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我偏过头,喘着大气,双手环上安岚的后背,渐渐下滑,抚摸着他紧实性感的腰与臀。
被挑起的欲火难以克制,我下意识的扭动着臀部迎向他粗大的肉棒。
“想要了?”
安岚感到我的骚动,凑在我耳旁低声问道,嘴唇轻柔地擦过我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上脖子,我的心随之一颤。
“嗯……”
明明我还未经人事,却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发情。
对他的渴望完全不受控制。每当靠近他,我的血液就开始沸腾,身体开始骚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和他睡觉。
矜持、伦理和道德,也都短暂的被抛到九霄云外。
明明几天前,我还不是这样的。
现在的我像极了一个欲求不满的荡妇……
还没想明白其中原因,肩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紧接着,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开。
他竟咬破了我锁骨处的皮肤!
我瞬间回神:“好疼…… ”
来不及控诉,面前男人却忽然抬起了头。
月光透窗而入,笼罩着他俊美非凡的面孔。
深刻的五官,极其白皙的肤色,染着鲜血的浅淡薄唇……
一切,借着月光,在我眼前呈现出一种妖异的病态美。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失语。直到一丝丝血腥味扑鼻而来,才陡然睁大双眼——
他用沾染着鲜血的嘴唇,邪恶、霸道地堵上我的嘴,在我唇上碾磨,血腥味透过唇舌往我的嘴里扩散着。
“你疯了么?……”我惶惑地看着他。
“也许吧。”安岚双手搂过我的腰,将我紧紧嵌进怀里。
这张脸,这个人,平时淡漠疏远,有些乖戾,又高不可攀。为什么却总在睡梦中和我暧昧痴缠?
满嘴的疑惑问不出口,被他反反复复碾碎、堵回,霸道又深情,热烈而诡异。
直到我精疲力尽,瘫软在他怀里。
“哥哥……我想…… ”
我的欲望一定都写在了脸上,即使那个“要”字始终说不出口,他也在瞬间领会了我的意图。
“今天,不可以。”他的声音轻柔,却不容置疑:“你生病了……”
我有些失落,抬起双手环上他的腰。想到这不过是场梦,顿时没了顾忌,滚烫着脸追问道:“你是说,我病好了就可以?”
“等妮妮病好了,想要什么……”
他的脸隐匿在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淡淡的声音从我头顶轻飘飘地掠过——
“哥哥都可以给你。”
他的承诺就像一剂安眠药。
我心满意足搂紧他的腰身,强压下欲望,逐渐平复了情绪。
困意悄悄上涌,不知不觉,我在他身下昏昏沉沉入睡了。
直到一道女人的声音将我唤醒——
“妮妮,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可以对哥哥动这种肮脏龌蹉的心思?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疲惫地睁开双眼,黑暗里并没有安岚的气息。
左肩在隐隐作痛,肩上却没有被咬过的痕迹。
刚才的一切,果然又是一场梦么?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知羞耻?”女人的话里带着痛心和不满,讽刺着我醒来看不见安岚的怅然若失。
我张了张嘴,只觉得嘴唇异常干涩,喉咙喑哑,痛不可言。
“你太让我失望了……”女人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午夜时分,更显得清晰,“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妈妈……”
我喃喃的重复着,咽喉的剧痛让我说不出太多话来。
“你在哪里,妈妈……”
十八年来,我第一次听见母亲的声音。
不管是梦也好,幻觉也罢。就算她讨厌我了,嫌弃我了,对我说着伤人的话,都没有关系,我只想看看她,摸摸她。
“妈妈,我想你……”
“妮妮……”
黑夜里断续回响着母亲的低声抽泣:“答应我,离你哥哥远些,好吗?一切都还来得及,妈妈爱你……”
她的话,如同一记记警钟,提醒着我,我对安岚的痴心妄想是多么冒险和不堪。
可我却早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我也爱你……”
我无力地笑着:“可是,对不起……”
我可能做不到,即使明知大错特错,即使明知道这一切有多离谱荒唐,我也心甘情愿沉沦在和他的温存幻梦里。
即使注定见不得光。
除非他不要我,除非……有朝一日,他领着他的新娘来到我面前,亲口告诉我:妮妮,你只是我的妹妹,我不喜欢你。
“对不起……”
凉风破窗而入,我喃喃低语着,在迷糊中睡去,又在迷糊中醒来。
……
日复一日,安岚每到午夜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梦里,脱光我的衣服,亲吻、抚摸我的全身,把我挑逗得欲火焚身,却不让我得到满足。
他的气息充斥在我的鼻腔和脑海,挥之不去,无论白天黑夜,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我,让我分不清这夜夜春宵究竟是梦,还是高烧带给我的幻觉。
我对他的渴望一天比一天强烈。
同样不断滋生的,还有偶尔清醒时,我心中的负罪感。
这让我极度分裂。
我忍受着身心双重的折磨,在床上躺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几天后,某个傍晚。
我再次清醒,强忍着眩晕爬起床,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虚弱苍白的模样,心头泛起阵阵恍惚。
镜子里的我,像一株缺水的枯苗,失去了少女应有的活力。
我梳洗完毕,换上剪裁考究的连衣裙,扶着墙面,摸索着走过过道,转过拐角,抬头就遇见了安岚。
他还没回军队去。
看见他的一瞬间,我有些恍惚,有些不知所措。
好像很久没见了,又好像每晚都在见面。
他的气息和梦里一样清新冷冽,只比梦里少了些暧昧和缠绵。
我情不自禁多看了一眼他的脸,又心虚地移开视线:“哥哥。”
“嗯。”
安岚目光低垂,淡淡瞥了我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样的冷淡,和每晚梦里的他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