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池煜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早已响成鼓点。
“不过说真的,你们都这样了,不会真的只是朋友吧?”朱齐南也忍不住八卦地问了一嘴。
马杰书立刻附和起来,“对啊,我看唐老板处处护着你,以我过来人的经验,他肯定对你有意思。”
池煜愣了愣,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
“这还能有为什么?”马杰书莫名其妙发出自己的疑惑,“我记得唐老板好像是专门来陪你参加这个节目的吧?录制的时候他可全程没离开过你,而且,这两期你能赢都是因为他吧?他为你做了这么多,除了是对你感兴趣,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原因。”
听着听着,池煜不由自主加重了呼吸。
真的……是这样吗?
他的神色陷入犹豫。
马杰书见他一直不说话,趁热打铁地补充道:“想当初我追南南的时候,也基本是这个套路。”
池煜垂下眸,思考了一会儿,像是在判断马杰书这段话的可参考性。
其实他心底深处,自然愿意相信马杰书的说法。
但他很快回想起唐淳之前对他说过的那些话,眉头逐渐皱紧。
唐淳说,以低付出赌高回报。
也许在他眼里,帮助自己只是为了赚更多钱而已。
所以根本不是马杰书说的那样。
可即便唐淳只是为了利益……
池煜攥了攥拳,再抬头时眼神已经变得坚定,“无论阿淳是为了什么,我都尊重他的想法,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好,不需要进一步或退一步,感谢你们关心。”
“……”
朱齐南和马杰书对视了一眼,神情均有些复杂。
妥妥的纯爱啊。
真是令人唏嘘佩服。
他们知道自己说不动了,只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识趣地离开。
留池煜一个人站在原地,眼底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唐淳其实根本没醉。
表面装出一副喝猛了的样子,只是为了方便从包间脱身而已。
柏文宴现在应该已经进展到听完对话、发现秘密了。
怎么说他也要去开导一下。
但他却丝毫不急,只是站在卫生间的镜前,低着头认真细致地洗他那双金贵的手。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柏文宴重新出现在二楼的时候,唐淳正好把手洗到他满意的程度。
厕所的位置在二楼走廊尽头右侧,进去再往里走几米。
唐淳出来的时候,柏文宴正打算重新回到包间。
余光瞥见那一抹熟悉的深绿,握住门把的手瞬间顿住。
柏文宴转头看向唐淳。
然后就注意到对方脸上的红晕。
“你喝多了?”柏文宴问道。
“没有。”唐淳直直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清明得很,一如既往带着点玩味和傲矜,还有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我送你进去吧。”
柏文宴还是不放心,说着便朝他走了过去。
可唐淳一句话却让他直接停住了脚步——
“你刚才去做什么了?”
柏文宴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心底却莫名确定唐淳是在明知故问。
他再次抬头,果然看见唐淳微微眯着眼,仿佛早已将他看透。
要诚实交代吗?
好像只能这样。
柏文宴张了张嘴,正打算说什么,却见唐淳摆了摆手,像是打了个极小的哈欠似的,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
“别废话了,我知道你偷听到了什么。”
偷听?
柏文宴再一次确认了刚才的猜想,唐淳果然是在明知故问。
心底又浮起另一个疑惑。
他为什么会知道?
可唐淳懒得解释这一切,他转身走了几步,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前,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
柏文宴眯了眯眼,视线下移,他知道这个烟的牌子,很贵,但足以证明唐淳的品味很好。
唐淳趴在窗边,给自己点了根烟,猩红在黑漆漆的半空中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着。
柏文宴跟着走近了些,眼中唐淳的侧脸越来越清晰,完美的下颌线弧度就像是流星划过的轨迹,鼻梁上那颗痣在月色的照耀下神秘又迷人。
怎么说呢。
就像天神眷顾了失落的凡人,柏文宴有一瞬间想永远侍奉在他左右。
原文里,柏文宴的好友卢江在不惜一切毁掉柏文宴之后,还打算进一步夺走原属于柏文宴的所有。
也就是柏氏的首席执行官。
可单单凭他当然做不到,所以需要柏文宴的对家配合,双方一起想办法从柏氏的股东逐个下手,用柏氏未来的利益倾斜和掌权后的公司人事调动等等好处进行诱惑。
刚开始也许没什么人搭理,但时间长了,总会有人心志摇动。
柏文宴今天听到的,估计就是卢江企图拉拢其中一位股东的过程。
这些唐淳都很清楚。