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什么?”
“我俩一起睡沙发。”
“……”伏黎转过头,看向窗外,半晌后,又转回来,慢腾腾地道:“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祁希予轻蹙眉,像是在和她讨论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难道你是觉得我们没有上床所以不好意思。”
伏黎伸手捂住他嘴,左右看。
祁希予把她的手拿开,“伏岁岁,请问你几岁了。”
“不管几岁,也没人在大街上说这事。”
祁希予强调,“我们是在车里。”
别说车厢了,就连这条街上也没什么人。
“这辆车的所有玻璃都改装过,”祁希予刻意顿一下,“就算我在这里面干`你,也没人看见和听见。”
“……”伏黎这会儿不敢去看他,红着脸岔开话题,“我饿了,”
“难道你想试试。”
“……”
伏黎软软道:“我真的饿了,吃完再谈行不行。”
祁希予最受不了她撒娇。
声音一软下来,什么硬气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想吃什么?”祁希予系好安全带后问她。
“萝卜炖牛腩。”伏黎刻意强调,“清汤的。”
迈巴赫驶入闹区。
目的地在一条小巷子里,开不进去。
祁希予将车停在大马路对面,伏黎下车后,哒哒地跑去牵祁希予的手。
“我不是不想和你睡。”
祁希予偏头看她一眼。
伏黎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祁希予收回视线,一字未吭声。
“我睡姿不太好。”
“大半夜会踹你。”
祁希予驻足,“你也知道你睡姿不好。”
伏黎立马想起今早两人在同一张床上醒来。
有些尴尬道:“其实我以前睡觉挺安稳的,不知道为什么去了澳洲后就变了,可能是因为经常做噩梦吧。”
祁希予反握住她的手。
“我抱着你睡就不会做噩梦了。”
“也不是不行,”两人往店里走,伏黎小声道:“只要你不嫌弃我。”
同床共枕这事算是定下了。
伏黎点了个小锅,加了两样菜。
祁希予从一坐下来开始,就抽纸巾擦桌面,先擦的是她那一方。
锅上来后。
祁希予见伏黎一直盯着放在角落的调料瓶。他把其中一瓶剁碎的小米辣拿走,放到了另外一桌。
“……”
伏黎舔了舔嘴唇。
祁希予说:“别想了。”
“……”
伏黎放下筷子,“适当吃一丁点辣椒,对感冒恢复是有好处的。”
“瞎扯。”
祁希予根本不买她的帐。
伏黎只好拿起筷子,吃起寡淡无味的萝卜。
吃到一半,伏黎抬头,“我心情不是很好,如果这个时候我的男朋友能给我买一杯奶茶就好了。”
祁希予闻言顿了下,放下筷子,捞起桌面上的钥匙。
“不用开车,巷子外面就有一家。”伏黎说:“珍珠奶绿,五分糖。”
祁希予走了。
伏黎探头,确认他彻底消失在巷尾后,忙不迭跑到隔壁桌将调料瓶拿过来。
加了一小勺在碗里。
试图趁他回来前,烫着嘴吃完碗里所有的牛腩和萝卜。
但祁希予实在是太快了。
她才吃两块牛腩和一块萝卜。
汤面上飘着几点红通通的辣椒碎。
伏黎被抓了个现象。
祁希予什么也没说,将她的碗拿走,从隔壁桌重新拿了副碗筷,又用热茶烫过一遍。
伏黎也挺委屈的,眼巴巴望着被他拿走的碗。
“我嘴里没味,就想吃个辣椒,而且喉咙发炎已经好了。”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就吃两口行不行?”
祁希予将碗搁在她跟前,冰冷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他走那两天,伏黎克制住自己没吃辣。
现在,真的忍不了。
况且她只放了一点点辣椒。
“我就要吃。”伏黎站起来。
祁希予看向她。
“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伏黎把碗拿过来,当着他面赌气吃了一大口。
祁希予捞起桌上的车钥匙走人。
“祁希予。”伏黎站起来喊他,“你不许走。”
她嘴里含着东西,说话又急又激动。
很容易呛住了,她猛咳两声。
祁希予没有因此回头,走得很决绝。
伏黎坐回去,埋头继续吃。
碗里的食物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就好像,突然间失去了味觉。
甚至连同辛辣,也尝不出了。
她眼睛酸酸的。
反正也尝不出,早知道就不放辣椒了。
就这么,味同爵蜡地吃了两块萝卜。
在放下筷子的下一秒,一杯奶茶被人搁在手边。
伏黎悠忽抬眼。
“最后警告你,只有这一次,”祁希予坐到她对面,“少吃几口。”
“你不是走了吗……”后面几个字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视线停在前方,“你是去给我取奶茶的?”
祁希予伸手揩去她嘴角的油渍,“再吃两口就不吃了。”
他无声地回答了刚才那个问题。
伏黎把碗推开,告诉他,“我不吃了。”
祁希予将碗推回去,“不是不让你吃辣椒,你喉咙发炎刚好,又痛起来怎么办,等好了我陪你吃火锅,行吗?”
“说话。”
伏黎把头埋得很低,闷闷嗯了声。
生怕自己克制不住,眼泪滚进碗里被他发现。
……
回去的路上,伏黎放着歌哼起来。
“有这么高兴么。”祁希予偏头问。
伏黎回道:“挺高兴的。”
祁希予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