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祁商现在忙完了么。
她给他发过去一条微信,问他现在在哪里。
祁商那边很快回她:跟客户在酒吧这边。
一两秒后,虞楚熹又收到他的一条视频,是酒吧的包间。
——只是应酬而已。
像是生怕她误会似的,发完视频,又连忙解释了一句。
虞楚熹捧着手机,笑了下:知道了,我信你。
发完,虞楚熹没再打扰祁商。
她打开微博看了一眼,跟祁商的热搜还挂在上面。
点进去热搜,一眼就看到祁商跟她表白的视频,短短时间播放已过亿。
她其实很感动,祁商在那么多人前,给了很多女孩子都羡慕的安全感。
以及非你不可的坚定的选择。
但比之那些盛大的欢喜,亦或旁人一眼就能看得出的直白的爱意,虞楚熹还是喜欢那些隐晦的,甚至藏在不为人知的暗地里,只有她一个人能感觉到的偏爱。
她也很喜欢祁商对她的专注力。
是那种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就算望向前方,旁的余光也会看向她。
她随便说的一句话,可能很久之后她都记不起,祁商却都记在了心里。
好比从前注意到晒在她身上的日光,她的口味,她的喜好。
好比今晚盛典散场时,在如海水般的人群里,祁商一眼就看到了她,还注意到了她在找他的心事。
她在他面前,仿佛摊开的白纸,他什么都能看的懂。
而那些偏爱,没有弯弯绕绕,他给出时,她就能感觉的到。
像是饮水般,还没入喉,不过刚到嘴边,她便知了冷热。
那天晚上祁商应该忙到了很晚,虞楚熹早上起来,看到他凌晨三点给她发了个晚安。
她回过去信息,问他吃早餐了没。
祁商却告诉她已经跟团队在返程的路上了。
他接下来还有其他工作要完成。
看他行程这么紧,虞楚熹也不便再打扰他,给他发过去在车上多休息的微信后,她便没再跟他聊下去。
跟团队里的人一起吃完早餐,接近中午时,虞楚熹也返回到了市里。
一到年底,各种应酬工作就会多起来,尤其身处在娱乐圈的祁商,大大小小的活动几乎接憧而来。
还以为再跟他见面,要等到月底了。
但一同参加完星光盛典没几天,虞楚熹就接到祁商的电话,问她最近有空的话,来他家里一趟。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虞楚熹问他。
电话那端的祁商音色懒懒道,“怎么,不想过来见我?”
“没,想见,但又怕你累着。”她低声呢喃了一句。
言外之意,约在他家里,估计除了那种事,也不会有其他事。
祁商笑了下:“虞楚熹,想什么呢,除了跟我做之外,你就没其他事了?”
“难道不是你想跟我做吗?”虞楚熹直白的反问他。
“行,是我想,我一见到你,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本来就是。”
“……”
“好了,不闹了。”到最后,还是祁商哄她道,“有空过来,有重要的事,得你过来才行。”
听他这样讲,看来是真的有事要找她。
虞楚熹没再多问下去,她翻开日程表看了一眼,回他:“我后天晚上有空,你呢?”
电话那端稍加沉默了下,祁商应该也是看他的行程去了。
不多久,他回她:“可以,晚上我们还能一起吃顿晚餐。”
“好,到时见。”
挂断电话,虞楚熹就忙别的去了。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隔天傍晚六点多,祁商就让司机过来接虞楚熹。
路上有些堵车,司机将虞楚熹送过去时,已是七点多,刚好赶上晚餐的时间。
“你还挺会掐时间,刚好晚餐做好,你就过来了。”祁商在门口,为虞楚熹放好了拖鞋。
虞楚熹踩掉自己的高跟鞋:“路上有些堵车。”
换上拖鞋,她脱掉身上的大衣,又问祁商:“晚餐做了什么?”
祁商牵过她的手,将她带到了餐桌前:“蒜香芝士奶油意面,还有奶油蘑菇浓汤,蔬菜沙拉。”
说着话,祁商帮她拉开了一把椅子。
虞楚熹顺势落坐下来:“应该不是你做的。”
祁商唇边勾了笑:“我想着亲自来做的,但怕你吃不下。”
说着话,他绕到虞楚熹的对面,跟着落坐下来。
虞楚熹铺开餐巾:“怎么会,就算你给我煮一碗清汤挂面,我也会喜欢的。”
话落,对面人没了动静。
虞楚熹抬眼望了过去,看到祁商正眼含笑意的望着她,却不说话。
“干嘛不说话?”
“不应该我问你吗?”祁商宠溺的笑了下,接着问她,“怎么突然嘴这么甜,说这么好听的话?”
“不是好听,是我的心里话,你要是觉得听不惯的话,我以后不说就是了。”虞楚熹又耍起了别扭的小性子。
祁商连忙哄她:“没有听不惯,我很喜欢听,只不过你不常说,突然说了,我有些受宠若惊。”
虞楚熹没再说话,用勺子慢吞吞的喝了一口蘑菇汤,似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不妥当。
她改口道:“你要是喜欢听的话,我以后多说就是了。”
“不必勉强自己。”祁商的语气还带着哄她的意味,轻声道,“就算你不说那些好听的话,我一样喜欢你,不管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他的情话倒是脱口而出。
但不管他说什么,在后来漫长的时间里,他都用行动证明了他曾说过的话。
在虞楚熹这里,他从来都不会信口开河,讲一些不切实际的话哄她,或者骗她。
他向来都是说到做到。
虞楚熹想,老天也不算亏欠她,虽然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可她身边却有两个很爱护她的男人。
一个是父亲,另一个就是祁商。
而祁商的出现,更像是弥补了她从未得到过的母爱。
祁商对她无条件的偏爱,与包容,已经抵得过她从前失去的那部分爱。
虞楚熹很聪明,这些事她向来都理的清,但被偏爱的人,总归会有些天真。
在祁商这里,虞楚熹也不例外,她也会有天真的一面,也会故意问他:“干嘛对我这么好?”
祁商不动声色的望着她,微凉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在此刻,在他面前,虞楚熹就像是个要了糖果,却还贪心的想要更多的小孩子一样。
很难得能看到她这一面。
却也只有他能看到。
即便她不经常说那些甜言蜜语,可给他这样的例外,却也能让他感觉到那种特别的,谁都从他这里抢不走她的安全感。
“因为我喜欢你。”祁商不假思索道。
“还有呢?”
“还有。”祁商唇齿暧昧的呢喃道,“不告诉你。”
虞楚熹没追问下去,猜祁商应该是说不出什么了,我喜欢你四个字,其实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她没再说话,开始专心吃起了桌上的晚餐。
祁商也没再说话,他用手里的叉子搅拌了下意面,很快他又抬起上目线,望了一眼对面虞楚熹半垂的侧脸。
他刚才藏起来的话,并不是什么秘密,但也不想再提起。
其实到现在,虞楚熹都还不知道,他已经知晓过往她因为他而伤心的哭过两次。
那两次,就足以让他用后半生去补偿她。
晚餐吃到一半,虞楚熹才终于提起今晚的正事:“你还没说,今天晚上找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
祁商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下嘴角,他才回道:“等下吃完再告诉你。”
虞楚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
吃完晚餐,祁商牵着她的手,将她一路带到了二楼的衣帽间。
虞楚熹一头雾水的跟着他,还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看祁商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皮尺,也不知是皮尺过于类似软绳,还是他将皮尺勾在指间的动作过于撩情。
虞楚熹不免动了歪心思。
“你跟谁学的?”
“学什么?”祁商眉眼里的淡笑也尤为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