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连勋的神情停滞了几秒,随后笑开了:“靠靠靠,你们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
  程景望:“四十三天了。”
  李安洲意外:“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程景望:“那当然了。”
  “我靠,你居然瞒着我,还是不是好朋友了?”周连勋反应过来了,“所以,你们今天请我吃饭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吧,太过分了!这是请吃饭吗?这明明是让我来吃狗粮啊!实话实话,你们是不是找我炫耀来着?!”
  李安洲说:“小周总,因为你之前帮程景望出主意,我们这是在感谢你。”
  “这话还差不多,”周连勋说,“那我今天可得好好吃一顿!”
  周连勋说到做到,毫不客气地哪个贵点哪个。
  李安洲看着,默默在心里调笑,程景望这一炫耀的成本还挺高啊。
  等菜的时候,周连勋聊起了任子炼。
  任子炼被抓了,虽然没有涉及贩毒,但是按他之前犯的事,判个十来年不成问题。
  至于张天阳,坐牢应该也是免不了的。
  听着这些,李安洲心里无限感叹,但别人的人生他也不好做过多的评价。
  忙完这段时间,李安洲正式跟程景望提出了辞职。
  程景望同意了,并且大力支持他要继续读书的念头。
  于是,李安洲陷入了忙碌的学习中。
  他准备考研究生,目标院校定得比较高,是国内的top级别。
  其实这样选择,他是有点在跟程景望较劲的。
  毕竟程景望是国外名校的研究生,他想考个好点的学校,缩短他们之间的差距。
  他选的考研类别对英语要求比较高,为此,程景望特意给他找了一对一的老师,甚至还带他去国外住了两个月。
  至于专业课,程景望又给他联系了他目标院校的教授。
  这些对他的帮助都很大。
  但是,不管怎么样,初试的分数是要靠他自己实打实地考出来。
  专业课有十多本书,要记要背的知识点很多,最后冲刺的阶段,他几乎每天要学十几个小时。
  这样高强度的学习,让他有些吃不消,同时学着学着,难免会产生一种自我怀疑的心态。
  虽然程景望会安慰他,看他状态不对,还会强制带他出去玩,但在高压和自我怀疑的双重作用下,他不可避免地崩了......
  程景望下班回来的时候,去书房没看见人,他觉得不太对劲,因为这段时间,洲洲总是会在书房里泡十几个小时。
  他出去喊了几声,没人应,打电话也没人接,他有些慌了。
  这时,刘姨听见动静出来说,看见洲洲上了二楼,他赶紧去房间里找。
  最后,程景望在次卧窗边的墙角,发现了蜷缩着的把脸埋进膝间的李安洲。
  他松了口气,走过去蹲下身,摸上那瘦弱的肩,温声问:“怎么了洲洲,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李安洲抽噎着:“背了一下午,那几个单词死活记不住,呜呜呜我太差劲了!还把目标定那么高 ,肯定考不上......”
  程景望让人抬起头正视他,看着洲洲泪流满面,他心疼地帮忙擦泪水,说:“洲洲,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要劳逸结合。”
  李安洲已经崩溃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有劳逸结合啊,可是就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我不想考了呜呜呜,太痛苦了!”
  程景望将人抱进怀里:“没事,你想放弃也可以,我可以养你,或者你对什么感兴趣,我给你开个公司。”
  “只是洲洲,你要想好......你想成为怎样的人。这一生怎么过,是你自己决定的。”
  “你放弃也好,坚持也好,我都会支持你的。”
  李安洲靠在程景望的怀里,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窗外的天都黑了。
  李安洲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抹掉眼角残留的泪,从程景望的怀里出来。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奇问:“你之前都是怎么学的啊,还能跳级,就没有学崩溃的时候吗?”
  程景望认真思考了几秒:“我之前读书的时候,知识点基本上看一遍就掌握得差不多了,然后每天睡前会复盘,确实没有学崩溃的时候。”
  果然学霸就是不一样,李安洲觉得这种话听下去他又要崩溃了。
  “我问你那问题真是在自取其辱,”他感叹着,佯怒说,“你们这些学霸就是来气人的!”
  程景望笑了:“不哭了?”
  “不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李安洲说,“如果这样努力了还考不上,只能说明我确实不适合那个学校。”
  “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换个思路,先去国外进修,然后申国外的大学。”
  李安洲犟劲上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就是要自己考上去!”
  程景望笑着搂紧了怀中人:“好好,听你的。”
  “我想好了。”李安洲突然这么来了一句。
  程景望不解:“什么?”
  “我今晚要先放松,”说着,李安洲翻身跨坐到程景望身上,伸手捏住程景望的下巴,学着电视剧里的腔调,“美人~快给爷笑一个。”
  *
  初试出成绩的时候,李安洲不敢查,叫程景望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