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熊昌他妈是疯了吗?竟然敢把玩男人那套,搞到劳资头上!”
  屁股上被一个丑壮男人拍抓的感觉挥之不去。
  董万浑身恶寒, 直泛恶心, 鸡皮疙瘩更是冒的哪哪儿都是。
  董鸿羲停下来的脚步,这才继续往前:“二叔,刚刚……”
  察觉到刚才发生的事,还被董鸿羲看到了,董万整个人都不好了。
  “草!别他妈提了, 那熊昌是犯病了吗?居然、居然……”
  董万说不下去了。
  董鸿羲想到那幕, 也有点反胃, 但眼下却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他将会议的事说了, 还说了他追问两个小股东得到的答案。
  董万听得目瞪口呆:“我想潜/规则他们?我他妈是疯了吗?!”
  董鸿羲也很头疼:“现在的问题是,几乎所有的董事都接到了那通电话,我也不知道电话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他们的反应都不太好……”
  董万这才理智了点:“怎么个不太好法?”
  董鸿羲没说上来。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散会后, 竟然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小股东选择将手里明耀的股份卖出。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 他们持有明耀的股份是想赚钱。
  不管电话是真是假, 现在明耀高层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那就是很大的风险因素。
  不赶紧趁现在股份还卖得上价卖出去, 难不成还和明耀共存亡, 等着砸手里不成。
  而这当头, 这部分卖出的股份流向哪里, 想也想得到了。
  虽然小股东手上的份额不多, 但零零总总加起来逼近十是没问题的。
  再加上邬康原本就有的百分之三十股份,意味着邬康一跃成为明耀最大的董事。
  光是想想,董鸿羲就难以接受。
  两人的意见达成一致。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拉拢剩下那批股东,决不能让他们倒向邬康。
  董万问:“现在还没卖出股份的董事里,谁的份额最多?”
  董鸿羲的助理犹豫了下:“是熊昌熊董事,他手里还有百分之六的股份,我联系他时,是熊董助理接的电话,说熊董现在在荷西酒店的,正等着董总过去……”
  熊昌,荷西酒店。
  被抓屁股的记忆重新席上心头,董万脸色卡白:“我不是让你跟他解释,那通电话不是我打的吗?”
  董鸿羲的助理更难启齿了,头埋得低低的:“熊董说说他不在意,只要你今晚去了,股份的事……”
  还不待助理话说完,董鸿羲猛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太过分了!他这就是在趁火打劫!”
  董万欣慰侄子是亲的,激动得差点突突起来的血压,略微平缓下来
  他刚张口要说,再另想个法子。
  就听他亲侄子犹豫了下:“但是我们眼下好像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要不二叔你委屈下,反正灯关了,男的女的都一……”
  “滚!”
  董万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句以后,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迫使女人低头,用的炉火纯青的舆论压势。
  有一天,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
  董万被气到高血压犯了,紧急送到医院的这一幕。
  由时阔黑下的监控,实时转播给了贺欢眠和司新柔俩人。
  贺欢眠虽然聪明,但也没算到这种地步。
  熊昌的存在,她也很意外。
  她能说什么呢?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司新柔只觉得无比的痛快,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他活该!他董万居然也有这么一天!他活该!活该!”
  贺欢眠没忍住抱了抱她:“嗯,他活该,我罩的人他都敢惹,咱neng不死他。”
  司新柔破涕为笑,经过下午这一遭,她终于有勇气说出自己的期许。
  “我真能和明耀解除合约吗?”
  贺欢眠:“当然。”
  贺欢眠问时阔:“可以把刚才车库里的那段监控给我下吗?”
  司新柔想到车库里的画面有点恶心:“你要那个做什么?”
  贺欢眠将时阔发过来的视频,传到邮箱,发给了邬康。
  眼里笑意流转:“你说这个,值不值份合同呢?”
  时阔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谢谢啦】,忍不住轻笑了下。
  这是他干过最损的事。
  可也是最有意思的事。
  他不明白,贺欢眠的脑子里为什么总有这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
  就像是挖不完的宝藏,总能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过,时阔也没忘了讨要自己的东西。
  时阔:【?】
  贺欢眠:【??】
  时阔:【谢谢就完了?】
  贺欢眠:【正常情况,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怎么也该请你吃饭的。】
  时阔嘴角弯起了个好看的弧度。
  贺欢眠:【但咱们这不是不正常情况吗?你这么烦我,我要再请你吃饭,那就不是谢谢你,那是再给你找不痛快,是恩将仇报!】
  贺欢眠:【你放心,我决不会干这种事的。】
  贺欢眠忍着心痛,又加了句。
  “还有早安晚安,从今天起,我就不发了,还你绝对的清净。”
  一天小四百呐。
  不知道他感受到她的诚意没?
  第55章 五五汪
  酒店那边见时阔进了网咖一直没出来, 眼看晚饭时间都过了。
  经理一琢磨,还是壮着胆子决定进去问一问。
  他推开门,房间没开灯。
  屏幕反射出幽蓝冷光, 明明暗暗,带着股沉沉的低压。
  经理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好, 时阔已经看到他了。
  “什么事?”
  经理的职业习惯就是观察人, 观察人几乎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时阔没有在任何细节上强调自己的家世身份,但他身上那股天之骄子的稳定情绪,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在见到时阔脸上难以掩饰的挫败晦暗时,他甚至想揉揉眼睛。
  时阔重复了一遍:“什么事?”
  经理有点心惊胆战:“没、没什么,看你一直没吃晚饭, 想问问你要不要跟你准备, 还有就是一个叫李全的人也在找你, 他说给你发消……”
  经理的音越来越小。
  他清楚感知到, 在李全的名字出来以后,空气的温度又骤减了几度。
  经理坐立难安,欲哭无泪。
  时阔没有为难人的意思:“我没有胃口,不用为我费心, 谢谢。”
  经理如获大赦, 奔也似的出去。
  时阔将视线重新放回屏幕。
  吃饭没有就算了, 只要她不跟李全吃什么狗屁情侣餐,他都能接受。
  可是为什么早安晚安都没了?
  时阔盯着那几行字, 盯出花, 也没盯出什么名堂。
  反而越看越闷得慌。
  这种憋闷一直持续到他躺在床上, 睁着眼却睡不着。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十二点了, 手机安安静静的, 连消息推送都没有了。
  时阔按熄手机,只觉心烦意乱。
  他站起来,把隔壁床睡得正酣的李全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