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生提了包,对我微微点了下头,说了一声再见。
是很有礼貌的女生呢。
我拽了我的行李就走,这次我报的是距离林家很远的S大,我也不担心我考不上,我了解我自己,能上A大就一定也能上S大。
也只有这一点可以令我骄傲了,因为是我自己的东西,那是曾经天真的我自己奉上自己的一切换取的,是我能拥有的最好回报。
这才是她们永远无法剥夺的。
我把行李搬去宿舍楼,拒绝了要来帮忙的热心同学,我拉着一大箱行李,找着我寝室的门,我探头进去,就有一只手接过了我沉重的包裹:“我来吧。”
很熟悉的声音。
我一抬头,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眼镜,她嘶了一声,没等我说抱歉就说了一句没关系,她就是飞机上的那个女生,她很快舒展了眉眼,低头接过我手上的行李箱,默不作声的帮我放到了位置上,我回头发现她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明明是同一班飞机,动作却比我快的多。
“谢谢,那个,其他人呢?”
我打量了一下宿舍,所有人的行李都已经安放好,甚至床铺都已经铺好了。
我来晚了吗?
“有一个偶尔会来住,卧铺留在这里,不重要,还有一位,早早的就来了,收拾好行李去了图书馆,也不重要。”
她走到桌子前坐下,座位已经被收拾好了,还放着熟悉的书本,一摞摞的摆放的很整齐。
“这些书是你的?”
“不止。”
我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觉得无聊,之前在飞机上相遇,现在又在宿舍里相遇,我觉得和她很有缘,本想搭个话,可她却一直在看书,偏棕的发丝顺着肩头往下,被阳光反射出金色的光辉,暖融融的,她戴着那一副眼镜,翻着书,书的沙沙声竟然让我有点犯困,我把床铺铺好,这才仔细的又开始回头看她:“那个,好巧,没想到又碰见还是舍友。”
“嗯。”
她头也没有抬,但我在飞机上对她印象不错,想着或许是人家的性格吧,又想到之前李佳蓉那个外放的宿舍氛围。
在这个宿舍,也许会清静一点。
也不会连累到人。
我想着想着就好心情的在床上躺下,成大字形望着天花板,望着望着有些呆了,然后就侧头望着已经在书桌旁认真做起标记的女生,我不想开口打扰她,我觉得那样做很没有礼貌,我眯一眼看向我对床,周晗知……是她的名字吗?她的包放在上面,应该是她的床吧。
坐在床上的我有点无聊,所以就随便的扒拉着自己的书包,企图从中找到出发前能用来娱乐的东西,总之不能是手机什么的,别人在看书,我要再看手机,也太没品了。
我翻找的时候,突然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我疑惑的拿出来看,是一张小卡片,前面是小广告,下面是娟秀的字体:“你好,认识一下,周晗知,我的联系方式是……和你乘机很愉快,交个朋友。”似乎是为了怕我看不见,两面都写了一遍。
不是高冷人设吗?
这是,在给我搞反差?
我奇怪的又看了一眼在书桌旁认真写字的人,不得不说是好看的,皮肤细腻白皙,戴着眼镜也显得娟秀,眼神锐利。
……有鬼。
谁会因为乘机体验很愉快就给一个陌生人塞纸条说认识一下?
铁定有所图,而且所图不小。
我从床上跳了下来,没理她,就在我往外走的时候,我听到她放下笔的声音,很急促,但没出来追我。
还认识一下,呸!
我心下即刻对她生了恶感,或许她没什么恶意,可是那些事情已经弄得我不敢辨别,拒绝一切对我才是最好的。
我欣赏着校园内的风景,一边辨别着周边的建筑,以前上A大的时候,我被压力弄得喘不过气来,都没好好看过大学是什么样的,现在总算可以好好逛逛。
我在校园里随便的逛着,不知不觉逛到了这里的图书馆,听周晗知说,新舍友好像来了图书馆,但是大一还没有办卡,真的能进吗?之前在A大的时候都没怎么来过图书馆,复习什么的都是直接在办公室看书,宿舍都不怎么去过,学生卡都是拜托人去办的,都没用过几次。
我犹豫着逛进去,门厅前空空荡荡的,但是确实是有一个刷卡机。
学生卡还没办呢,学生证能不能用呢?
我思考着,这时候我看见一个女生匆匆忙忙的抱着一堆书走了出来,周围没有其他人,我犹犹豫豫的走上去:“那个……我想进一下图书馆,学姐,可以用一下你的卡吗?”
我觉得我两辈子了!第一次这么社牛!
那个女生却显然被我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那,那个我不是学姐,我也是借的……之后你自己去注册一个就好。我我……”
她抱着一堆书,跟我谈话的时候就有点支撑不住,话还没有说完,整堆书就开始顺着她的手臂向下落。
“唉唉唉……”
我立刻伸出手帮她扶住了书,力气大还真有点用。
她声线极低的说了一声谢谢,把卡丢给了我:“我宿舍,6604,记得还我。”
然后抱着那一堆书一摇一晃的一步一个台阶下去,也一点也没有让我帮忙的意思。
怪人。
我想,摇了摇头,拿着那张还残留着她体温的卡放了上去,总算是进了门。
我长舒了一口气,上一世从来都没有好好逛过什么地方,一辈子都被困在那座城市,困在对林家的责任,困在对林夕晚她们的恨与爱中,困在无休止的自我厌恶,还有漫无止境的囚禁中。
现在我逃出来了,尽管只是暂时的,我也轻松自在。
我在图书馆里随意的转了转,涉及面还是挺广的,想看的书基本上都可以找得到。
“以后就泡在图书馆好了。”
而且还能避免和别人有不必要的接触,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拿了几本书,借书的话报一下自己的学号应该就可以了吧。
我突然觉得膀胱处传来一阵尿意,好像下了飞机,我就一直忙前忙后,没上过厕所了。
感受到箭在弦上,我有点艰难的扶着书架走,找人问了厕所的所在地就冲了进去。
“哈……呼……找到了……”
我松了一口气,厕所的窗户是那种老式窗户,不怎么透光,也许高校总喜欢弄这些体现他们的古老吧,但我解决完自己的需求就出去了,倒也不用在乎暗不暗,再说又是白天。
我慢慢的摸进去,此时膀胱已经肿胀的容不得我在思考厕所脏不脏了,一般来说教学楼的厕所有专人打扫,所以我直接就从洗手台前摸着墙壁踏进厕所里。
“唔……”
我还没来得及开门,一只手突然探了过来,她捂住我的唇,温热的唇隔着口罩的粗糙触感就蹭在了我的脸颊上,长发扫着我的颈窝,很痒,另一只手下移,探进了我的穴口。
可我此时膀胱已经憋得要爆炸,甚至在尿道口已经渗出细细的水滴,在她饱含侵犯欲的抚摸中,我呼哧的喘气,额上渗出冷汗,大脑神经在这样的进攻下勉强控制住理智,阴蒂在她的揉弄下也传来细细密密的快感,小穴处更是传来令我恐惧的湿润,似乎也有点分不清究竟是哪处更需要抒发。
饱胀的尿意和酥麻的快感让我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我勉强的够住窗台,支撑住身子,她的手也放了下来,手指顺着我的肚腹向上,握住了我的胸乳,带点茧的粗糙指腹捻住我胸前的红豆拽着,她不敢摘下口罩,指甲掐着那两点红肆意的捏着,又痛又麻的触感让我痛呼出声,我咬着牙对着身后那个侵犯我的人说:“你是……做什么的嗯哈……我会报警……放开我……”
那人没有说话,或者说也不敢说话,与此同时,她把腿挤进了我的腿间,她的手伸出时带出粘黏的液体,我难堪的挪动着身体,尿意压迫着我的神经,让我不得不紧缩着穴口,一旦把腿分开一点水流就会控制不住的流下,我现在已经不在乎那是什么液体,因为屈辱感是一样的,痛苦让我紧蹙眉头,甚至连呼气的力气都是挤出来的,她又把两根手指插进去,腿抬起抵住我的腿心导致插的更深,抠挖冲击着我的敏感点,在阴暗的光线下,我透过迷蒙的泪眼 ,看到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我身下进进出出,每一下都能带出淫秽的水滴。
“嗯哈……你说话……”
我不敢使力,因为一旦用力膀胱和大脑就都会崩溃,尽管现在也因为憋不住而渗出点点水流,快感一点点的侵扰着我,思绪一点点的被绵绵密密的快感填满,在她的又一次撞击下,大脑一瞬间变得空白,喷薄的水流从尿道口急冲而下,穴口也汹涌的喷出液体,身下狼藉的水流胡乱地流着,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从哪一个口出,我也已经无法控制,裤子都变得湿哒哒的,沾上了湿热的液体,无法出去和被人发现的恐惧和羞辱感在高潮过去后涌上了我的大脑,我的喉间发出了崩溃的呜咽声:“为什么……你是谁啊,凭什么这么对我……我要报警,我一定会抓到你,你等着!”
手一下子能使力,我忍着腿间黏腻的不适感,一个手肘怼在了她的胸口上,她痛嘶一声,我刚想扭头扯下她的口罩,她就急急的后撤几步,连疼痛也不顾扭头跑了。
整个厕所又剩下我一个人。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腿间黏腻的液体由于蒸发使我的肌肤变得凉飕飕的,在闷热的厕所间,我勉强控制住软掉的腿站了起来。
要是有人来了该怎么办?
想到这个可能,我扶着墙进了一个隔间,幸运的是这个时间厕所里还没有人,但是迟早会有的,我得想办法,我该怎么办……
我在这里能认识谁?
我的脸因为紧张感涨的通红,手指抠着隔间的门板,大脑混沌的好像一片浆糊。
对了!
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我心里记着的那串号码。
“喂?”
“周晗知……你能来一下吗?”
“你在哪?”
“就是,图书馆这里,3楼的厕所,你从我行李箱里拿出我的衣服行吗,裤子,还有,内,内裤……对了,最好再带个袋子!”
“好。”
她没有问多余的事情,终于找到救星让我的神经放松下来,周晗知的声音听着好像有点气喘,她是出去了吗?
我靠在门板上等着她来,厕所里也陆续有几个人来上,不时有几个人吐槽地上的脏污,但很快又离开,我渐渐恢复了神志,浓重的恶心感让我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洗澡。
“那个,林……夕然?你在里面吗?”
“我我我在!你进来,就在第一个隔间!”
听到她的脚步声的时候,我心头莫名的浮现几分恐惧:“你别进来了,衣服你伸一只手给我就行。”
“好。”
她还是什么都没说,伸手把衣服够了进来,我拿衣服的时候目光停留在她的手上,但她很快就抽了回去。
我穿好了衣服,把脏衣服装进袋子里才总算松了口气,我用卫生纸擦尽了自己身上的脏污,但我还是隐隐觉得自己身上有股散不去的味道,这让我感觉恶心,但是对着垃圾桶干呕了几下也没能吐出什么。
“好了吗?”
“嗯。”
我走出隔间,尽量装作自然的样子,趴在洗手台上洗着脸,冰凉的水冲去了我眼角的泪滴。
“还好吧?”
她问。
“没事,谢谢你,就是一点意外,厕所不太干净就……反正,没什么大事,打扰你了吧?”
她摇了摇头,等我洗完脸才朝外走:“没什么打扰的,未来还要一起生活四年,小忙而已。”
“谢谢啊……”
我压下心头的那股恐惧,同时又对先前对她的错误看法而感到愧疚。
人还是很好的,是我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