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楼台先得月。
  只是她每天看着修炼修炼修炼的男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很怀疑这人的情窍到底开没开。
  为了验证他到底懂不懂男女之情,某天晚上,夜黑风高,她穿的单薄诱人,意图先得到对方的身体,在得到他的心。
  只是当她抱着枕头,敲开了对方的门,可怜兮兮地说:我一个睡觉害怕,我能在你屋内睡吗?
  沧旻似乎知道怜香惜玉了,嗯了声,然后径直走进了屋内,指了指床:睡。
  她走到床边躺下,刚想问他睡哪里,就看到他径直躺在她的身侧,然后安稳地闭上眼修炼。
  云里里:这人是木头吧!
  她侧着身盯着他看,意图把他看出些名堂,但她还是高估了他。
  沧旻只是单纯的不在乎她的性别。
  他分出一半床榻是因为她刚替他寻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这样的发现,让云里里意识就算是生吃了沧旻,他可能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么纯白的人于她而言就是作恶的天堂了。
  于是将下来的几个月,她像是妖精一样缠着他做了很多边缘的性行为。
  他不懂,她便以正经地方式说,人间这样都是正常的相处方式。
  他身边没有其他人,对男女之事完全一窍不通,便被她占了许多便宜。
  直到他为了寻一些线索,进了一处青楼,这才发现了风月之事是怎么回事。
  当晚,他发狠地将她扣在了床榻之上,眼神都是凶狠之意,恨不得杀了她:你骗我?那些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相处!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
  云里里一点也不害怕,还耸了耸肩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这话把沧旻问到了,他不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人要结为夫妻吗?
  她眼睛跟往常一样时常带着狡黠的笑意,看的沧旻晃了神。
  要互相喜欢才能结为结为夫妻哦,那你喜不喜欢我呢?她细白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喜欢就是让你心口变得奇怪的情绪。
  她跟沧旻耳鬓厮磨这么久,他就算不懂喜欢,身体在已经习惯她的存在。
  他就好比一只猛兽,被她抓进了笼子里,被她调教成会对她收爪的小兽。
  当夜沧旻确实没伤她,只是连夜消失,她以为他肯定会回来,但是她等了好几天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真把他给惹生气了。
  她意识到何止是沧旻会对她收爪,她自己一天不看到他都会抓心挠肺的。
  她派乌瑟去帮她找沧旻,但是乌瑟这只蠢鸟被天昊抓住了,还把沧旻的事情都告诉了天昊。
  她知道乌瑟一直都不喜欢沧旻,小屁孩以为沧旻抢走了她的宠爱。
  天昊一向以她的兄长自居,连夜把她拎到了他的宫殿,问她男人是怎么回事。
  云里里并不想跟他多说,因为跟着沧旻找人的这段时间,她隐约地发现了当初云里被天昊脱不了干系。
  她现在没有充足的证据,没有办法跟他对峙,可天昊比她还愤怒,他怒声训斥她没有礼数!恬不知耻!
  云里里心中对他怨恨在已经临近爆发,这一句话无疑是点燃了她所有的不满:天昊!你要记得你并不我亲兄长!你还没有资格管我!
  她是骄傲不羁。
  天昊向来看不惯她这种高高在上不服管教的模样,一掌便将她扇的耳朵轰鸣。
  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还以为你是曾经的大小姐?去禁闭室思过!
  她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她早就知道自己跟天昊会反目成仇,迟早的。
  他忘了当初是她背着他爬上魔界的长阶带他到了这个地方,也忘了,他现在的地位是她杀出来的。
  他只记得她不再是曾经的大小姐。
  可是她再不济,她还有万泽之力还有灵笛。
  天昊关了她半个月紧闭,期间还要人给她验身,她一怒之下将那些人都杀了彻底。
  就那天一片血泊之中,沧旻再次出现,冷着脸把她轻柔地抱入了怀里。
  她那是已经病的脸色苍白,看到他直接退压在墙上,踮起脚就狠狠地吻他的唇,声音嘶哑地问:你真的不要我了?
  他在黑暗之中垂眸看她:我还没到求偶期,要你也没用。
  她眼中的渴望变成了灭了的灯,瞬间就没了光彩。
  她掌心抚上他的心口,运力驱动着凤鸾图腾,这能控制他对她情根深种,也就是让他产生喜欢她的错觉。
  她说:喜欢我好吗?
  他沉默了许久才回道:好。
  云里里知道自己种在他身上的凤鸾图腾起作用了。
  沧旻带着她离开,被天昊带着人挡了去路,他大概早就派人时时刻刻地盯着她。
  沧旻并不害怕这些人,带着她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直到最后天昊挡在了她的面前。
  里里,你真的要离开这里?
  天昊,放我走吧。她手中沾染了太多的血,她也过点普通人的生活。
  她以为天昊看着他们两多年的情分上,不会太让人难看,却没想到他做的只会更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