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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乖,射出来(h)
  赶到医院时,已过凌晨。
  冰冷的窗户上凝结着雾气,透过门外那一溜细窄的玻璃,看到爷爷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地吸着氧。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跃上封栀心头,她仍兀自强撑着推门而入。
  值班医生见亲属到齐了,详细将病情表述一遍。
  原来爷爷是急性脑梗死,虽然已进行静脉融栓,但造影显示血管阻塞比较严重,需要采取脑血管支架手术,手术费用也会随之增加。
  “你们确定做手术吗?考虑到老人年龄又合并基础病,手术确实会有风险。”
  封栀急忙点头:“做!我们做手术!”
  “手什么术?!”旁边的堂叔急忙搭腔:“做手术的钱从哪来,我和你小叔可没钱!”
  小堂叔也不同意:“就是就是,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万一下不了手术台,那不是人财两空!”
  “栀子,你忍心看到你爷爷遭这么大的罪吗?”
  ……
  在她耳边七嘴八舌,全是反对的声音,封栀看着检验单上上上下下的小箭头,指标超高或者过低,没有一项正常,她却全都看不懂,杏眸中竟显出几分阴鹜。
  原来这两位堂叔和一位堂婶,在她赶到医院前,商量的不是该给爷爷治病,而是后事怎么安排,遗产如何划分。
  她和爷爷现在住的那套破旧小二居,谣言即将拆迁,他们惦记上了。
  医生见他们出现分歧,皱眉道:“要不,你们家属再商量商量?”
  封栀纤长的眼睫垂下,咬着牙拍板:“手术必须做!我想办法去凑钱……”旁人的亲人她都能豁出去,更何况这是和她相依为命的爷爷。
  见她坚持要开刀,计划落空的两位堂叔急了:“没成年的女娃娃说了不算,一边呆着去。”
  “连是不是我们封家的种都不知道,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大堂婶话里行间彻底撕破眼皮,透着让人窒息的算计。
  夜幕下云层很低,阴沉沉的一片,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病床旁还放着个装热水的蓝色暖瓶,封栀没了耐心,反手抄起冲着那帮人狠狠砸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
  她红着眼,愤懑地扫视过所有人,像是盯上猎物的毒蛇,让人不由得脊背发凉,下一秒就利落地签下手术同意书。
  “都滚。”
  周围人都被惊呆了:“真随她妈,是个泼妇!”
  “今天这事不算完……”堂叔堂婶骂骂咧咧,却心有余悸地走了。
  周遭霎时安静下来,封栀眉眼低垂,目光沉静,仔细翻看每一张检查报告上的数据,有着不符合年龄的超然清醒。
  但身量单薄,像雨幕里被淋湿摧残的白丁香,只剩一地斑驳破碎,让人满是心疼。
  耳边,忽然传来让她心安的声音:“还好吗?”
  “你……”
  空寥寥的走廊里,原来他一直未曾离开,半蹲下牵起她空落落的手予以支撑。
  “别怕,有我在。”
  所有人都觉得她懂事优秀,纯白无害,包括他最初也误以为,但褪去清冷疏离的完美伪装,她骨子里的底色是黑暗阴鸷,却破碎的。
  今天,算他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封栀。
  圣诞节的氛围也飘到病房,昏黄灯光如星点,似有融化冰冷的神奇。
  紧急手术很成功,爷爷随即便转入ICU监护,情况还算稳定,而俞清晖一直陪她等在手术室外。
  “爷爷现在虽然不能转院,但稍等我的医疗团队会就位,你放心。”
  他凝视着她,长如蝶翼的眼睫在凄白的侧脸上,落下浅浅的阴影,精致若洋娃娃的小脸直叫人心疼。
  她的手,止不住地在颤抖。
  两人一起回了原先的病房,才发现床头柜上多了颗色泽嫣红的苹果,是满眼惨白里唯一的生机。
  是值班护士分发的,今天毕竟是平安夜。
  封栀拿起来,却转身走过来放在他掌心里:“圣诞快乐,平平安安。”
  圣诞老人也预料不到,再时髦的舶来节日,在中国也会因地制宜演化出一种专属的“习俗”。
  吃苹果平平安安,吃橙子心想事成。
  “你要去哪?”他勾过她的手。
  “回去拿点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你先回家吧。”
  “这么晚了,我送你!”俞清晖看了眼窗外浓重夜色,磁性嗓音耐心十足:“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那一霎,她跌入一双幽深无垠的琥珀眸里。
  *
  拧开吱呀吱呀的螺旋开关,他跟着她走了进来,这是她第一次允许别人闯进她的“领地”。
  永宁很潮湿,白墙因为陈旧泛黄生了毛,屋内是古早的家居摆设,唯一一张沙发还掉了皮。
  头顶上的灯光昏黄且微弱,封栀让他随便坐,就去爷爷房间找衣服,而聒噪的手机铃声如催命咒般一遍遍响起。
  封栀没看清号码,慌乱间按下接通键。
  那头,女人的声音虚弱却难掩兴奋:“囡囡,妈妈这次很争气,终于给你生了个弟弟……”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她愤然扔到墙根,摔成了两瓣,她眼尾晕染上猩红,像点缀着东方红蝶的翅膀。
  因为气恼,呼吸有些急促。
  “让你见笑了……”
  气氛一时陷入无限的尴尬中,她转过身遮掩狼狈,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别怕,有我在。”
  他身上有种神奇的力量,只要抱到他,再惊慌浮乱的心,也会变得平和安静,像漂泊已久的船舶,终于寻觅到停靠的港湾。
  封栀仰视他,那瞳仁炙热又无垠,像燃烧着一团火焰,只觉得胸腔内跳动的心脏,忽而一滞。
  她踮着脚攀上他的脖颈,勾起的笑像惑世的妖:“俞清晖,你要不要和我做爱?”
  一如上次猝不及防,又莫名其妙。
  那晚他拒绝了,差点追悔莫及,这次他舍不得。
  他不敢了。
  因为他想走进她的心里,而今晚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绝无仅有了。
  花洒喷出的水不算热,窄小陈旧的浴室里,有两具痴缠的年轻身体。
  那一小溜狭长的镜子上氤氲着水雾,凝聚成的小水珠蜿蜒而下,镜面扭曲了少女稚嫩却窈窕鲜活的身体,与她相拥的少年也未着寸缕。
  舌尖温柔描摹着他的唇形,继而一挑逗,趁机被他抱高到洗手台,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吸吮摩挲着她口腔内的软肉。
  男生于sexy上领悟力惊人,这次他竟能反客为主。
  她像上次,火热的舌吻遍胸膛结实的肌肉,唇舌即将要往下时,却被他一把拉起。
  “脏。”他虔诚地给她一个轻吻,却恪守底线:“别做到最后。”
  明明身下已映撑到极限,就差直接往她腿缝里送,但就算再急不可耐,他触碰她时,都带着温柔和怜惜。
  封栀清冷漂亮的眸迷离潋滟,诱人得要命:“真不想要吗?”
  他咬着牙:“不想……让你疼。”
  “那用别的地方。”
  她两指一挑,身上那件吸够水的纯白胸衣被扯至腰间,发育姣好的双乳一览无遗,黄粱一梦中的旖旎在眼前具象化。
  那两点粉嫩,像初初绽放沾着露水的蔷薇,微颤着邀请他来采撷。
  封栀将沐浴露揉捏成满手的泡沫来作润滑,她用力挤压两奶团,将他昂扬的勃发夹得更紧,在乳沟里缓缓地来回抽送。
  “舒服吗?”
  “还好……”
  “不要忍,喜欢就要让我知道。”
  “好喜欢、嗯~喜欢你。”
  那尺寸越发狰狞,享受着雪肌玉肤的滑腻,浓重的欲望盈满他的双眸,紧绷地身体亦随着轻颤。
  他犹觉不够,大掌覆盖住她的手背,肆意揉捏着那两只酥兔,饱满Q弹像涨圆的水宝宝,很快就娇红一片。
  “啪啪”的声音,格外面红耳赤。
  俞清晖的表情性感迷蒙,情欲的潮红从眼尾蔓延至颈窝,耳后隐忍的青筋若隐若现,乖得让封栀想奖励他。
  留长的指甲刻意搔刮过铃口,他身躯猛地一下弓起,像跌入油锅里的活鱼:“快——”
  被亵玩的模样,哪还有平时的霁月端方。
  “乖,射出来~”
  他余光瞥见身下的少女,她胸部被迫抬高,明明像自愿献祭般,但嘴角得逞的勾笑,媚态十足,象征着她才是这场狂欢的主宰者。
  她为刀俎,他是鱼肉,他的快感只能由她掌控。
  性爱像是她身上的一把密钥,是情绪宣泄的窗口,她痴迷的模样,仿佛他是“止痛药”,是“稳定剂”。
  俞清晖不理解,但因为她想要,他全力配合。
  “来了。”
  当呼吸越来越急,酥麻的电流穿身而过,他弓起腰,双手攥紧了她的肩膀,颤抖地激射出一大股。
  又热又腥。
  “我爱你。”俞清晖吻上她的唇,这一吻恨不得地老天荒!
  他把她抱到床上,负责一切善后工作,又按照她的嘱咐,收拾好她要带去医院的东西,无限体贴与温柔,俨然是世上最好的情人。
  光影在他眉眼间流转,为那张俊脸镀上层清冷调的滤镜。
  俞清晖能臣服她裙下,当然成就她的征服欲,她一向讲究银货两讫,从不欠人情,这次却……
  “谢谢你。”
  那一瞬,她揉着他的发,却在幻想以后他的爱人该多幸运,她难得起了恻隐之心,觉得该捧出几分真情来,好好陪他演完这场“游戏”。
  可惜当时年少,内心滋生出的那些陌生情愫,她读不懂会是爱情。
  “要起来了,我要回医院。”
  “我陪你。”
  封栀想拒绝:“俞清晖,你不该这样纵容我……”她会得寸进尺,欲壑难填。
  他却已然按部就班规划着两人的未来,那双温柔深邃的琥珀眸最勾人,“爷爷身体出院后,我带你去见小姑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