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越来越快,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有一种心要跳出胸腔的感觉,
  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了旁边擦肩而过的悍马,副驾驶上有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余青……”眼前一黑栽倒在陈章面前。
  季宴被紧急送往医院,医生检查完后皱着眉头把陈章喊到外面。
  “医生,他怎么样?”
  “病人是不是被虐待过,他身上好多伤疤,全身瘦的只剩皮包骨头。”
  陈章从包里翻出来季宴的病历,“他身上的伤痕都是他自杀未遂留下来的,他三年前患了躁郁症在医院休养了两年,最近这一年稍微好转一些,但每周仍会去医院复查一次。”
  医生惊讶地看着厚厚的病历本,翻看了几张后脸色难看,“……不要让病人情绪波动太大,他这样很容易造成心肌梗塞或者脑梗,死亡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陈章看着病床里的男人,消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脸颊两侧没了肉,看起来不像个总裁反而像流浪的乞丐。
  ……
  别墅对面的山坡上,蓝白色的花海里,坐着轮椅的青先生正在往画板上调色。
  旁边的高大男人弯着腰在花海里鼓捣些什么,青先生看了过来。
  “jesus 你在做什么?”
  高大的男人起身,回头朝这边走来,双手背在身后,神神秘秘地看着他。
  “青,送你一件礼物。”
  青先生笑了笑,“好啊!我看看这次又是什么?”
  jesus 摊开手,露出了手中一个精巧的花环,蓝白色的花骨朵儿被男人的巧手编织进绿色的藤条里,绿色和蓝白色交织,看起来生气盎然。
  “青,我帮你戴上。”jesus 说完带着花环朝青走了过去,头顶落下了些分量,青先生抬起头。
  正好跟 jesus 四目相对,清澈的眼眸弯弯倒映出花海和天空,星光点点美不胜收,jesus 看的眼睛都直了,后退好几步后又重新走上来,抓住了他的手。
  “青,我帮你画幅画好吗?”
  青先生点点头,偏头望向远方,阳光照在他柔软的发间,微风吹过,带起花潮连绵起伏涌向远处……
  晚间风大了些,jesus 放下了手里的画笔,过去牵住他有些微微发凉的手指,“风大了,我们明天再画。”
  青要把头上的花环摘掉,jesus 摇摇头,“别摘,这样很漂亮。”说完推着青先生往别墅走。
  jesus 很忙,晚上吃完饭又开车出去了,只是在临走时,“我给你再请个助手吧。”
  “alex 挺好的,不用换其他人了,我不会有事的。”
  jesus 点点头,依依不舍地上了车,“等牧场的事情忙完,我带你去看冰岛看极光。”
  “好!”
  晚上,青先生煲了汤去医院看望 alex。
  alex 正在跟cole通电话,看到青先生进来惊呼出声,“青先生,你怎么过来了,你一个人出来让 jesus 知道怕是要辞退我了。”
  青伸出食指抵在唇上,让他把自己手头上的电话说完。
  alex这才注意到自己还在讲电话,对面的cole好奇地问出来了。
  “这位青先生是谁啊?你听起来很开心。”
  “我朋友!”
  青先生不喜欢别人说他的事情,所以alex含糊地说了一句就转移开了话题,“工地的位置你发个地址我,我明天让我朋友过来一趟。”
  “不客气不客气!亲自查勘工地本来就是我这边应该的。”
  跟对方说完,alex 才挂断电话,“青先生,你真的别来看我了,你这样只会让我和jesus担心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青先生把怀里抱的保温桶放在他旁边桌子上,“快点打开来趁热喝。”
  alex 一个一米八的硬汉哭唧唧的捧着保温桶,“我妈都没给我送过饭,青先生你比我妈还好。”
  “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叫我……爸吧。”
  alex 一秒变脸,委屈巴巴的,“青先生我不想做你儿子,我不比你小多少。”
  青先生笑了笑,“也是,那你想做我什么?先说好我不要弟弟。”
  alex 想做的自然不是他的弟弟,但他没那么贪心,“我想做你正式的徒弟。”
  青先生皱了皱眉头,不紧不慢地开口,“我们辰国有句古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刚才你不是还说不想做我儿子吗?”
  alex 脸垮了下来,“青先生……”
  青先生看他委屈上来了,这才点点头,“赶紧把伤养好吧,我还等着你来伺候我呢,而且我可不要个残废做我的徒弟,要不然我怕别人说我们组合在一起叫狼狈为奸。”
  alex 没顾上他的毒舌,终于得偿所愿,激动的就想抱青先生,被青先生眼疾手快地把保温桶往他怀里一塞。
  alex抱着保温桶也不生气,开心地打开保温桶喝了起来,鸡肉软烂,汤浓味美。
  “青先生,你这汤比大酒店做的还要好喝,太美味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常后,alex 突然正色地看着青先生,“先生,你昨天投的那个别墅让我们明天去现场看一看,说是老板还有些地方不太满意,想沟通一下。”
  青先生没有立刻点头,而是迟疑地问道:“不是辰国人吧?”
  alex 摇摇头,“见过,对方叫 cole,土生土长的欧国人,我这样去不了,明天我让同事跟你去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