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当即脱手!
  小玉和主人心连心,懂事地一蹄子踩在玉笛上。
  咔嚓一声,笛子断成两半。
  小玉昂首挺胸地路过。
  肖别尘尖叫:“我的笛子——”
  柏钰放下车帘,道歉得毫无诚意。
  “抱歉,手滑。”
  小玉学着嘶鸣一声。
  骚瑞啦,人家脚滑~
  黑衣人在心里为柏钰点了个赞。
  一路有了肖别尘,气氛不再沉寂,只要谢淞寒不开口,在后面收敛他的锋芒,肖别尘就敢说话。
  但只要谢淞寒开口,肖别尘就缩得跟鹌鹑似的。
  到京城前的最后一晚。
  客栈。
  这家客房满了,天字一号房只剩两间,肖别尘骑马来得早,先要了一间。
  剩下那间给柏钰和谢淞寒。
  前面的日子,出于某种原因,谢淞寒并未和柏钰同住一间,但最后一晚要破例了。
  晚饭在一楼吃。
  柏钰和谢淞寒一黑一白地下楼,其气质卓绝,瞬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肖别尘的大鸡腿已经啃上了,满手油光。
  “柏钰鸡腿——”
  柏钰一眼嫌弃,不想和他同桌吃饭,去了隔壁另一个空桌。
  谢淞寒在他对面落座。
  肖别尘那只蠢蠢欲动的手收回来。
  不吃就不吃!
  这家菜品不错,许是接近京城,味道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柏钰干粮快啃吐了。
  吃饭过程中,后面的肖别尘凑过来,自以为很小声道:“你们今晚,睡一屋啊?”
  柏钰优雅进餐,“嗯。”
  肖别尘羞涩道:“那,那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啊?”
  柏钰一把捏紧筷子,告诉自己不要和蠢货计较。
  偏偏肖别尘深受谣言荼毒,蠢而不自知:“我听说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柏钰忍不了了。
  一根筷子飞过去,穿过肖别尘手里的大鸡腿插在桌面上!
  肖别尘咽了咽口水,不敢哔哔了。
  黑衣人主动上去赔店家弄坏桌子的钱。
  肖别尘的话,在场有武功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除了谢淞寒的人,偶有几位路过的江湖侠客,视线不由放在柏钰身上。
  难怪、难怪。
  柏钰:“……”
  现在弄死肖别尘还来得及吗。
  这顿饭他吃不下去了,扔下筷子就上楼。
  他走后,谢淞寒站起来,带着威压的视线落在在场其他人身上。
  那几个追着柏钰的人不由自主收回目光,在这样的气场下生出几分心悸。
  直到谢淞寒上楼,其他人才敢大喘气。
  柏钰让小二烧好热水送上来。
  他要沐浴。
  谢淞寒踏进房内,小二正在往浴桶倒热水。
  “听说我把你囚在府内,直到你怀孕才肯放你出去?”
  小二手一抖。
  不可置信地瞅了柏钰一眼,又瞅了谢淞寒一眼。
  确实是两个男人啊!
  柏钰尚做不到在外人面前谈论这种事,抿唇不语。
  待到小二放好热水,提桶出去。
  柏钰试了下热水的温度,玉白指尖被氤氲水汽蒸得熏红。
  “那都是别人传的,世人还传圣熙帝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我瞧着,却是挺君子的一个人。”
  “君子?”谢淞寒朝他踱步而来,“你怕是瞧错了。”
  柏钰转头,“哦?哪里错了?”
  掌心隔着腰封扣在他腰上。
  谢淞寒从后拥来,轻嗅他的发丝,他好像浑身上下都染着香气,却又不带香囊。
  “君子,可不会这样。”
  那只手灵活一动,柏钰腰间没了束缚,腰封落在地面。
  衣物层层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