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问梁槐景:“师弟有没有发展一下副业?”
梁槐景正低头啃雪蟹的蟹钳,闻言抬头,想了想:“去给阿稚打下手?”
报酬是小蛋糕畅吃。
大家闻言都笑起来,说这可不算,这只能说是去给自家生意帮忙。
梁槐景耸耸肩。
这种话题蒋思淮还能说上几句,等他们开始聊工作领域内的话题,她就只剩听八卦这一个功能了。
吃完饭要切蛋糕,蒋思淮带来的圣多明戈焦糖巧克力二重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喜爱和好评。
有位师姐一边吃蛋糕,一边调侃梁槐景:“师弟你不会天天吃这么好吧?”
蒋思淮闻言不由得一乐。
梁槐景先看她一眼,才应道:“热量太高,不适宜天天吃,店里还有很多款式。”
说到这里顿了顿,补了句:“欢迎光临。”
大家又忍不住乐了一阵,及韵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梁槐景这样跟人开玩笑。
他似乎变得开朗了一点。
她又看一眼同样笑成眯眯眼的蒋思淮,知道这大概都是她的功劳。
吃完饭就散了,开车过来但喝了酒的,只能等代驾过来,蒋思淮没喝酒,倒是拉上梁槐景就飞快撤了。
边走还边回头朝董姜莉和蒋兆廷摇手道别。
回到家,早就被蒋思淮提前接回来的豆豆飞奔过来迎接他们,却被忽略了个彻底。
因为两个大人已经亲成了一团,都等不及回房。
蒋思淮费了老大劲才把控制住自己不让走的人推开少许,吐槽道:“借酒装疯吗?师兄你怎么这样。”
也没喝多少啊,顶多就一杯。
“现在妆不用怕花了。”梁槐景贴着她的脸,用嘴唇蹭了蹭,又咬了一下她的上唇。
蒋思淮腿猛然一软,喘着气歪进他怀里。
梁槐景低头,看见怀里人眸光潋滟,嘴唇比之前更加殷红,有些失神落魄的模样,心里一把火开始噼里啪啦燃烧起来。
他再度吻过去,听到蒋思淮不由自主发出的闷哼,心头热火更炽,渐渐染上欲望的色彩。
“阿稚。”
“阿稚……”
他在她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熟悉的字眼从他唇齿间飘出,散在周围的空气里,亲昵,又暧昧至极。
蒋思淮觉得自己听不得这个,越听就越是浑身难受,痒意钻进骨头缝里,叫她不由自主的□□出声。
“师、师兄……我、我们回房好不好……”
她缩在梁槐景的怀里,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好像空虚出一个大洞来,急需点什么来填补。
男人滚烫的掌心贴在她后背上,上下来回的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
“阿稚……”梁槐景很直白的试探她道,“给我好不好?”
问完他心里就开始忐忑,觉得蒋思淮不会同意,指不定又要被她骂流氓。
就是看今晚能流氓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好呀。”怀里传出纤细又羞涩的声音。
“阿稚……”他下意识的以为她不同意,准备再磨一磨,争取争取,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嗯?可、可以吗?”
倒是一下就乱了阵脚,话都不会说了。
蒋思淮在他怀里抬头,红着脸去看他,满脸好奇:“你喝醉了吗?”
刚才说的是胡话?那她可就不奉陪了啊!
梁槐景回过神,立刻应道:“当然没有,我酒量没这么差。”
蒋思淮将信将疑。
梁槐景问她:“那我们回房去了?”
“要洗澡。”蒋思淮反应过来,又说,“还要去买……那个什么……你去。”
“我买了。”梁槐景有些得意的应道。
蒋思淮一愣,瞬间警惕:“你怎么会提前买?你是有预谋的吗?你是想干坏事吗?”
一连串的问题扔出来,梁槐景被砸得哭笑不得。
他弯腰抄过她的膝盖,把人横抱起来,抱在怀里掂了掂,开玩笑道:“就不能是我未雨绸缪,不打无准备之仗?”
用不用得上另说,想用没得用才惨。
“机会总是垂青于有准备的人。”他总结道。
蒋思淮想想,竟然觉得他说得很对,抱着他的脖颈,把头贴在他肩膀上,恍然大悟似的喃喃自语:“这就是学霸吗?”
梁槐景一噎,这跟是不是学霸有个屁干系。
答应的时候是一时上头,等洗完澡,脑子清醒了,蒋思淮又开始有点犹豫了。
主要是害怕,一丢丢。
她心里十分忐忑,但是又很好奇,所以扭头看一眼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婆婆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死2而二五九一四七跑去拉开床头的抽屉开始翻。
“咦?怎么没有,不在这里吗?”
“难道是在师兄那边吗?”
梁槐景洗完澡回来,推门就见她弯腰在翻床头柜,一边翻一边嘀嘀咕咕。
他好奇的问:“在找什么?什么在我那边?”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蒋思淮一大跳,她浑身一僵,弓着腰顿了半晌才慢吞吞的转过身来。
“没、没什么……”
然后看着他手里的盒子目光一顿,哦哦,那个东西果然是在他那边!
梁槐景注意到她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在找这个?”
边问,边把盒子递过去。
蒋思淮脸孔通红,连忙摇头,拨浪鼓似的,“没、没有……不是……”
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没看到具体的型号,那个标识太小了。
“口是心非。”梁槐景揶揄她。
他走到她面前,把盒子放到床头柜上,抬手摸摸她头发,确定是干了的,这才抱住她。
蒋思淮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是在他身上,和在自己身上,味道还是不尽相同。
很好闻,她想。她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把脸贴在他颈侧,小声问:“师兄,会不会……疼啊?”
“我不知道。”梁槐景实话实说,“我和你一样,毫无经验。”
“两个菜鸟啊……”蒋思淮忍不住嘀咕。
话没说完,梁槐景就已经抱着她跌进了床铺里。
床垫的弹簧很好,蒋思淮被弹了一下,下意识要推开他爬起来。
结果被梁槐景一把按住,阻断了她欲要起身的动作。他微微扬眉,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眉目里透着温和无害,甚至还有一点温柔的笑意。
可蒋思淮明白,这样等于是自己被困在他的双臂之间,根本没有逃脱的余地。
“你跑不掉了,阿稚。”
她抿着嘴唇,不甘示弱的回道:“你也跑不掉了,师兄。”
梁槐景笑着低头,故意慢腾腾的一点点向她靠近,温热的呼吸拂扫在的脸上,越来越近,越来越烫,蒋思淮不说话了,甚至都根本不敢动。
心尖像是被羽毛轻拂扫过,泛着若有似无的痒意,她察觉到到自己心跳愈来愈快,要是测心率,一定已经超过90。
不等梁槐景真的亲过来,她就连忙阖上眼。
梁槐景顿住,放肆的打量着她眼睫微微颤抖的模样,紧张之意难以掩饰,但又好像暗含某种期待,这让他不由得心头一热。
他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这种短暂的停顿,意外的将暧昧无限延长。
蒋思淮按捺不住,小心的睁开一边眼皮,却撞进他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睛里。
那个样子好像笃定她会偷看似的,蒋思淮赧然,干脆睁开眼睛和他四目相对,挑衅的问道:“怎么,你害怕了吗,要反悔吗?”
“虚张声势。”梁槐景笑话她。
在她被噎得没来得及反驳时,迅速低头以吻封缄。
他亲了亲她的嘴唇,沿着她的嘴角,一直蔓延到她的脸颊,然后是耳尖,被他张口咬住,用牙齿轻轻啮咬几下。
一阵尖锐的酥麻感传来,蒋思淮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了。
“……师兄!你是小狗吗!”
“我是小狗,你是什么?”梁槐景失笑。
温热的吐息伴随他的声音钻入耳道,呼吸声在她的耳畔被无限放大,轻轻的喟叹不知是否有意为之,蒋思淮很难忍得住不多想,脸上滚烫一片,体温再次升高。
忽然就想起他们刚在一起时,科室里的同事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主任评价他说的那个词,狐狸精。
蒋思淮觉得,要不人家是主任呢,就是见多识广,说得一点都没错!
耳垂又被咬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直到她快要憋不住了,梁槐景的牙齿才放过她,灼热的吻重回正轨,轻柔的落在她的颈侧。
她仰起头,重重呼出一口气,天花板在她的视线里开始支离破碎,变得光怪陆离。
直到感觉到唇上覆上一片柔软,炽热的呼吸彻底纠缠在一起,脑中最后一点理智都被击溃,彻底沉沦。
“阿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