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宁觉得自己又回到那间四处漏风,风雪阵阵的破院里。
朱承允唇舌退出时,两人口水拉成丝线,他垂眸一看,压在身下的少女星眸有水,神智不清的表情下,嘴巴一张一合,似在索求。
他心神愣怔,两眼竟看直了。
少女相貌虽算不得出挑,但相貌清秀,衣衫淡雅,气质高贵,身上又隐隐透着股茶香。此时躺在自己身下,烛光下,乌发如瀑,披散在榻上。
香肩半露,目光旖旎,臣服渴求。
朱承允肉棒更硬了。
一个没经过人事的闺阁小姐,却这么淫乱,这若调教起来,绝对乃上品。
他心痒难耐,随即拉下少女上衣,露出胸口上一大片肌肤。
锁骨下,月白织锦肚兜露了一半,他眯眼端视,竟看见经过衣衫摩擦,双峰上的奶粒竟隔着肚兜衣衫,挺立了起来。
好骚,比他操过的任何女人还要骚。
他双手伸出食指,轻轻在双粒上同时划过,少女身体敏感,浑身颤抖,竟扭动腰肢,抬起大腿轻轻摩擦朱承允的身侧。
谢清宁梨花带泪,发出颤声:"啊......殿下...不、不要......"
朱承允笑得温柔:"好乖,让本王好好疼你。"
朱承允正要俯身,一路亲吻下去,那看上去药力侵淫到失神的少女却陡然出声:
"啊...殿、殿下,大梁与您是何关係?"
朱承允身体一僵,猛然抬头,脸色立变,"你说什么?"
虽然谢清宁身上的春药凶猛,使她四肢无力,无法动弹。
可她强撑着意识,不让自己像上辈子一样沉沦在鱼水之欢里。
谢清宁除了想起上辈子那间漏风院落,也想起了师父去世的那年雪夜。
南晋与大梁的战争足足打了五年,第五年时冰封千里,暴雪七日,饿莩遍野,冻死了好多人。
宋道带着上辈子的她,连续五年在南晋大梁国界救治数百名无辜牵连的百姓,可不敌天灾,宋道没挺过冬雪,去世后不久,南晋大捷,天下太平。
谢清宁那年才体会何谓人有九难十劫,世间总在悲思无常。
可重生的这辈子,南晋和大梁的战役只打三年就结束了。
就算她爹爹领兵有方,所向披靡,可她在边境奔波救伤五年,深谙大梁战力,若想把原本打五年的战争缩短三年,这不可能,除非......
若拉拢谢濯不成,那么通常会怎么对付一个坐拥军权,又深得民心的一品军侯呢?
——构陷他贪军功,卖国通敌。
其实只需要思考,历朝历代,那些功高震主的王公将帅,最后的下场就清楚了。
朱承允整张脸一抽,沉声重复道:"你刚说什么?给本王再说一次?"
谢清宁身体本因春药引得热汗不止,朱承允神情可怖,似乎只要说出她心中猜测,他便会立刻掐死她,杀人灭口。
一条冷汗从额角缓缓淌下。
乾脆胡言乱语一通,先云雨交欢,彻底解了春药之后,再装傻趁机逃离。
谢清宁正抬高下巴,主动凑吻,忽然黑暗中闪来一道人影,如风迅速般,手起刀落击晕朱承允。
谢清宁从床上被人拉了出来。
烛光摇曳,视线朦胧中,谢清宁被一个男人如获至宝似的,小心翼翼,紧紧抱住。
男人浑身止不住颤抖,如履薄冰般,深怕弄痛怀里的少女。
谢清宁的衣服被朱承允拉至一半,男人下颚稳稳扣在她坦露的肩膀上,鼻息急促,喷在耳畔之间,惹得她下身酥麻,又流淌出不少水渍。
只能努力咬唇,忍着不呻吟出来。
谢清宁即使没看清来人,可男人身上的气息和拥抱,她也知道是谁。
初二的春梦,应的阴阳卦,来了。
"大年初十,情色之灾"
"瑶池春水,满腹相思"
可她搞不明白,这沉千舟,究竟何时对她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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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每回卜卦,结果都准确?结果就没改过?"宋云的卜卦之术在十岁就已炉火纯青,她身子小小,撑在桌上,低头看着自己刚为明日运势卜出来的卦象。
明日下雨,一整天。
宋道走过去看了眼卦象,眯眼笑道:"世间万物每日都在变化,否则何故叫'易经'?卦象结果随人心而变,结果变与不变,皆由人心而定。"
宋云嘀咕:"师父说好明天带我去逛街的。"
宋道笑而不语,转身做自己的事。
隔日春寒料峭,幕雨绵绵,满山梨花绽放遍野,宋云赏花追雨,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