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丞直接往沙发上一瘫:“我今晚要在这儿睡,我没带钥匙。”
谢秋山:“你家不是指纹锁?”
宁丞:“……”
宁丞:“锁坏了。”
作者有话说:
被遗忘在玄关的小橙子: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部分吗?
嗯,下次再这样把他放到看不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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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要回家了,先在这里立一个日六的flag。
p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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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妖言 20瓶;什么都嗑使我营养均衡 10瓶;银杏_ 7瓶;空号 3瓶;故笺瑾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3-
第四十九章
凭着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宁丞争取到了在谢秋山家里留宿的机会。
在谢秋山点头同意的下一秒,宁丞从沙发后面变出一个手提袋,掏出了他的睡衣和洗漱用品, 语态扭捏:“那我今晚睡哪儿?”
谢秋山对他这一系列操作叹为观止,道:“睡沙发。”
“可是天很冷。”
“有暖气。”
“那好吧。”宁丞扫了一眼身后的沙发, 不死心地问道,“我不能和你一起睡吗?我肯定不会动手动脚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谢秋山动了动嘴唇,犹豫片刻,说:“我很累了。”
宁丞举起手发誓:“我真的不会。”
“……行。”
宁丞没想到谢秋山会松口, 露出惊喜的神色:“那我去洗澡!”
趁着他洗澡的功夫,谢秋山去卧室翻出了润滑和tt,挑了几个放在床头柜里。
虽然宁丞说了只睡觉,但听他那个兴奋的劲儿谢秋山总感觉他会克制不住,而且谢秋山也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万一两人擦枪走火,还是得提前准备。
谢秋山洗完澡后, 宁丞已经躺在了他的床上,他蜷缩在床的边沿, 那么大个人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宁丞一手拿着平板一手举着吹风机,见谢秋山出来, 冲他招招手:“我给你吹头发。”
谢秋山坐在床上, 宁丞跪坐在他身后, 吹风机的声音很轻, 伴随着宁丞絮叨的话语:“你的洗发水好香啊,什么牌子, 我也想买。”
“咱们这样像不像在同居?”
“你的头发飞起来了, 看!蘑菇头!”
“你的刘海是不是有点长了?回头我们去剪头发吧, 我在一家理发店办了年卡。”
前几句谢秋山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听到这个年卡,他问:“多少钱?”
“活动价三千八。”
“嗯……你也不怕他们卷钱跑路了?你这么大个老板,没有自己的造型团队?”
“有是有,但用处不大,毕竟我天生帅气,他们只是挑个衣服做个发型而已,后天调去直播部给那些主播了。那家理发店就在小区前面那条街,你也可以去用,报我手机号就好。”
谢秋山脑子里想了一圈,锁定了隔壁街那家金碧辉煌,店里全是精神小伙的理发店,抿了抿唇,给宁丞忠告:“你还是做好他们会跑路的准备吧。”
吹完头,两人躺进被子里,虽然是两床被子,但谢秋山还是头一次和关系暧昧的同性同床共枕,被子里的手紧紧攥着睡衣的衣角,他在心里暗下决定:如果宁丞扑过来,他就先把床头柜里的东西拿出来。
宁丞调整了一下枕头,凑近他,两人身上有着同款沐浴露的味道,交缠融合在一起,谢秋山屏住呼吸,手背用力地抓紧了被子。
“看个电影吗?”宁丞把平板摆到两人中间,点开他早就选好的电影,“你最近挺累的,都没有好好放松一下,我找了部最近刚出的喜剧电影,评分有七点八。”
谢秋山的手骤然松开了,他转头看向宁丞:“看电影?”
“对啊,你不想看吗?”宁丞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确实挺晚了,直接睡觉也可以。”
“那还是看会儿电影吧。”
谢秋山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靠在枕头上的脑袋往下滑,宁丞见状把肩膀塞过来,卡住了他的脑袋。
宁丞:“你要是困了直接睡就好。”
谢秋山:“我不困。”
十分钟后,谢秋山睡着了,宁丞肩膀上的重量一瞬间加重,他侧过脸,看到谢秋山小扇子似的睫毛,眉梢微微弯了下来,毫无防备的样子显得温柔又可爱。
宁丞放下平板,托住他的脑袋,把他塞进了被子里,谢秋山哼唧了一声,翻身抱住了他的胳膊。
“这可是你主动的。”
宁丞说着,用被子把谢秋山裹成了一个长条,把他紧紧搂了起来。
他轻吻谢秋山的侧颈,谢秋山动了动脑袋,但没有醒过来,他伸直了腿,挣扎着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空气中晃动了两下,搭在了宁丞脖颈上。
宁丞的唇缓缓上移,蜻蜓点水般掠过他的眉心,鼻尖,脸颊,嘴唇,最后又停在了谢秋山的锁骨处。
“你最近好像有心事,答应和我做炮.友是为了让我帮你做什么吗?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呢,你直接告诉我我也会帮你的。”
平时不敢问出口的话,宁丞只敢在谢秋山熟睡的时候小声抱怨。
“但我又不敢问你。我是个自私的人,不想放过能和你在一起的机会。而且我这个人特别倔,你如果用完了就扔,我可不会放过你。你现在是我的人了,我也是你的。”
宁丞低头咬在他的颈窝,直到把那里吸出深红色的痕迹才罢休。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宁丞搂紧谢秋山,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
城市另一边,某高级公寓中。
闫锡赶了晚上的飞机,飞回京市已经是深夜,他独自回到公寓,在电梯上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
“闫锡,你回京市了?”经纪人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但和她共事多年的闫锡知道她在压抑着火气。
他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明天有事。”
“什么事?”
“陪我父母过个节。”
经纪人沉默两秒,终于爆发:“你是要去千语的年会吧?嗯?”
闫锡:“……我说过了,别管我的私事。”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经纪人几乎是歇斯底里:“别管你的私事?你那么多次恋情,你前男友出来闹事,哪次不是我帮你摆平的?现在你说让我别管?!”
“那些都是小事。”闫锡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
“小事?!你知道你上个男朋友多能闹事吗,他来公司找了好几次,还去骚扰和你关系亲近的同事,上次谢总那个热搜也是他安排人拍的!这些都是我帮你处理的!”
“辛苦你了。”
闫锡无所谓的态度更加激怒了经纪人:“你明天要拍戏你知不知道,你以前再怎么谈恋爱都不会影响你工作,这次为了见那个谢秋山你居然瞒着我偷偷回去,你疯了吧你?!”
“我不是为了见他。”闫锡表面的平静有了一丝破碎的痕迹,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说,“我后天回去,帮我跟导演请假。后天我一定会回去的,其他的你不要管。”
“闫锡你——”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闫锡进了公寓门,目光扫过鞋柜,眉峰猛地一凝。
“谁让你来的?”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客厅中,几秒后卧室里跑出来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纤细男孩,飞扑上去抱住了闫锡的腰。
“我好想你。”
男孩的声音软软糯糯,长了一张娃娃脸,眼睛像猫一样又大又圆。
他比闫锡矮一头,脑袋刚好抵在他的颈间,亲昵地蹭着他的衣服。
“你又偷偷找人开锁了?”闫锡推开他,眼眸中满是厌恶,“元格,你这样已经构成非法入侵了你知道吗?如果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送进警察局了。”
“这也是我家!我来有什么错?”被推开的男孩跌坐在地上,语气委屈,眼眸中瞬间就蓄满了泪水,“我们在这里同居过半年,这个摆件,这个沙发都是我买的!”
“我当时让你把它们都带走的。”
元格哭的可怜,眼泪一滴滴落下,脸颊泛红,梨花带雨,但闫锡脸上没有一丝心疼的情绪,只有烦闷和厌恶。
闫锡:“我不记得那些东西是你买的,你列个清单,回头把它们都带走,不带走我就全扔了。”、
“我不要。”元格抿起唇,眼神倔强。
闫锡:“那我就把这间公寓卖了,搬家。”
“闫锡——”元格大哭着抱住他的腿,哀求道,“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幼稚了,我再也不乱吃醋了,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你、你是我初恋,我第一次接吻,第一次上床都是和你,我不能没有你……”
他哭到几乎要窒息,但闫锡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已经记不清你是我第几任了,我身边从来不缺人,说好听点叫恋爱,说难听点,只不过是个床伴而已。”
如此冷漠无情的话,让正在嚎啕大哭的元格愣住了,他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凶狠:“那个谢秋山呢?你快半年没谈过恋爱了,是因为他吗?”
闫锡顿了两秒,说:“不是。”
但就是这两秒,却让元格得出了肯定的答案,他指着闫锡大喊:“就是因为他!你遇到他以后就没再谈过恋爱,连床伴都没找过……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了。三分钟之内离开我家,不然我就报警了,你爸妈都是要面子的人,你也不想让他们难做吧?”
闫锡指向大门,掏出手机调出秒表:“我现在开始计时。”
元格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的脸上依然能看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闫锡居然在维护谢秋山!
从前,不管他再怎么闹,闫锡对他的恋人或是床伴都是无所谓的态度,顶多被他搞烦了的时候会骂他一两句,因为他们这群人在闫锡眼中只不过是解闷的工具,他乐得看他们为他撕破脸,身陷囫囵的模样。
但他刚才居然想把谢秋山从这件事情里摘出去,凭什么?!
他们才认识多久,凭什么他要喜欢谢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