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救命的钱,那确实再多也值了。
要真有起死回生的大夫,多少人倾家荡产也愿意呢。
只是,冯莱莱还这么年轻,看着实在和名医神医搭不上啊!
他也不当自己是外人,也真是好奇,就问了。
李重润最乐意跟人显摆自己媳妇儿的不同凡响了。
如此这般给邵衡说了,冯莱莱有家传的医术,她自己又天赋异禀,在前人的基础上她又更上了好几层楼,对很多疑难杂症有自己独到的法门。
再治好了温老太太,只梅老太,温老先生,还有刘大姐这三人就是不小的人脉圈子,冯莱莱之后不用愁病人了。
名气打开了,李重润也不想她什么病人都接,别什么感冒发烧咳嗽都找上来,再人情托人情的会没完没了,那就烦人了。
他可不想冯莱莱一天到晚忙着病人,那哪还有精力理他,他可不想被媳妇忽视。
所以,他这会儿就未雨绸缪着要给赵家医院定下基调,以后只接疑难杂症,还要定好排期。这个世上没人会想得罪能治病的大夫,还是专治疑难病症的“神医”。
而且冯莱莱一路治的这些病人,也会是她的保护伞,所以这样开始就定好规矩,后面人就会自发遵守。
想看病就得听安排,你觉着自己身份不一般想搞特殊,自会有比你还牛的人出来教做人。
李重润自己就是金字塔顶尖的人,对这些人性人情早都堪破了。
邵家也是大家族,又是另一重人脉关系网,应该也很庞大。
邵衡是朋友,他亲近的家人可以不在此例,但之外的肯定要按规矩来,他这会儿就要说在前头。
又跟邵衡补了句,小病他们家莱莱没时间给看。
邵衡哪知道他这已经想那么远了,只眼前这些就让他消化不动了快。
李重润那一身高不可测的功夫他还等着见识呢,这边又知道了冯莱莱是专治别人治不了的神医,他这运气也太好了。
有李重润那一身练不出来的功夫在前,邵衡很快就信了冯莱莱的医术不凡是真。
也不跟两人客气,说他家里爷爷有多少年的头疼病,看了多少医院吃了多少药都不见效,近来发作的更频繁了,想请冯莱莱抽个时间去给看看。
这还用问吗?
上午要给温老太出诊,隔三天还要给梅老太施针,也是上午,冯莱莱就说下午和晚上,随邵衡爷爷方便的时间她都可以。
邵衡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就应了,又感动又不好意思地说他爷爷工作忙,时间不确定,他要先回却跟爷爷约一下才行。
冯莱莱还是二话没有,让他不用顾虑,定好了时间她保证上门。
说完了,她悄悄勾了下李重润的手。
李重润心领神会,“邵衡,朋友之间有事就吱声,不需要谢,额外的更不能有,你看我们劳动你多少回了就没跟你客气。
所以你家里亲近的长辈亲人看病,若是开药方子,药本是要收的,之外的诊金这些你一律不能提,不然兄弟没的做。,”
冯莱莱冲他笑得恬然,什么都不需说就懂你的对象最好了。
这就是真诚以待的朋友,邵衡重重点头,“我知道了,听你们的。”
一起出了门,邵衡还回家,李重润和冯莱莱去了温老先生那里。
没想到,不仅温老先生夫妻和刘大姐在,梅老太被吴妈也搀扶着过来了。
有多年不能好好走路的梅老太现身说法,温老太今天的精气神格外饱满,这样最利于康复了。
看着冯莱莱这里给温老太针灸后,老伴儿安然熟睡,温老先更放心了。
留冯莱莱看着针,剩下人都到客厅,在刘大姐和梅老太的见证下,李重润把房钱如数给了温老先生,之后刘大姐提出就便把过户手续去给办了。
李重润说要等冯莱莱这边忙完,院子要落冯莱莱的名下。
谁家房子不是落在男方名下,刘大姐吃惊极了,看向梅老太。
梅老太却知,这些钱都是赵家出的,李重润等于是赵家的上门女婿一样,房子当然不该落他名下。 她还怕李重润抹不开,正要帮他掩饰一番。
“我是赵家的上门女婿……”
“房子就落你那里,哪来那么多磨叽!你这个上门女婿说就没完了是吧!”
李重润话说到一半儿,冯莱莱走到门口冲他翻着白眼。
李重润眼神晶亮亮地看着她,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我生是赵家的人,死是赵家的鬼,所以我没说错。”
第91章 入住
刘大姐和温老先生都脸上的表情变换来去的精彩极了, 这小夫妻俩的对话透出来的信息,连不爱八卦的温老先生都支起了耳朵,更无论爱串门的刘大姐了。 上门女婿在人们印象中, 都是老实懦弱能力差的男人被生活所迫下的无奈选择,从哪里也和李重润挂不上边儿。
这样玉树临风跟过去贵公子似的青年, 说话办事老道周全,很像世家里精心培养出来承家业的佼佼子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上门女婿。
可现在却是他自己主动说的, 还很以此为荣的样子,这是咋回事呀?
记起他好像是梅老太当年认的孙子, 刘大姐看向梅老太小声问, “是真事儿啊?”
李重润自己屁颠颠的乐意,再说冯莱莱还给她治病呢。
梅老太也不怕说了, “是这样,他还拜了小冯大夫的姥爷做师父,学了人家的功夫, 又娶了人家承家业的外孙女, 他就当上门女婿要求自个儿了。说是孩子将来都要姓赵呢, 都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昨天梅老太问起李重润去李家的情形,对李家他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李重润拣重点都跟她说了,给赵家当上门女婿的话头自然也出来了。
当时梅老太还当是李重润专为气李家人编的, 可紧接着李重润就跟她强调是真的, 说他拜了赵四海做师父, 师父家给他温暖给他爱, 他不仅自己想做赵家人,生了孩子也想留在赵家, 所以毛遂自荐做了上门女婿。
上杆子当上门女婿的事平生第一次听说,给梅老太都整懵了,只能干巴巴地说“很不错。”
还是冯莱莱实在听不下去了,说上门女婿的事是李重润自己贴脑门上的,家里从来没这个想法。
不过孩子将来姓赵的事儿是真的,其实姥爷不管男女有一个孩子能姓赵就满足了,是李重润觉着不够都许出去的。
她对孩子的姓氏并不执着,反正最多生两个,孩子一个姓也和睦,就随他和姥爷自己定了。
都见几回了,李重润经常看着冯莱莱就拔不开眼了,梅老太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竟是喜欢到极处,高高兴兴做的上门女婿,她也算活久见了。
听梅老太这样一说,刘大姐再联系实际就明白了。
当年李重润让了工作下乡的事儿她也知道,到了农村,又没有亲爹妈关心,他又是这样没经过苦日子的,遇到对他好的,可不就赤诚相报了呗。
不过倒也不枉他真心以对,只冯莱莱这一手超群的医术,家里老爷子家底儿就不能少,买院子钱肯定是女方家拿的。
可刚都听得真真的,冯莱莱是让房子挂李重润名下的,这可是一万八的巨款买下来的,说给上门女婿就给了,看来李重润在人家早是真儿子的待遇了。
这样的事儿外人就不好多问了,刘大姐笑道,“不急,你们俩慢慢商量好了,一家人落谁名下还不是一样的。”
冯莱莱还能不知这些人是咋想的,虽然她知道李重润强大到根本都在意,可她还是不喜欢不明就里的人背后议论他。
“刘阿姨,不用等,就让李重润去办过户就行,买房子钱里他出的钱就占一半儿了,平时家里花用的大头也是他工资,上门女婿都是他自封的,你们别听他瞎说。”
这才对上了,李重润的气场在那里,这就绝不会是吃软饭的样子。
刘大姐可是早前还打听过,梅大姐前头那家子孙众多,李重润又是没爹妈的,李家就是给他留钱也多不过二三千块,那剩下的只能是他自己挣的。
他下乡不到四年,就挣了六千块,还另有工资养家,这都不是一般的能耐了。
至于干什么能挣这些钱?这会儿局势已越来越明朗,以前的错误正在不断的拨乱反正,谁也不会再去追着打听了。
他们这样的人家,前些年为了改善生活,谁又没背着倒腾换东西换票呢,所以谁都别盯着谁,自己显本事过好日子呗。
反正她儿子要有这份儿不屈的劲头,她是骄傲的。 冯莱莱这么在人前维护他,不肯让别人看低他,李重润已经心花朵朵盛开了,嘴角止不住地上翘着。
这又听到她坚持把房子落到他名下,这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意思吧?
昨天看院子的时候,冯莱莱那样不容错失的喜欢,还跟他说那就是她梦中的情园,现在却肯把院子落到他这里。
李重润哪还坐得住,“莱莱,我都是你的,我的一切当然全都属于你。我也都由你做主,你指哪儿我打哪儿,那我就去了?”
“你个显眼包,求你快去吧!”冯莱莱捂脸,这会儿真不想认识他。
就连温老先生都憋不住笑开了怀,看着小儿女这样真情实感的,心情都是碧透清亮的。
还是刘大姐陪着,李重润和温老先生去办过户去了。
屋里温老太也醒了,梅老太进去说话陪她,看着冯莱莱开始给她收针。
给温老太内服消炎的药是早在家里是就制好的,也是赵家的常备用药之一,隔一段时间赵四海就会领冯莱莱制做一批这些常用药,冯莱莱空间里每样都有,这回倒省了事。
不然现制药,现在中药材都没得买,她还得跑山里采药,山头都不熟,不是一般的麻烦。
用开水把药化开给温老太服下,又让她顺了会儿,冯莱莱开始给她推拿后颈,日华之力灌注指尖,用赵家的正骨手法一点点拔正她弯曲变形的颈椎。
日华之力是真好用啊,配上赵家的正骨手法,疗程起码会缩短一倍。
颈椎处是人上下经脉的通路,稍一个拿捏不慎会非死即残,所以给颈椎部位正骨,非经验老道,赵家内功成溪境界者不能也。
在正骨的过程中得小心再小心,对力道的掌握要百分百的精准,绝不能急于求成,所以颈椎这个,还真不是谁都能上手的。
据赵四海说,他们赵家现存的子弟里,只有他们这一辈儿,算上他才有三人能做到。反正能互通消息时,他的下一辈儿子弟还没人能突破成溪境界呢,那给颈椎正骨就更做不到了。
都是手法理论早熟知于心了,就是技术层面很难突破,终究是要着落在内功上。
到冯莱莱这里却根本不构成难度,她早突破了成溪期,还能调动日华之力,温老太这个颈椎正骨,赵四海需要差不多半年,她却能三个月根治。
若她真能步入成河境界,则三个月都不用。
是的,稳在成溪境界一年多后,冯莱莱有更进一步的苗头了。
赵四海是四十岁才突破到成溪境界的,已是赵家当时风头无两的子弟了。
所以冯莱莱已经很满意了,对祖上才出过五位的成河境界,她都是抱着随缘的想法。
可从到了燕城后,两续两天,她早上打坐吸收日华时,那种溪流水道要被撑破拓开的感觉时隐时现,上次突破成溪境界时她都没这么强烈的感觉。
成河境界很牛掰的出场前奏,让之前还能平常心看待的她,真到了临门关头了,也向往起来。
到中午时,三人就办好手续回来了。
李重润第一件事就是把房证交给冯莱莱,又惹来刘大姐和吴妈善意的笑声。
看到只这么两个小时,温老太精气神儿更好了些,都能跟着梅老太说笑几句了,温老先生进来,她还关心了自家老头子一句,她都有日子不能这么连续说话了。
温老先生刚卖了心爱的院子的失落瞬间没了,只要老伴在才是家,老伴没了,再好的院子他一个人住着又有什么趣儿。
他像个孩子一样坐到床边儿,拉着温老太的手,“等你好了,咱们买处小院子养老,儿孙们的事再也不要管了,你别想仍我一个孤零零的。”
经这一场大病,温老太有啥不明白的,直点头,老夫妻一起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