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的确是个处理尸体的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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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笙回到宅子,一番沐浴后,就早早的歇下了。
睡到一半的时候。
她感觉有人靠近,但徐笙并未觉得害怕。闻着熟悉的沉水香气息,在黑暗之中,有双大掌掐着她的腰。
女人得逞的笑,娇而媚,“不是说今夜有事要忙,怎的有赶过来了!”
被她勾得昏了头,哪里还有心思批折子,池景州俯下身,盯着她,问她“你可满意了?”
她不说。
满室都是一阵旖旎的气味,混着他身上的沉水香,让人动情不已。
“你听外头是不是有知了的声音。”徐笙软软的说,“原来春日已过,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入了夏。你我之间也变得不一样了。”
“在哪里学来的这些?”池景州问。
“你想听到个什么答案?”徐笙嬉皮笑脸,她像小狗狗一样凑上来闻,鼻尖点上他的脸,“自小你不就是这么教我的么?”
有么。
她所做一切,都像是在模仿着他。像是要织一道密网,从头上兜下来。池景州越挣扎这甜蜜的网就收的越紧。
恐叫得外头的李女使听见,徐笙轻咬住了唇。
小娘子的力气在他跟前不值一提,但自己又不服气,断断续续的说,说着话。
“可官家,你为何要做梁上君子呢?难道说,官家喜欢偷偷摸摸的,这怕是让人疑惑不解,大大方方的不好,偷着来却显得比较有趣?”
她是存了心思要逗趣他。池景州顾不得额头迸发的汗珠子,他直直的看着她,“我的娇花已经成熟,张开着花蕊。哪有不采摘的道理?”
“亏得官家能编出这样的话。”徐笙的眼前,早已经是昏天暗地,声音哽咽,“什么不好,偏要做贼?”
“徐笙,你就直接说我是坏得了。”池景州笑着说。
“没错,你就是一肚子坏水的。”偏她还迷恋到不行。
仿佛下一瞬,就要融化在他的怀抱之中。
池景州倒没有她想象的那般急躁,像是要将她拉入这无边无际的夏日夜里,慢慢的共赴春情。徐笙,“官家不说话,我就当是你默认了?”
“笙笙,别说话。”他压低嗓音,像是在求他。
今日怕是难以安寝,这人得折腾她到什么时候?徐笙迷迷糊糊的想。
可她一点都没说错。
池景州,就是那个偷心贼。她被他吃的死死的。
第076章
她做了非常好的梦。
梦见和池景州大婚了, 周围放满了她喜欢的牡丹。被阵阵的花香包围,池景州对着她发誓今生只爱她一个,绝不和其他的小娘子勾三搭四。最重要的是他手里给的项链, 红玛瑙有鸽子蛋这么大,徐笙幸福得不得了。
徐笙咯咯咯的笑醒了, 睁开眼,她就看到身边男人清冷的侧脸。
他们在一起后, 池景州这还是头一次留宿?
“我的眼睛总是离不开你。”徐笙喃喃地说。
这真是好看的郎君啊!早年间, 最为国公府的小公爷, 池景州就是东京城里容貌排名第一的郎君,当上官家后, 也绝对是这几代天子里最丰神俊朗的。
池景州侧头, “醒了?”
“你的眼睛也好看, 嘴唇也好看。”她有些害羞, 把被子拉高了些,自言自语的说, “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
小娘子的嘴怎么能这么甜。池景州百听不厌, 他望着她, “这样下去,我可走不了。”
你看看我啊!我再看看你。
徐笙不曾接话, 外头隔着一条街上就商户们开门的声音, 卖早食的也跟着吆喝起来。
这一刻, 充满了烟火气。看着爱人的脸, 她觉得很幸福。
“你还是回罢, 别耽误了正事。”
“这就去了。”
自然是要去的, 但他想多留一会儿。外头的天还未亮,池景州起了塌, 慢慢的穿着衣裳,转过身对床上的小娘子。
“徐笙,你可知道你有说梦话的习惯?”
“李女使也说过这事,昨夜我吵到你休息了?”徐笙问。
等下,说梦话。
难道说,她把要同他成婚的那些话给说出去了?徐笙越发的难为情,“那天我盘算了下自己的嫁妆,好像不少。”
心跳的飞快。
去打量池景州的神色,他似乎没听见她说话般,正在整理着衣裳的褶皱。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池景州回身,走到床边。
“没什么。”小娘子的面颊绯红,她可不想这么着急的嫁给他。有几分心虚,带着不自然的神色避开他的目光,“你快去忙罢。”
池景州碰了碰她的脸,说,“等休沐的那天,我便有时间多陪你一会儿。”
他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对吧。
徐笙笑得如此温柔,看他,“景洲哥哥,你可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
池景州心下生生顿珠,他自然记得。
“今夜桥头看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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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子,这时辰了,官家怎么还不来?”
耳边传来李女使问话的声音。
“想是官家被什么事耽搁了,不着急,我们再等等。”
徐笙站在桥头,手里提着一盏兔儿灯,身穿大红襦裙,艳得惊人。
这感觉就好像在大婚之夜,坐等郎君的新娘子。她心里期盼着他能早一点到,可是迟迟未见到他的人。
天色渐晚,家家户户吃了夜饭出来游玩。
远远的看过去,像是老熟人。徐家两老带着徐阮出门,对女儿的婚事已经不多做要求,只要她开心就好。
一家三口甚是和睦。
徐阮也见着了她,上前来同徐笙说话,“徐笙,其实我从未恨过你。”
“徐阮,你我之间有很多东西,但唯独没有恨。”
徐阮盯着她手里的灯,“其实,有时候我还羡慕你。你面容姣好,那么多人爱你。官家更是对你如珠如宝。可唯独有一样,我是赢过你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
徐家两老在桥下呼唤,徐阮转身要走时,特意上前来在她耳边说,“徐笙,小心宋家的人。”
徐笙不明所以,“舅舅?”
“你可知我为何多年要在郊外的宅子独自居住。”徐阮贴着耳廓说,“在我记事起,宋婷无时无刻不想杀死我。但你再仔细想想,宋婷想杀的是我么?不,她想杀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和当日宋安说给自己听的又不相同。
唯一有交集点的是那个女人。
她的生母,宋婷。
她让人觉得浑身的不舒服。在那痴痴傻傻的眼神里,仿佛有刀子要刺穿她。徐笙在洛阳时与她只见过一次,也有这样莫名的感觉。
李女使,“娘子可是觉得冷了?您的身子在发着抖。”
徐笙抱了抱自己,“起了风就觉得有些凉。还请李女使给我拿件披风。”
“那娘子站在这处可别来乱走,奴婢去去就回。”
她站在桥上。
“是你?”宋婷拍了拍徐笙的后背,“我们又见面了。”
徐笙见着她,心里一咯噔。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宋安呢?
“宋娘子。”
宋婷,“我与兄长走散了,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徐笙想起徐阮的话,暗暗对她起了疑心。她道,“花灯会上人多,我们还是不要乱走。我送你回宋府可好?”
“好啊!”
她见着池景州还没来,就跟着宋婷离开了桥头。
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宋家的后宅。徐笙正要道别,鼻息间却闻到一股刺激的味道,她昏睡过去。
“嗯。”徐笙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像是个放稻草的屋子。
兔儿灯已经到了宋婷的手里,正盯着她,“徐笙你可一点都不像先帝的孩子,这么好骗。怎的如此愚蠢不堪?”
徐笙其实已经对自己的身世看开了许多。
依着宋婷的话,或许她并非刘逆臣之女?先帝驾崩那段日子,时长召见她进宫。
他缠绵病榻,对自己却是和颜悦色。
“吾这一生对不住许多人,也对不住你。但有景州护着你,吾是放心的。”
兔儿灯被丢到地上,窜起火苗。
徐笙看着黑色的影子逼近。宋婷,“你可知道,就是在这间屋子里。我与先帝醉了,才做下这番错事。”
“宋娘子,你想做什么?”徐笙警惕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