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天了,她只有做完后的那夜,睡得很平静。
鹿翩翩也说:“你失眠,那盛景呢?找他做啊,一次不行,就两次,又累又刺激,肯定能睡着。”
季夏橙上山后,季氏发布了讣告。
这事儿还上了微博热搜,毕竟她奶奶也是老一辈的影星,季夏橙的工作室转发了这条讣告。
她和盛景分手痛哭的传言,便消失了。
鹿翩翩很够意思地给她发了许多条安慰的信息。
鹿翩翩说她能感同身受,她奶奶前几年也过世了,还给季夏橙讲了,小时候她奶奶是怎么从她爸的棍棒下救她的,又是怎么偷偷给她买零食。
季夏橙很感谢她,但没人真的能理解她的心情。
就好像小饼干一样,鹿翩翩拥有的是整整一包,她失去了一块,会遗憾会难过。但季夏橙拥有的太少,失去了一块,就像塌了半边天一样。
现在她塌了的半边天,全压在盛景身上。
她缠着他,抱着他,想跟他做很多很多次。
盛景的技术很好,她只疼了一下,被填满的滋味儿,带走了巨大的空虚。
可她失眠的时候,盛景就会抱着她,还给她念经。
虽然念经也有一定的用处,但她这个女妖精冥顽不灵,贪念红尘,一点都不想清心寡欲。
盛景克制的眼眶泛红,他将她拉得很近很近,甚至让她亲自去感受,他真的不需要补,一点都不虚。
季夏橙当然知道,他抱着她念经的时候也是这样,硌得她腰疼。
可光硌不用,有什么意义?
盛景抱着她,勒得她差点出不出来气,他狠狠地咬了她的耳骨,一手仍旧捏了捏她的手腕,脉象有比前几天好,但总体还是不行。
盛景的声音,也极为克制,“等等,再等等!”
季夏橙不知道他让她等什么,她能蹦能跳,身体挺好的。
再说了,那回事,不是他动的多,她躺着就行,又不累。
季夏橙从窒息的拥抱挣脱出来,捧着他的脸是想说点什么的,还打算做点。
可这时,盛景的鼻腔里突然窜出了血。
季夏橙慌得要死,手忙脚乱地抽纸巾,她拉着哭腔问:“盛景,你到底怎么了?”
盛景看她的眼神像狼,擦干了血,才慢悠悠道:“没事,补太狠了!”
第66章 [vip] 066
盛景说他补过头了就会流鼻血。
季夏橙想想那刺目的红, 只觉胆战,再不敢喂他。
她哭唧唧又喝了半个月的补汤,她觉得小动物不喜欢她真的情有可原。
最近,她吃了好多小动物, 有小鸽子, 小乌鸡……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这时候, 季明媚突然发来信息问她什么时候下山试结婚礼服?
季夏橙发了会儿愣,手机的屏幕变成了黑色,她又点亮了手机,看一眼日历, 居然快十二月了。
她在山上呆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工作,只有盛景。
要不是有盛景在, 她可能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停摆了。
季明媚的信息让她彻底清醒,原来只是她像停摆了, 而山下的日子照常,什么事都在逐步推进, 她的礼服也做好了。
今日的天气格外不好, 天气预报说有雪。
前几日,季夏橙听逢源他们说起,今年的初雪来得格外晚, 比照往年,半个多月前, 就会下起来。
天气太冷, 盛景便在屋子里升了炭炉, 给她了几本闲书,不让她出门。
他也不经常出门, 只偶尔去前头的观中安排点事宜,或者去前头的大厨房收刮点东西。
每次离开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季夏橙没有回复季明媚,这会儿盛景又去了前面,她在等盛景回转。
小院的院门“吱”一声被推开,盛景带着凛冽的寒气进到了屋里。
今日他从观中的大厨房收刮了一截甘蔗和几颗沙糖桔。
炭炉子上架了网格,他将橘子放在了网格上炙烤,又将切好的甘蔗块,放进了水壶,准备煮甘蔗水。
季夏橙沉默着看他做完这些,才发声问:“盛景,我的礼服做好了是吗?”
盛景“嗯”了一声。
婚礼的筹备是早就开始的,季夏橙一开始忙工作,后来只顾伤心,至始至终都没过问这些事情。
但她知道,婚礼的相关,几乎全是盛景在管。
季夏橙拽了拽盛景的衣襟,又问:“可是你没有说。”
盛景点了点她的脑门,“准备等你身体好点再说。”
季夏橙伸出了手腕,让他搭脉:“你摸摸好了吗?”
盛景扯着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拉到了怀里。
她的脉,他一天要摸好几次。
“快好了。”盛景搂住人了,吻了吻她的额才说。
季夏橙勾住了他的脖颈,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好一会儿才抬起来,“那行吧,咱们下山试礼服。”
盛景看了看她,想说:其实不急……
季夏橙的视线也落在了他脸上,看他欲言又止,偏头问:“你不急吗?”
盛景没有说话。
季夏橙追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跑了,所以你不着急?”
盛景用急切的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
她从一开始的伤心,到现如今的不安,爱情变幻多端,但亲情不会。
季夏橙努力回吻他,可盛景太凶,亲得她没有招架的能力。
她只能像小狗一样,吐着舌尖,任由他亲吮,而她大口地喘着气。
盛景亲够了,才松开了她的唇舌,还替她擦干了嘴唇上的不明水渍
“下山?”他用的是疑问句。
季夏橙喘匀了气,点头。
盛景问:“不用守孝一年?”
季夏橙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我觉得奶奶应该更希望我结婚!”
“那你呢?你最真实的想法。”盛景指了指她的心。
季夏橙咯咯笑了起来,她笑得自己不太好意思了,才说:“我想跟你睡觉。”
紧跟着,她信誓旦旦补充一句:“结了婚之后,我是不会离婚的。”
盛景的呼吸一顿,紧跟着的热吻,又让季夏橙无法呼吸。
亲亲的时候,他还逗她:“有多想跟我睡?嗯?”
“就是很想。”季夏橙没觉得羞耻,很快又甩出了问题:“盛景,你那么会,技术那么好,是不是以前破过戒了?”
盛景一口气没上来,想一口咬死她,可又怕她误会,闷闷地说:“你当我《房中术》白看了?我就你一个,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季夏橙看过他的书,厚厚一本,才不止他发到网上的三两页。
她由衷地说:“盛景,你可真厉害,理论知识第一次实际运用,就能运用的这么好!”
她也不是没有理论知识,上次没能实际运用一下实在是个遗憾,下回一定得用上。
又扯了几句其他的,两个人开始收拾东西。
要下山了,有些东西用的顺手,就想带下山去。
她来时一个人上山,盛景的司机和柳叔下山上山好几次,给她送来了很多的衣服。
柳叔最后一次下山,还给她取来了几本剧本,都是樊玉珠觉得不错,想让她看看,还声明:接不接都行,想看就看。
怎么说呢,毕竟日子终将继续!
下山时,仅她一个人的东西,就收拾了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说来也好奇怪,行李箱刚刚装上汽车,山上飘起了零星雪花。
季夏橙站在小院外面看雪,也看紧闭的院门。雪花一朵一朵砸在脸上,盛景给她裹好了围巾,只留下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走吧!”盛景说:“山上冷,等明年夏天,我们再回来。”
季夏橙轻轻地“嗯”了一声。
盛景拥着她往停车场走,白茫茫的雪地留下了他们相互交措的脚印。
季夏橙来不及问盛景要不要跟她住酒店,开车的人不是她,她被盛景拐带回了家。
房门才推开,季夏橙就听见木蓝大叫的声音。
“师娘,师父!”
好几个月不见,木蓝长高了一大截。
英语学得还是稀烂,但摇卦的水平稳步上升。
木蓝这两个月快寂寞死了,师奶奶说,师父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木蓝觉得师奶奶的话不对,师父娶了媳妇儿不光忘了娘,还忘了小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