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珏眉头微蹙,“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奴才……”小武子抬头瞄了凌南珏一眼,道:“奴才与秋雨相好,被他撞见,于是他便一直在拿这件事要挟奴才,让奴才给他办事。最近越发过分,奴才实在受不了了。”
“你都为他做了什么事?”
“奴才每月的月例银子,有多半要交给他,这还不算,您交给他的差事,他都交给奴才,自己什么都不干。这些奴才可以忍,可他竟还骚扰秋雨。王爷,奴才做错了事,要打要罚都甘愿,实在不想再受他要挟,还请王爷为奴才做主。”小闫子骚扰秋雨,让小武子破防,打算玉石俱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怪不得小闫子有恃无恐,原来有小武子给他打掩护,凌南珏的眼神冷了下来,“他最近是否与府外的人多有走动?”
“是,最近京都流言四起,许多大臣都给王爷送来了拜帖,王爷每次都会让人退回去,那些人不死心,便想找门路,于是便找到小闫子,这些时日他收了不少的银子。”
凌南珏起身说道:“走吧,随本王去瞧瞧。”
小武子应声,和凌南珏一起去了下人房,侍从们见他过来,急忙上前行礼。
在床上躺着的小闫子听到动静,起身下床,趿拉着鞋来到门口,探头出去查看情况,没想到竟看到了凌南珏,被吓了一跳,急忙穿上鞋,走了出来,行礼道:“奴才见过王爷。”
凌南珏没搭理他们,径直朝着小闫子的房间走去。
小闫子见状急忙起身追了上去,道:“王爷,奴才房里腌臜,恐污了您的眼,还是容奴才整理整理,您再进吧。”
凌南珏转头看了过去,道:“本王让你起来了?”
小闫子一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的小武子,说道:“王爷,可是有人在您面前说了什么,以致您对奴才有什么误会?”
“你觉得会有人说什么?”
凌南珏依旧淡淡地看着他,神色中看不出喜怒,却给他极大的心理压力。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道:“王爷,奴才方才确实说错了话,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奴才这一次。”
“若还想留条命,就趁早让开,否则……”
“王爷……”
“来人。”凌南珏不想再听他废话,扬声说道:“把他绑了。”
一旁的侍从们相互对视,并没有即刻领命。
凌南珏见状眉头皱紧,“怎么,连本王的命令都不听了?”
小武子与几个相好的侍从使了个眼色,顿时有两三个侍从朝小闫子走了过去。
小闫子一看顿时恍然,“小武子,果然是你使得坏,你……”
凌南珏抬脚踹在小闫子身上,怒道:“这是宁王府,不是闫王府!”
小闫子被摔倒在地,小武子二话不说将其压制住,一个侍从抽出自己的腰带,三两下便将小闫子捆了起来。
“王爷,奴才冤枉!小武子他冤枉我!”
凌南珏没再多说,径直进了小闫子的房间,小武子招呼侍从看好小闫子,紧跟着走了进去。
“他收的东西在何处?”
小武子走到床前,掀起床单,弯腰看了进去,从床底拉出一个木箱子,随即打开,里面有不少的白银和银票,还有一些成色不错的玉器。
凌南珏扫了一眼,道:“抱着箱子跟本王出去。”
“是,王爷。”
两人相继走出房间,小武子将木箱放在了小闫子身边。
凌南珏冷声说道:“这些银子哪来的?”
小闫子心里一紧,狡辩道:“王爷,奴才也不知,定是有人在栽赃嫁祸。”
凌南珏也不再多问,径直吩咐道:“押着他,随本王进宫。”
杨清宁正在御书房处理奏折,小顺子进来禀告:“王爷,宁王来了,正在宫外候着。”
杨清宁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过去,道:“可说了来由?”
“没有。”
杨清宁沉吟片刻,道:“让他进来吧。”
“是,王爷。”
见他要走,杨清宁提醒道:“让底下的人精神着点,别让人钻了空子。”
“王爷放心,奴才明白。”
小顺子亲自来到乾坤宫门口,看向门外的凌南珏,笑着说道:“奴才见过宁王。”
凌南玉笑着说道:“公公不必多礼。”
“王爷让奴才请您进去。”小顺子说完,转头看向被五花大绑的小闫子,道:“这是……”
“这奴才不老实,特意抓来给王爷发落。”
小顺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叫来两名营骁卫,替换了凌南珏的侍卫,这才一起进了乾坤宫。
凌南珏目不斜视地跟着小顺子往前走,来来往往的营骁卫与他们擦肩而过,气氛看上去格外紧绷。小闫子被吓得脸色惨白,越是往里走,越是害怕,在他眼中,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逐渐扭曲,变成了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正等着猎物送上门来。
凌南珏跟在小顺子身后,径直进了御书房,看向御案之后的杨清宁,行礼道:“见过王兄。”
杨清宁起身,笑着说道:“阿珏不必多礼,那边坐吧。”
两人在窗前的软塌上落了座,杨清宁直截了当地问道:“阿珏过来所谓何事?”
“不瞒王兄,最近有不少大臣给我递了拜帖,皆被我退了回去。今日小闫子突然劝我见他们,还有意无意地提及外面的流言,我心生疑惑,便查问了一番,没想到他竟收了银子,替他们办事。我便将他带来,给王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