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生下女婴的女人,也是没用的废物,往往生完孩子就要挨打。
  女性体弱,又是坐月子,打死的不在少数。
  村里的男人们并不把买来的女人当成妻子对待,她们比起人更像是畜牲,甚至是比畜牲还不如的物件……
  辱骂、毒打是家常便饭,更甚者,几个男人共用一个女人也不是没有。
  村里兴起这股人|口|买|卖的风潮时,村长还不是村长,他只是个在外读书的年轻人,大山里飞出去的金凤凰。
  回村后,大家都认为他读过书明事理,刚好老村长又病死了,便将村长的职务交由他承担。
  现任村长见识了山外的景象,知道法律,明白人|口|买|卖是不对的,他曾力图阻止,却遭到了村里人的一致反对。
  孤掌难鸣,村长就这样担着良心的谴责,没有告发村民。
  或许“百因必有果”这句话真的是对的,就这样过了许多年,村长渐渐从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变为行将就木的老人时,诡异的事情开始发生。
  村里不断有男人死去,死状凄惨,千奇百怪。
  但无一例外,这些男人的下|体都被割掉了。
  一时间,村里人心惶惶。
  可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一个云游道士来到了这一小山村,他自称有办法解决这些事儿,条件是所有人跪下,朝他磕五个响头。
  村里人虽然将信将疑,但死马当活马医,只得信了,并领着道士在村里走了一圈。
  走到后山时,道士指着那座鬼子母神像,称神像已经被污染,有怨气附着其上,并问村民是否做了什么亏心之事。
  在他的逼问下,村民们惊慌不已,说出了这些年发生的一切,并问他有何办法。
  道士只给出了两个法子:
  一是血祭所有参与过人|口|买|卖、殴打妇女的人,以平息神像怨愤;
  二是以恶制恶。
  村里人自然不可能选第一种,便问第二种是什么意思。
  道士当时笑而不语,领着他们来到村里一户人家,指着院里忙碌的大肚女人说,她肚子里怀的是龙凤胎,只要将其中女婴磨成肉泥,将混着血肉骨灰的符纸贴于神像之上,就能压制住神像的邪性,获得长久的太平。
  村里人喜不自胜,直接选了第二种。
  左右是个女婴,出生注定要死,能为保全村而死,也算是她的造化。
  这件事慢慢在村里传开了,人尽皆知,唯独那女人不知。
  她也是被拐卖进村的,丈夫是村里有名的杀猪户,扇起妻子的耳光来那是啪啪作响,打的人嚎哭不止。
  刚被拐卖进村时,女人常常顶着个猪头脸,没日没夜地在家哭,差点把眼睛都哭瞎。
  哭到最后她男人心烦,直接拿起杀猪刀,拉住女人的舌头狠狠来了一刀,刀锋没收住,刮伤了女人的唇,将那里劈出一个大口子。
  自此她就成了个哑巴,嘴巴上留有残缺,村里人都叫她“哑女”。
  哑女生下龙凤胎那天,村里的天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她男人直接将女婴抱出来,那孩子连哭都未哭一声,只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就被亲生父亲放进滚水活活烫死。
  烫死女婴后,屠户又像杀猪那样将她分肢,头、身子、四肢皆离,而后丢入磨盘。
  村里那几个叫的最起劲儿的又争着贡献自家磨盘,最终选了一家,将那可怜的肢体放进去,像磨麦子那样,将她磨成了糜烂的肉泥。
  最后还剩一个小小的头颅,磨不动了。
  村长亲眼目睹这一切,心中悲凉。
  他收买了磨尸体的人家,出了几百块钱,瞒着道士和村里人将小婴儿的头颅埋在宗嗣边,年年祭拜。
  而悲剧还未停止,屠户家的女人得知此事,直接疯掉了。
  她在坐月子的第一天,一头撞死在鬼子母神像上,脑浆都撞了出来,溅了神像一身。
  死前,她只对在场所有人做了个无声的口型——
  你们会有报应的!
  但谁都没将其放在心上。
  后来果真如道士所言,村里不再有怪事发生。
  村民喜滋滋地,一人给道士磕了五个响头,道士也飘然离去。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又过了一年,怪异的事再度发生。
  起初大家都很高兴,家里那些“不下蛋的母鸡”终于下蛋了,可很快,第一个女人生产,村民终于发觉其中的可怕之处。
  那个女人怀的竟然是双胎,男婴直接死在了母体肚子里,四肢分离,死状凄惨。
  生下来的女婴,手臂上则带有黑金色的蔷薇花印记。
  更可怕的是,在她家男人准备按惯例烫死女婴时,女婴睁开眼对他笑了一下,男人的肚子瞬间破了个大洞,惨叫声不绝于耳,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将他开肠破肚而死。
  霎时,村里又开始人心惶惶。
  第一个女人如此,村民们还能自欺欺人,安慰说这不过是偶然。
  可到后来,凡是怀孕的女人,肚子都跟吹气球似的鼓了起来,大的不正常,村里的男人这才感到害怕。
  他们试过很多方法,有人想的很美,觉得只要杀了这些尚在腹中的婴儿,自己就能逃过死亡。
  可事实是,他真的那么做了,婴儿会飞快地长到九个月而后破体,再将自己的生父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