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凌晨了，温度比白天时候下降了不少，舒茵提前开好了车里的暖风，这才不致于冷的发抖。
五个人只有许少宗没有喝酒，自然充当起司机这个角色。舒茵自觉坐到了后排，把副驾驶的位置留给了隋蕊。
郑泽宇的身高坐在后排有点伸不开腿，没办法只好往方凝那里挪了一下。
感觉到肢体之间的触碰，方凝有些僵硬，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只好假装闭眼小憩。
隋蕊看着许少宗利落找到调整座椅的按钮，舒茵的车挂挡在方向盘处，他也跟早就知道一样，直接挂好档稳稳起步。
隋蕊心里的不安又开始发酵，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指节轻叩几下，像是试探又像是开玩笑：“你这也太熟练了，都不像是第一次开舒茵的车。”
许少宗下意识坐直了身体，电流席卷全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舒茵先开口，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别的情绪，也并没有着急自证，只反问她：“你想表达什么。”
隋蕊愣住，一时语塞尴尬起来。
郑泽宇适时出来打圆场：“车的操作方式总共就这几种，而且许少宗他平时就挺喜欢研究车，肯定了解的也多。”
隋蕊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刚才舒茵的语气和表情，并没有感觉出有什么不妥。只好干笑几声：“我就是开玩笑。”
略过刚才的话题，隋蕊像是要找回面子，故意放低声音问许少宗：“今天咱俩回宿舍吗？”
像是情侣间的耳语，把后排的三个外人隔绝在外。舒茵对这个话题倒是饶有兴致，想听许少宗接下来的的回答。
许少宗咳了一声，眼睛盯着前面，面不改色：“回。”
以为他是当着这么多人不好意思，隋蕊又继续解释：“现在回去我怕我会打扰舍友。”
许少宗和后视镜里的舒茵短暂对上目光，语气淡淡：“我没带身份证。”
隋蕊对于许少宗的拒绝有点意外，脸颊烧红，但还是保持着平常的语气：“那就算了。”伸手揉揉脑袋，好像还没消化完醉意。
她和许少宗并没有做过爱，隋蕊在这方面还停留在好奇阶段，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要主动迈进一步，却被许少宗用荒诞的理由搪塞过去。
心中愈发烦闷，但也不能说出来，如鲠在喉。
隋蕊主动在后视镜里寻找舒茵，看到她神色如常，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像是没有注意到刚才他们的谈话。
但是装睡的方凝此时正嘴角抽搐，强抑住想要大笑的冲动，憋得肩膀一直在抖。
细碎的音节从喉咙里闷着，郑泽宇察觉到细微的声音，就看见应该是熟睡状态的方凝正紧抿着双唇，因为太过用力都有些发白。
方凝实在是高估自己的笑点，在笑声即将突破喉咙的那一瞬间，郑泽宇一把拉过她的胳膊，直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用手捂住了方凝的嘴巴。
方凝被郑泽宇吓得发懵，一双眼睛眨着，看见郑泽宇小幅度摇摇头。
这才会意，反应过来如果刚才笑出声音，场面得是何其的尴尬。
方凝感激他的出手相救，继续闭上眼睛，也没离开，心安理得靠在他的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方凝听见郑泽宇的心跳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郑泽宇故作轻松看着窗外的街景。
趁着没人注意，又不经意似的瞧了一眼掌心里方凝留下的印记，红棕色还带点细闪。
慢慢收拢拳心，大拇指使劲摩挲，将唇印晕成了一片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