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何一句话都不说?
男人默默的抿唇,微红的唇被抿的有些发白。
他表面上不显分毫,修长有力的腿夹紧了马腹,随着一身干净利落的驾落下。
眼前的人走了。
人都进宫去了。
王妃干脆挥了挥手。吩咐各回各的院子,晚上一起吃团圆饭。
白吟这才仿佛卸下了力气,她依旧冲着外面看了看,外头依旧没有轿子。
回去了,落叶苑,已经接完了人,秋乐便找来了大夫,给白吟破掉的指腹来上药。
白吟半靠在藤椅上,心里似乎藏了些事情,直到大夫走了,她也依旧没回过神来。
“姑娘,可真是的,您同大爷是夫妻,您瞧瞧二夫人,一双眼睛,那就像粘在了二爷身上,您这副样子……大爷怎知您关心他?”
秋乐狠狠的呼出了一口气,这话说的,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白吟默默地紧了紧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我知晓了,你去打听打听,有没有随着军队一起回来的轿子。”
白吟眉间逐渐舒展开来,她笑着点了点秋乐的额头。
秋乐知道自家姑娘是个不开窍的,她表面上倒是答应的痛快,可是背地做不做,秋乐清楚明白的很,她根本就不会当回事。
此时此刻听到自家姑娘的话,秋乐也忍不住蹙了眉头。
别的暂且不说。
军营里面都是男子,个个能跑能打的,即便是把鞋底走的磨穿了,也绝不会坐轿子回来的。
能骑马则骑马。
不能骑马,哪怕走都会走回来。
跟着军队的怎么可能会有轿子呢?
“姑娘,军队都是男人,怎么会有轿子呢!”
秋乐默默地瞪大了双眼,但是目光瞥见自家姑娘平静的脸,她微微咬了咬牙。
知道自家姑娘怀疑什么。
秋乐心里也忍不住起了怀疑。
大爷虽然洁身自好,但是如今这个世道,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即便自家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但是也落下了病根,此生怕不会有孕了。
男人总是要留后的。
更何况出去的这一年多,大爷一个人孤枕难眠,若是心里寂寞,在外头寻了女人,也是没人敢说半句话的。
那么正经的问题,秋乐也不敢多说一分一毫了。
立刻就派人去打听。
白吟躺在旁边的软榻上,翻着面前的画本子,时不时抬头去瞧秋乐。
许是今天天气太好了,也许是前段日子没睡好的缘由,也许是平日睡惯了午觉。
她瞧着瞧着,眼皮子竟然开始打架,再就轻轻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是影子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轻轻的睁了睁眼,只以为是秋乐回来了。
“打探的怎么样?”
女子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鼻音,显得格外的憨厚,同平常冷淡的样子,大有差距。
“打探什么?”
男人喉结滚动,他兴许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微微倾下身来,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画本子。
白吟瞬间睁开了眼,一年未见,秦骁印皮肤黑了不少,方才隔得远,她没怎么瞧清,眼下隔得近了……自然也就瞧得清楚些了。
秦骁印脸上的皮肤比出京城之前更加粗糙了些。
对方的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她不由得脊背有些发凉,秦骁印这个眼神。
好像看着捕到的猎物,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而她则是那个猎物。
“未曾打探些什么。”
她微微抿唇,是想要露出一些笑意出来的,可是到了面上,却显得格外的牵强。
她撑着底下的软塌,起了身,刻意不去在意秦骁印炙热的目光。
“夫君,怎么回来那么早?可曾洗漱了?”
她原以为秦骁印进宫去,好歹要留在宫里吃一顿饭,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来了。
男人正对着阳光之下,眼看着白吟起了身,也没有退让分毫。
她沉默片刻,若是就这么起身,那岂不是要和秦骁印紧贴着。
她光是想一想那对母子,想一想秦骁印这段时间在边关,跟谁日夜同眠,她便不想。
她特意避开了秦骁印,从软榻尾部下来了。
男人高挺的鼻梁在阳光的照射下,印下了漆黑一片的阴影。
“未曾。”
秦骁印个子高,白吟抬头只看到了他滚动的喉结。
“既然如此,我便吩咐人给夫君备水。”
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就冲着水房走,此刻,居然多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秦骁印自然是要洗漱的。
他从外头一路来,风尘仆仆的,倘若就这样一头倒下去睡,那才真的是脏的很。
男人瞧着白吟落荒而逃的身影,眼中的神色更加的暗了。
白吟打开水房,里面热腾腾的雾气,直扑面门,她脑袋里面愣了一瞬。
却措不及防被后头来的秦骁印抓住了手臂,关上了门,她被轻而易举的推在了水房的木门上。
背被硌的生疼,男人一双大手,覆盖上白吟的整只腰,秦骁印瞧着白吟盈盈一握的腰肢。
墨色的瞳孔里翻涌的更加厉害了。
第70章 口无遮拦
白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只觉得,秦骁印那眼神太过于恐怖了,仿佛不过瞬间,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女子微微低头,只露出了脖子后,一节光滑的皮肤,格外的白皙诱人。
仿佛只要轻轻的捏一捏,很快就会留下浅粉色的痕迹。
水房里面雾气弥漫,白吟只觉得自己身上硬生生的也多出了几分薄汗。
她有些不自然的,微微偏头,原本白皙的脸颊上,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红晕。
“既然水已经准备好了,夫君不如……先洗漱吧……”
她声音很小,仿佛小猫的尾巴,在人的心尖上扫过一般,只让人觉得,浑身发痒。
想一想在边关多少个难熬的夜晚,秦骁印眼中的神色暗了又暗。
“倒也不急。”他喉结滚动,男人炙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颊上,仿佛烫到了人的心里。
他如同挑逗似的,用食指指腹从白吟唇才一寸又一寸的碾压。
原本浅粉色的唇颜色变得艳丽,格外的勾人心魄。
白吟抬起头来,瞧了一眼秦骁印。
暂且不说上辈子的秦骁印该是如何的守规矩,他们即便是做夫妻恩爱之事,他也是墨守成规,等到天黑,熄灯,落下帷。
想来是秦骁印出征那一次,在浴室里面,尝到了甜头。
可是……
他如此如狼似虎的。
他外头养的那个外室呢?
难道,那个女人就没有满足过他吗?
一时想的入迷,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吻了上来,察觉到,白吟走神。
他粗糙的手指捏紧了白吟的下巴,白吟紧扣着牙关,不松分毫。
他急促的呼吸同她交换着,他拇指探入嘴角,几乎是全身的力气都压在白吟的身上。
“张嘴。”
贴的近一些,让白吟忍不住心口一抖。仿佛一股子异样的感觉,从胸口逐渐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两个字,干净利落,仿佛他是叱咤沙场的将军。而她是战败被俘的俘虏,除了听从,没有第二个选择。
她睫毛微抖,眼角也染上了几分红,仿佛受了蛊惑般。
男人的手狠狠的压住了她的后腰,她紧贴在秦骁印的身上,仿佛两人……紧紧相连。
屋内水气弥漫。
女子眼角发红,眼下带着几分湿润,唇舌发麻。
原本端庄的衣服犹如绵绵的山脉堆积在女子的腰腹上。
他似乎还觉得不满足,拖着她的腰,将人压在了水房的木门上。
白吟险些就要被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