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谢观晓那出来后的几天,我认真观察着他们。发现除了何知行,大家都对我没有恶意。
  谢观晓不知道我和他们具体发生过什么,但是告诉了我,大家的世界时间顺序。何知行的世界在还没有被判断为BE时,他的意识反复地觉醒,最终让世界崩坏了。所以我认为这个时间线里只有我们三个是知道剧情潜规则的。
  但是他也好像明白了自己是无法杀了我的,最近几天都没什么动作。
  现在真正让我烦恼的,是东方青音。
  “学姐,你今天怎么没和我一起出门啊?”东方青音从后面抱着我,“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
  那天回来,我在想和东方青音聊聊我知道他是男人了。
  结果,他又洗澡不锁门,我直接进去和他的裸体打了个照面。我知道他是男性,和我看到他是男性,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一张富含着神性的脸,两腿之间是一根粗大又苍白的阴茎,龟头圆润的像是占卜用的水晶球,一根青蓝色的血管盘在阴茎下方,占据了三分之二。这种视觉冲击力不亚于玛利亚两腿之间长大炮。
  我缓缓退出卫生间,反锁门。
  东方青音也明显看见了我,我听见水声停了下来,脚步声走到门后,又离开了。
  我坐在门口瞎想,我之前不会是因为他的阴茎和他的脸太割裂才BE的吧。
  思考是没有用的,我要把问题交给别人。
  东方青音的门半掩着,我推开门,他正在吹头发,身上穿着一件淡黄色方领泡泡袖睡裙。
  看见我,他停下吹风机,“学姐……”他没有用伪声,声音清亮,在少男与少女间徘徊。
  我走上前,接过吹风机,吹起他的头发。
  我把他的头摆正,他在我手下一动不动。吹风机靠近他时,他缩了缩脖子。
  “烫吗?”
  他摇摇头。
  我关上吹风机,拨弄着半干的头发,撩到他耳朵的后面,“怎么?害怕我打你。”
  他回身,双手抓着我的手臂,“学姐,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你听我说……”
  他三两句,说明了他从小长得漂亮,男生都孤立他,女生也不和性别不一致的他玩,他就习惯了独处。直到有一年因父母工作调动,他到了这个城市上小学。放学后,不认识路的他只能在学校的花坛边坐着等家里保姆来接。一个小女孩突然发现了他,邀请他一起去玩,身后还有一个笑嘻嘻的小男孩也对他点头。
  三个小孩在空地上跑跑跳跳,笑出一身汗。保姆来了,他们仨才分开,在他转身时,小男孩对小女孩小声问:“你说她是女孩子,我听着不像啊。”小女孩反驳:“这么漂亮,才不是臭男生。而且她这么漂亮,和你玩是你的荣幸,你少管。”
  他回过头,对小女孩肯定:“我是女孩子哦。”
  只可惜运动过度,回家后他就高烧不退。等他可以穿上漂亮裙子去上学的时候,父母工作又一次调动,让他无法再和那一下午的伙伴们相见就要离开这里了。
  可是女孩的话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漂亮是一种荣幸。
  他永远地穿上了裙子,一个漂亮的女性,迷倒万千少男。嘴上说着漂亮无用,眼睛又盯着不放。东方青音欣赏着他们的愚蠢,幻想着他们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的模样。将那些一面贬低一面渴望的家伙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天和崔恒见面时,他心里暗笑,和人说句话就脸红,如果不是有他这样的变态,这辈子也是没机会和“女性”说话了。
  可是突然有人出现搅局,他都打算离开了。可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当年的小女孩,看着二人亲昵,他怒火烧心,又没有名义说什么,只有小心翼翼地挑拨离间。在她就要抛弃自己时,已经来不及相认,也来不及纠正错误,只有先勾引她了,可是除了张漂亮脸皮,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拿出什么了。
  “我本来打算今天晚上气氛好一点,再坦白的。没想到……”他边说边落泪,脸靠在我掌心。
  “我没怪你,现在我知道了,也不生你气。快别哭了。”我抹去他的泪水。
  “真原谅我了吗?”
  “嗯。”
  “一点也不生气吗?”
  “嗯。”
  “那现在可以和我做了吗?”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