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乔春雪如约去到许骆家,她刚抬手敲了敲,门就打开了,恐怕是一早就站在玄关等她了。
许骆乖巧地站在门后,身上穿着件羊毛衫居家长袖,脸上带着红晕,眼睛亮亮的地看着她,“乔乔姐你进来吧,我爸妈不在。”
看到那干净锃亮的地板,她停在门口问了句:“用换拖鞋吗?”
“哦,对!”许骆这才想起他准备的那双拖鞋,忙从鞋柜里拿出来放在地上,挠挠头说,“这双我没穿过,是新买的,乔乔姐如果不嫌弃的话——要是嫌弃,也可以不换,我家没太多讲究。”
他一股脑地说完,感觉心脏在胸腔里震,昨晚他因为太兴奋,一晚没睡,闲着没事就提前演练了一下,没想到越练习越紧张。
“不嫌弃。”乔春雪弯腰换上了拖鞋。
进门后,屋内宽敞又亮堂,装修风格也比较小资,这原先应该是两户,后来打通了,所以看起来就比一般的房子要大。
许骆带她到客厅,桌上洗好有水果,颜色新鲜,“乔乔姐,你随便坐,我去帮你倒杯茶。”
“饮料也行,有咖啡和果汁,乔乔姐想喝什么?”
她坐下说:“不用麻烦,水就行。”
“怎么会是麻烦……”他自己嘀咕,不小心说出了声,脸一红,急着离开现场,“我……我去倒水。”
他走后,乔春雪不着痕迹地打量起四周,她习惯了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先熟悉一遍周围。
由于是两个户型打通到一块的,他家三个人住这些房间绰绰有余,极有可能是许骆住一边,他的母父住另一边,而在离客厅不远的卧室,她看到了昂开一条缝的门。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那条缝很快地变小了,像是里面有人扶着门把手,但因为被她发现没来得及关上。
他家还有人,乔春雪肯定地想到,不过,会是谁呢?
正当她陷入思考时,许骆把水端了过来。
“给,乔乔姐,水是温的,你放心喝。”
她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他在沙发边坐下,腼腆道:“不用对我客气。”
她抿了小口水来润湿嘴唇,看了一眼那扇已经关上的卧室门,顺势问道:“我刚听见有个房间里传来响声,你家是还有别人么?”
许骆点头,随即又补充道:“乔乔姐,你不用担心,老师他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老师?”她发出疑问。
“嗯,我正想说这件事,没想到乔乔姐先问了。”
他娓娓道来:“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帮我补语文的老师,我高一和高二上都是他教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没再教书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班上的所有人也没有老师的消息。
直到不久前,我妈告诉我她帮我找了个老师补课,我才知道那原来就是我以前的语文老师,不过他似乎过得不怎么好,经济上比较拮据。”
他言语委婉,提到原因时含蓄概过,“老师他暂时找不到住处,我妈就提议让他先住进来,这样帮我补课也方便,而且我家空房间多,不愁住人。”
乔春雪听完表示理解,“原来是这样。”
她心里不自觉被许骆口中的老师分去注意力,嘴上却没再提。
“乔乔姐,你要是在意的话,我们可以去房间。”他捏紧了衣角,殊不知那点小心思全暴露了出来。
他简单容易看穿,乔春雪却不顺着他的意来,故意迂回:“我不在意。”
“好……好吧。”许骆微微泄了气,想着待会再找合适的借口。
两人坐在一张沙发上,他大脑一片空白,忘了要干什么,昨晚的演练算是白费了。
她视线极快划过那扇紧闭的门,突然生起破门而入把那人揪出来好好看看的想法,但她一向不喜欢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隐匿,更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一转眼,容貌隽秀的男孩捧起茶几上那篮草莓问她:“乔乔姐,你要吃草莓吗?”
鲜红的大果,一看就汁水充盈,然而她的注意却在他的手上,那双皓白的修长手指,指甲修剪干净,透着健康的血色。
“吃。”
“你喂我吧。”
“哦,好……?”许骆反应过来,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不确定又问了一遍,“喂……吗?”
她似笑非笑,眼静静地凝着他,“不愿意?”
许骆急忙否认:“不、不是的!我愿意。”
片刻后,他低垂下双眼,身上像是被热气蒸腾,泛着淡红,手指捻起一颗硕大的草莓,只碰到底端的叶子,害羞地递过去,“乔乔姐,给。”
她咬了一口,草莓肉挺甜,只有一点酸味,汁水充足,清透的草莓汁顺势从他指尖流了下去,蜿蜒在那纤长葱白的指根上。
他没意识到,她的目光深邃了几分,在她咬第二口的时候,嘴唇碰到了他的手指,触感轻得像羽毛,他却还是注意到了。
喉结滚了滚,他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在瞥见她被草莓汁润红的唇瓣时,显出几分迷离,嗓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会如此沙哑。
“乔乔姐,还要吗?”
“要。”她眼神逐渐锐利起来,像只狩猎中的野豹,忍不住紧盯她的猎物。
许骆沉浸在心跳加速带来的快感中,对这一切无知无觉,他捻起第二颗草莓,看着她咬下草莓尖儿,然后,红润的唇印了过来。
“唔……”剩下一半的草莓掉在地上,他被压倒在沙发上,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唇上是柔软的触感,带着草莓的酸甜。
她熟练地把含在嘴里的草莓肉抵到他唇边,通过唇缝,慢慢推入他的齿间。舌头推着那点果肉在他口腔里磨烂,磨出淋漓的汁水,再用舌尖搅乱、肆虐,让津液也带上了草莓的甜味。
许骆没接过吻,也从没感受过这么刺激的吻,全身心都投入了进去,无比的窒息却又让他不自觉地沦陷其中,唯有抓紧那根稻草,才能得到一点喘息。
不知道亲了多久,他开始学着回应她,尝试着伸出舌头,和她缠弄在一起。
一吻结束,乔春雪的嘴唇都有些发麻,尽管她吻技熟练,却也很久没这么激烈地和人接过吻。
和宋琛,那通常是脱了衣服直接干,没亲几口就直入主题了。
她手撑在沙发上,问他:“还要吗?”
许骆胸膛起伏剧烈,眼神朦胧,像隔了一层雾气,唇瓣更是肉眼可见的红肿。
喊了她一声,声音带颤:“乔乔姐……”
“嗯?”
“还要,亲。”
年轻的男高,荷尔蒙超乎她想象,这会看着娇,实际上胯下那二两肉,硬得不像话,接吻时直挺挺地顶着她,烫且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