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将自己封印住,只要再等上千年,自己总能卷土重来的!
他嬉皮笑脸,江元化也笑眯眯地对着他。随手从地上的怪物尸体上扯下来一块脏兮兮、臭烘烘的布,用力塞进了陈留口中。担心他吐出来,甚至用阴气贴心地给他封好。
“说起来我们还没好好参观你这陈宅呢。走吧,你这当家主的就做个导游的工作,带我们去逛逛。”
江元化将捆妖索的另一端系在一个月轮上,让带着陈留的月轮升空,像是放风筝一样拎着他走。另一个月轮绕着陈留转,对其虎视眈眈,一旦他有任何的动作,立马砍胳膊砍腿。
二人目标明确,既然是在南边,那就索性到大门口,从头开始探。
走的时候还带上了歇在一处屋子里的云灵子众人,干脆将他们带到了门外。虽然出不去,好歹靠近结阵的八十一人,也好让云灵子看护着。
江元化出去看了一眼,那些结阵之人倒是状态良好,地上满是鬼怪死后的腥臭血液。
江耀祖看见江元化出来,还以为结束了呢,刚激动的想要说话,就看见江元化对他摇了摇头,然后又进去了。
留守在外面的替换人员上前接过那些孩子,给他们进行一个简略的治疗。
“那陈留太不是东西了,这么小的孩子都下的去手。”一个道士恨恨地道,他抱着的那个孩子不光因为被割断舌头后说不出话来,就连眼睛也被神经压迫的快要看不见了。
“师父,师祖怎么了?”张天光注意到几乎气息全无的玄明子,有些焦急。
云灵子示意他冷静,“师父没事,等解决了陈留就会好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江耀祖忍不住插嘴道。
“快了。”云灵子目光沉沉地注视着陈家大门,“他们一定可以解决的。”
从门口开始,容和尘闭上眼,将神识全部外放,一寸寸地探查。
江元化扶着他替他引路,两个人慢慢的往前移动,生怕漏掉一处。
“向右走。”容和尘皱眉。
江元化扶着他右转,略略走了几步。
“停,左转。”
又向左走几步。
“等一下,回去。回到刚刚的地方。”
兜兜转转,二人最后停在一个恢弘高大的屋子前面。
这间屋子明堂宽大、左右互衬、四势匀和,且坐北朝南,上书明灯阁三字。
这是陈家的祠堂。
“就是这里。”容和尘面色惨白,额头凝聚了大滴大滴的冷汗。他低头,方便江元化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轻声道:“我的神识探查不进去。”
江元化擦完汗后取了陈留口中的布条,道:“陈留,你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是什么地方?”
陈留皮笑肉不笑地道:“这里不过是我陈家的祠堂罢了。你们这些正道人士,总不会随意冒犯别人的祖先吧。”
江元化才不睬他呢,翻了个白眼道:“你当年毁了龙安,不止我江家的祠堂,还有无数人家的祠堂都被你这畜牲给毁了。你又何尝不是冒犯了无数人家的祖宗?”
说完,又把布条塞了回去。
二人在祠堂外稍稍停顿了一会儿,等容和尘缓过来后二人才进去。
这陈家的祠堂和一般人家的祠堂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大了点,精致华贵了些。
“你可真不要脸,祖宗牌位上只放你自己一人,你没爹娘吗?”
江元化无语的很,那陈留将自己的牌位放在了最高处,还有脸给自己写了最好的批文。
祠堂虽然大,但也是一眼就能望全的。别说人了,鬼影都没有。
“是不是又有暗门。”江元化放出阴气,绕着墙面一寸寸地摸过。
“应该是,一进入祠堂,我的神识又能用了。但是仅限于这地面上的空间。”容和尘揉了揉眉心,因为在短时间内用了太多次神识,脑子一阵阵的疼,如同针扎一般。
江元化加热手心,用暖烘烘的手心替他揉脑袋,“是不是又在地下。”
容和尘点点头。
江元化瞪了陈留一眼,骂道:“你是老鼠吗?一天到晚把东西往地底下藏。”
陈留自从进入祠堂后就一句话不说,眼睛也死死闭着,整个人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不让别人看出一点痕迹来。
江元化与容和尘探遍了祠堂每一寸墙壁,每一块砖头,毫无所获。
屋子里的东西越多,越不容易找到暗道的机关。
江元化盘腿悬在空中,用胳膊撑着脑袋,一遍遍地到处看。
“能在哪儿呢?”江元化有些头疼,他一向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暗室。当年王府里那么多屋子,也有不少的暗室,他一个没记住。
说起来,好像宫里的祠堂也有个暗室,里面放的是历代祖宗的贴身之物。那个暗室的机关在哪儿来着?
江元化思考间,目光下意识地在那一个个牌位上划过。
这陈留,别人的牌位都那么脏,就他自己的最干净。
电光火石间,江元化瞪大双眼,兴奋道:“我找到了!”
陈留整个人猛地一抖,刷一下睁开眼,就看见江元化拿着自己的牌位捣鼓了半天,最后在转了六十度后用力按了下去。
下一秒,祠堂的右面开了一个小小的暗门,甚至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