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自己解决。
自己保护自己。
当浅浅解决完后,她才有时间难过委屈。阮流苏抹着眼泪,“安云,科研工作和直播工作,都塌了。”
她痛苦地抬眸,绝望的痛彻心扉,让安云心都一碎。
阮流苏泪止不住的流。
因为直播,因为流量,让这个雷炸得幅度远超过原先。
所有的糖成了刀,全刺向了她。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本来是好事啊。
以后……以后怎么办……
阮流苏哭着拿手盖住脸,好想逃避一会儿。
“我觉得魏严做不到这种程度的事情。”安云蹙眉,迅速分析,书里的魏严就是个懦弱无能的草包,只会欺骗和打女人,他做不出来这种严丝合缝的污蔑,也搞不到这么大。
“是不是赵朗恺做的?”
安云想就他这个狗大律师,心狠手辣的变/态做的出来。
阮流苏麻木空洞地离开她的怀抱,像个被摧残严重,失去灵魂的木娃娃,“是他。”
“他上午来找我了。”
阮流苏微微垂眸,小脸上全是泪痕。
想起他,安云就恶心极了,“他来做什么?”
阮流苏讥讽地一勾嘴角,“他要我回去,只要肯留在他身边,他什么都答应,包括摆平这一切,案子,我的名声,我的工作,等等。
不然他会用尽一切办法逼我低头,不死不休。”
“变、态。”
安云咬牙切齿道。
“魏严不过是他牵着的一条狗,用来咬人。”
安云看着她这副模样,瘆得慌,“你怎么想的?”
“我绝不会回去。”阮流苏瘦弱清柔的身子,像有无数力量般,“我才不会被他打垮。”
“不能杀人。”
安云急道,看她这样,咋有要一起死的感觉!杀了他,她也会死的!
阮流苏笑笑,垂眸,“当然不会。我不能因为他个恶心玩意,把自己变成讨厌的样子。”
扬起脸,她笑得温柔似水,干净阳光,“阮流苏只会越来越好。”
即便她现在哭得像个小花猫。
安云也觉得她美极了。
“他就是想让你难过,想让你失去工作。”安云镇静地分析敌人,“在逼你,也在给站不住脚、不会赢的案子,增加舆论压力。”
阮流苏也不再哭,冷静地点头。
“我觉得你先头说的对,等判决下来,一切自见分晓。”
安云道,“案子胜是最关键的。”
阮流苏点头。
“但判决时间太长,等结果出来,或许人们都不在意了,更何况是证明我们清白、他们错的事,传播不会有现在广。
伤害已经造成,你若再开直播,恐怕不会再有那么多人看。大家对你的初印象也会定死,会影响你的后续现实生活。”
阮流苏眼睫害怕地颤颤,已经第一时间澄清了,还是不能挽回些么。
安云沉思。
魏严做的事除了买卖有记录,其余的都是他们情侣间的,没有证据,说不明道不清。
所里现在也没法为阮流苏说话。
阮流苏要想后续能够好好生活,危害降到最低,就是尽快出铁证。
阮流苏说了话,魏严不说,所里不说,那……
还剩赵朗恺。
安云想到这,一下豁然开朗,赵朗恺已经如实招供地跟阮流苏坦白一次了。他不藏着掖着,她们也不能浪费啊~
录音监控搞起来。
实在不行,还有虫王镜,可以管哥哥再借一下。
安云把想法跟阮流苏说。
阮流苏本能的有些抵触,“要再约他……”
“选择在你。”
安云怕她有负担,她若不想再看见他一眼,不想逼她。
阮流苏并没有立即回应。
她此刻觉得本就迷茫,看不清前路的生活,像一下被漆黑笼罩。失去科研工作,已经让她措手不及,要是连才发现自己还能做的直播都做不了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更何况她还挺喜欢直播做菜,教大家分辨、处理果蔬的。
如果在保住事业、躲卑鄙恶心小人间选择一个,她选……事业。
“好,我见他。”
阮流苏闭上眼。
安云握住阮流苏的手,“我陪你,约在饭店,我坐到你附近。”
睁开后对上安云妥帖的眼,阮流苏要见他的厌恶,都散去很多,好像都没有那么难了。
订在了一家他选的高级餐厅。
很有名,但人很少。
因为贵……。
餐厅内不仅有真人在拉大提琴,桌子间摆得也有些远,花和摆设都有,显得处处是有氛围的优雅。
阮流苏见他,都不想穿好看的裙子,只随手穿了件之前穿好多年的小白裙。头发也是简简单单的,披着丝滑漆黑的秀发,她素面坐在那。
只戴了个安云给的改良后的小花形摄像头项链,卡在锁骨间。
安云坐在她的斜后方,正好能看见她,又不显眼。
从哥哥那取回来的镜子,也被安云放在摄像头下,当备用。
赵朗恺作为男主,形象什么的,书里写了很多。
安云心里是有数的。
但当他真的出现的时候,安云还是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