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陆太太您现在小陆总办公室等一下吧,他还在会议室那边跟人谈事。”
温书瑜点了点头,去会客区的沙发坐好。
一路走过去,有几个员工伸长脖子,视线随着她移动。
等她进办公室之后,脑袋凑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
老白:“你们听王司机说了吧?小陆总的太太居然长这么可爱。我怎么想象不到小陆总跟她…撒娇是什么样呢?”
小李:“我也是。我觉得王司机添油加醋了,王司机这个人本来就八卦。”
小吕:“对啊,我们小陆总真男人,说不定是王司机传达有误,是陆太太跟小陆总撒娇。”
小郭:“嘿嘿,那就很有可能。我想象了一下画面,跟偶像剧似的,好甜啊。”
……
陆知让的办公室很大,但并不空旷。
各种架子上摆着他们公司的产品,靠窗还有几个猫笼,书架文件柜顶端都有做成小动物造型的摆件。
温书瑜坐了一会儿就站起身,去窗边看笼子里的小猫。
两只小狸花,一只奶牛猫,分别装在三个叠放的笼子里。
她弯着腰,试探着伸出一根手指,去戳戳小奶牛猫的鼻子。
小猫看起来有点怕人,往后缩了缩,夹紧尾巴警惕地看着她。
温书瑜又去戳另一只。
逗猫太过投入,她没注意到身后渐近的脚步。
等发现陆知让过来时,已经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好闻气息。
陆知让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语气非常愉快:“怎么这么好,过来接我下班。”
离得太近了,而且办公室是玻璃门,虽然这个角度往外暂时看不到人,但温书瑜仍然很紧张。
而且,他温热的气息就洒在耳畔,很痒。
温书瑜转身推他,脸颊微微泛红:“就正好今天是我早下班,就过来了。”
陆知让勾了下唇,又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肯定地说:“一定是你太想我了。”
“今天有点忙,给你发的消息少了好多。”
温书瑜又不好意思了,摸了下头发,生硬地转移话题:“这里怎么有三只小猫啊?”
陆知让扫了一眼,“哦,是张秘书前几天捡的,先在这里放着,等有空就送去救助站。”
“外面也有好几只,那些是一直养在公司的。之前给你拍过照,过去看看?”
温书瑜:“好。”
陆知让习惯性牵起她的手。
温书瑜很快抽出来,小小声:“好多人在…而且就几步远。”
陆知让不太满意地抿抿唇。
但看在她今天主动来接他下班的份上,他非常大度地没有计较她拒绝牵手的行为,跟在她旁边出办公室。
温书瑜去休息区看那几只猫的时候,总感觉除了她和陆知让是在看猫,公司里其他人全都在看他们。
陆知让漫不经心地给她介绍:“这是松鼠桂鱼,就是它吃得最多,最近在给它减肥,所以现在心情不好。”
“这是喜多,它刚来的时候还挺凶的,见人就骂骂咧咧,现在被教育得很好,任摸任抱。”
……
温书瑜顶着周围好奇打量的目光,硬着头皮听完陆知让介绍这里的所有猫。
她扯扯他的胳膊,“我们现在回家?”
陆知让点点头。
等两人下电梯,温书瑜才问他:“你发现了吗,刚才你们公司的人全都在看我们。”
陆知让抬了下眉:“好像发现了。他们就喜欢八卦,不理他们。”
“……”
陆知让揉揉她的头,淡笑着说:“放心,他们也没有恶意的。就是你第一次过来,他们可能对老板娘很好奇。”
温书瑜犹豫着说:“那我以后还是不要过来了,打扰大家工作…”
闻言,陆知让幽怨地瞥她一眼,“如果怕影响他们的工作,那你更应该经常过来。他们习惯了,也就懒得八卦了。”
温书瑜张了张口,又不知如何反驳。
他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于是,温书瑜点了点头,“也行。那以后我有空就过来。”
陆知让也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她真答应。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弯着眼角,握紧她的手,“怎么今天这么好?”
两人分别上车,陆知让又企图得寸进尺,问:“是不是今天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温书瑜:“?”
陆知让倾身过来帮她系安全带,顺便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地说:“那我还是更想试试浴缸。”
温书瑜眉头一拧,小拳头“咚”地捶在他胸口。
“你思想能不能健康一点!”
陆知让捂住胸口,沉痛道:“…我又被老婆家暴了。”
“……”
“快开车陆知让,别演了。”
-
最终,双人浴缸还是正式被启用。
温书瑜刚出差回来,两天没见,小别胜新婚,她本来就容易心软。
晚饭之后,陆知让把她推进浴室,一开始只是说服了她一起在淋浴间洗澡。
可是,既然都一起淋浴了,再一起泡澡好像也就可以接受了。
等温书瑜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一开始是拒绝双人浴缸的时候,她已经身在缸中。
浴缸里添满了水,表面充满玫瑰花香味的泡沫,水里也滴了玫瑰花精油。
恒温功能开启,在浴缸里泡一会儿,好像骨头都泡软了,出差路途的疲惫也尽数消散。
而且,抱在一起泡泡浴,除了不好意思之外,感觉真的很好。
虽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结婚这么久,该做的什么都做过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过。
陆知让抱着她,嗓音很哑,带着克制许久的情.欲:“下次试试其他味道的泡泡。”
温书瑜轻“嗯”了一声,身体和手都不敢乱动。
都是成年的已婚人士了,当然不可能相信单纯一起洗澡这种事。
她这会儿只要稍微动动胳膊,就能挨到陆知让身上的不对劲。
时间还早,而且,沾着滑腻腻的泡泡抱了那么久,她也挺有感觉的…
只是没想到,浴缸这个场所其实很不方便…
即使是双人浴缸,空间也十分有限。
而且浴缸里的水会随着动作到处飞溅,弄得整个浴室地上全都是湿的。
浴缸底也太硬太滑,所以为了保证稳定性以及不磕到骨头,姿势也十分受限。
基本只能是她躺着。
陆知让就一半在水里,一半湿漉漉地在浴缸外面。
艰难结束一次之后,温书瑜只想冲干净,回到床上这个正常的地方好好躺着。
但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陆知让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毕竟,很可能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温书瑜此刻脑袋也不太清醒,浑身湿透的陆知让又格外吸引人。
她被男人抱起来,返回浴缸,把水放掉一半,人翻了个面,又返场了一次。
因为空间小,姿势实在太别扭了。
陆知让又好像对时长有种莫名的执着,即便很别扭,也不愿意提前结束,最后给她披了件浴袍,把她放在洗手台上继续了后半场。
脑袋几乎是空白状态,温书瑜还是想起来提醒:“你这样容易感冒…”
陆知让才顾不上这些,一边动一边去咬她的耳朵,哑声说:“不会的。”
……
入夜,温书瑜再次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她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把自己缩进被子里裹好,背对陆知让躺着,嗓音又软又哑,很没有威慑力地放狠话:“以后你再这样,就不会再有下次了!”
陆知让挪过去抱她,非常有求生欲,立刻就先答应:“好,不会再这样了。”
温书瑜仍然没消气,在被子里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和大腿。
她从鼻子里“哼”一声。
陆知让抿嘴,又摆出那副受欺负的可怜表情,主动帮她揉。
温书瑜就这样拖着快要散架的身体睡了过去。
然后,第二天早上,陆知让头晕脑胀,喉咙痛鼻子酸。
到晚上回家,他喉咙已经痛到连话都说不出、东西也吃不下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