔王真是太崩坏了,竟要老子也一起喝?
然而,他真的已经被这位大少爷调教怕了,特别是王雱拿出小算盘来的时候,必然有人要倒霉。
这不,他又拿出小算盘来滴答滴答了。
反正喝了也不会死,马金偲抬起大碗道:“初次见面,先干为敬。”
言罢,一口把酒闷了。
孙二娘和那汉子亲眼看着他倒的酒,他喝完了,这次一起有样学样也干了。
“爽快!”
马金偲哈哈大笑着,再次倒酒,“这第二碗,提前预祝此番共谋大事成功。”
咕嘟咕嘟——
三个家伙如此这般的,连喝了三大碗。
马金偲的确喝了,不过比孙二娘两人机智些,他佯作好爽的仰头猛喝,其实近乎三分之一的酒顺着脖子流到衣服里去了。
嗯,古代的好汉喝酒就这德行。
其后孙二娘道:“到底是什么好生意,现在该说,了,吧……”
说不完,她感觉脑壳有些晕。
扑腾。
孙二娘最先倒在了地上。
那个汉子凑着孙二娘观察了一番,得出结论:妈的,老子们中计了!
扑腾,汉子也倒在了地上。
老马的身体更壮些,喝的也少些,于是王雱的吩咐,把他们捆起来后这才倒下。
王小丫对这些不是太明白,好奇的道:“大雱,你在干什么?”
王雱嘿嘿笑道:“这叫风控。你等着看就明白了。”
“这家店的位置太怪异了,这大冬天的没几个人赶路歇脚的,但她们烟火如此之大,老远闻到飘香,那是肉包子量很大才会发生的。”
“反正事出反常必有妖,看到了太多我觉得不对头的东西,而且太湖县近来失踪人口的案件较多,今个也没有高手护卫随行,所以我觉得小心点没错。”
“即使最后证明我错了,冤枉了她们,这里不是黑店,也问题不大,我赔钱我道歉不久行了。”
“哦。”
小姑娘觉得哥哥真聪明……
差不多,马金思最先醒来了,不过还有些脚软,要再休息一下。
又过了一会儿,孙二娘也醒来了。
她发现自己被绑着,又见王雱一言不发的拿着包子观看着,顿时破口大骂:“你们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干嘛害咱们。这还有没有王法。”
“叫什么叫!”
马金偲毕竟流氓出生,踢她两脚道:“我家衙内就是王法!在这荒郊野外的,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那汉子也醒来了,见二娘被打,恶毒的神色一闪而过,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盯着马金偲的咽喉。
“咱们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
孙二娘看着王雱装可怜。
她现在才知道这人是所谓的“衙内”,那就是做主的。
她认为小孩子容易忽悠些,先忽悠他放了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